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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弹珠,让季晓站在五十米开外,随后便不停对着她弹弹珠。也不知他手指怎么会那么大的力气,只是轻轻一弹,那弹珠就直直朝着她射过来,落在身上立马就肿起一个疙瘩。这还不止,因为此时太阳正浓,弹珠又反光,季晓每每看到弹珠射过来就会被刺得睁不开眼,然后连躲都没办法躲。最后季晓学乖了,她既然看不到弹珠射向她身上哪个位置,干脆就大幅度移动身体。只可惜,慕迟一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好像提前知道她会怎么移动一样,然后等季晓移过去就刚好和弹珠撞个正着,看起来好像是她故意用身体去接弹珠似的。最后弹珠射完了,季晓还要忍着全身的剧痛去草丛里找弹珠,然后再重复先前的过程。半天下来,季晓又累又痛又饿,下课后几乎是拖着步子挪回家的。洗澡的时候,季晓才发现身上已经是一片青紫,有些地方被重复砸过好几次,肿起一个大包,一碰就钻心的疼,就连喷洒上的水落在身上也能让季晓一阵瑟缩。季晓咬着牙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时,爷爷还在客厅看电视,因为精神不济的关系,他靠在沙发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爷爷,你困了就早点睡吧。”季晓轻声道。季老爷子迷糊了一会儿才回神,“嗯,好。”说着就费力站起来朝房间走去。他等在这里也不过是想能和孙女说两句话罢了。季晓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随即便关了电视和灯,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躺在床上,虽然很是疲惫,但她却没有一点睡意。古武费钱,她算是终于有体会了,她今天才练一天,身上就伤成这样,还不知道以后会受怎样的伤。而且练了一下午,她早就饿得不行,以她推测,至少要喝上两支营养口服剂才能把体力补充回来。可是要妥协吗?如果她现在去向慕迟一道歉,慕迟一应该会答应她选择生活职业,可是,她真的要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就妥协吗?想到慕迟一下午朝她谈弹珠时的冷酷,季晓立马摇头,不,她怎么能向魔鬼低头?对了,还要锻炼下盘定力,决不能让他小瞧了。想到这里,季晓又爬了起来。☆、第三十三章执着的信念不知道季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反正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脑勺还有一个大包,想来是昨晚扎马步太累了,最后睡着时倒在地板上弄的。不过,虽然起了这么大一个包,她却没有醒,可以看出昨天她到底累到什么程度。爬起来时,季晓才发现两条大腿又酸又疼,不,还有手臂、腰……全身都在疼。爷爷还没有起床,季晓看了看时间,又拖着步子去外面买了两杯兽奶回来,她急需给自己补充一下营养,否则她怕自己会撑不住在上课时昏倒。把其中一杯放在热水里温着,季晓便拿起另一杯,一边喝,一边慢步朝学校跑去。当然,其中少不了一番龇牙咧嘴的疼。今天是星期五,草木课和古武课都在上午,因为重叠了,所以只需选择一科便好。如果是以前的季晓,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草木课,但经过昨天的事,季晓的斗志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她决定要去上古武课。而且不只是今天,以后两科有重叠的时候,她都会选择古武课。来到学校,此时还不到上课时间,她便在练习场跑起步来,对于常年习惯跑步的她来说,跑上半个小时只能算热身。九点,古武系学生准时在练习场集合,只是今天天公不作美,刚站好队,天上便下起雨来,乌云层层汇聚,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继续昨天的训练。”慕迟一好似没看到下雨一般。学生不敢违背,只得拉开架子练习起来。季晓今天没等慕迟一叫她,她自己主动走了出来,站到离慕迟一五十米远的位置,摆好架势。大雨哗啦哗啦的下着,让两人的视线都变得异常模糊,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慕迟一抓出一把弹珠放在左手,右手则随意捡起一颗弹珠放在指尖,透过朦胧的雨水,隐约可见他的指尖泛着乌青。滴水能穿石,那么一直用同一根手指去弹弹珠呢?季晓看不到这一幕,别说慕迟一的手指了,便是弹过来的弹珠她也看不到,雨势太大,她只能在原地不停的小范围闪避。在外人看起来,她的动作就好像在跳大神一般,甚是好笑。半天下来,季晓闪避过去的弹珠比起昨天还少,身上痛到近乎麻木,但她的眼睛却越发清亮、越发斗志昂扬。许是被季晓的执着所打动,这半天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虽然淋着雨训练让人很不舒服,但比起季晓的训练来说他们简直犹如处在天堂。半天时间过去,所有人一哄而散,因为下着大雨,训练场竟没有一个人留下来,走得干干净净,瞬间便只剩下慕迟一和季晓两人。季晓没有说要走、慕迟一也没有说结束,两人在这一刻第一次产生了默契,就好似两个打到精疲力尽的绝世高手,谁先开口说走,谁便输了。连慕迟一都为季晓身上所爆发出来的韧劲儿所震惊,不同于季晓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他能把季晓脸上每一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色很苍白、神色很疲惫、眼神却很亮、很亮……在这一刻,在这天地间,季晓的眼中似乎就只看得到他,慕迟一。这无关乎任何情爱或者暧昧,只是一种执着、一种对信念的执着。她想打败我、她想超越我!这一刻,慕迟一清晰的感受到季晓心中所想。那就来吧!他突然对这个实力远远低于他的小丫头产生了战意。又是小半天过去,两人终于停止了训练,并不是他们想要停止,因为他们两人压根儿忘了时间、忘了疲惫。他们是被人打断的。厉柏站在慕迟一身前,此时的他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神色颇为严肃,甚至有些复杂。他除了刚来时叫了一声“慕迟一”,便再也没说过话。一直等到慕迟一打发季晓离开,厉柏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