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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哭了……”孙淙南的怒气随风飘散,他连陈惜的外套都忘了取,她在他怀里发抖,“到车上去。”

    孕妇不能感冒,孙淙南脑中只有这句话。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起坐进去,抱着陈惜哄,“闻丞不可以惹知道吗?”

    陈惜啜泣,她知道,但是她没办法,“那以晏怎、怎么办……谁去救她……”

    “你怎么知道以晏一定要你救?”孙淙南又用逻辑压陈惜。

    陈惜爆发了,对孙淙南发火,“以晏消失了,她从那天开始就消失了!”

    孙淙南什么都不知道!以晏没事怎么会凭空消失!

    “呜呜呜……”陈惜撒气似地哭。

    “别哭,不能哭,宝贝冷静一点,想想肚子里的宝宝。”孙淙南知道陈惜很急,他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陈惜咳了咳,转为低声呜咽,孙淙南发现这句话有效果,逮着孩子劝陈惜,“书白看了?上面有没有说孕妇的情绪不宜激动?孕妇的情绪会影响到胎儿,宝宝生下来爱哭怎么办?”

    陈惜的愤怒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孙淙南压垮,他们坐在黑暗里,看不到彼此表情,只能用肢体和语言沟通。孙淙南脱下外衣披到陈惜身上,问她冷不冷,还揉了揉陈惜的脚腕。

    等到陈惜偃旗息鼓,孙淙南也不打算回会场了,他问陈惜:“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见陈惜不回答,他替她决定了,“去吃牛rou火锅怎么样?暖暖身体。”

    陈惜哪里吃得下,孙淙南给她夹了一碗东西,沾好酱汁,她筷子都没动,眼里是火锅蒸腾飘散的水雾,脑中回荡着闻丞的话。

    “家里那位缠得紧,出来透透气。”

    闻丞一定是在说谎!以晏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缠着闻丞不放。

    可是闻丞有什么理由说谎呢?陈惜心里冒出一句话反驳的话。

    闻丞不是纪沂,他不需要用笑容遮掩什么。他是上将,是Alpha,权力地位握在他手里,以晏不想参加晚宴,他完全可以带一个新女伴过来,没人会过问一句,他何必空手而来,说话还带笑,这说不通。

    如果闻丞的话是真的……

    以晏怎么了,她屈服了?不可能!她一定是假装屈服,讨好闻丞,然后再想办法逃出来,一定是这样!闻丞的最后一句她不想见人的话才是假的!

    所以以晏并没有放弃,她和连季一样还在努力!

    陈惜仿佛注入一剂强心剂,她眼睛里聚起光。

    面前的碗堆满了,孙淙南夹起陈惜碗里的东西,送到陈惜嘴边,“还要我喂你,惜惜怎么这么娇气?快张嘴,晚上没有点心吃了。”

    温暖喷香的包间里,孙淙南在营造温馨的假象。他下午刚对陈惜发过火,晚上几次想发火都压下来了,他的脾气并不好,能这样哄陈惜,除了她肚子里可能存在的胚胎,更重要的是他有想要掩盖的东西。

    他想用温柔麻痹陈惜的思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往孩子身上引最好。他没想过闻丞今晚会出现,虽然他们的对话很隐晦,但难保陈惜不会起疑。

    陈惜盯着孙淙南夹过来的牛rou,眉头微蹙,张嘴吃进去。她还没有想完。

    Alpha和Omega不同,陈惜作为孕育孩子的母体,尚未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因而她很容易跳脱出孙淙南用话语编织的网,想明白一个问题之后,又跳到另一个。

    闻丞为什么和孙淙南道谢?他们不是不熟吗?

    陈惜努力寻找脑中的线索,嘴巴机械地嚼,芝麻酱裹着牛rou的味道在嘴里爆开来,鲜嫩多汁。

    美食勾起食欲,却拖累了大脑,她一直到吃完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家她站在花洒下,任凭热水从脸上浇下去,闭着眼睛冥想。

    闻丞说“我还要感谢你”,前一句是“家里那位缠得紧”,这两句话是连在一起的,承前启后的词是“还要”。

    孙淙南做什么让游以晏缠着闻丞了?孙淙南和游以晏有什么关联?

    陈惜从认识游以晏的那天开始回想,一直想到游以晏消失的那天,脸颊和胸口被热水浇得通红,她突然睁开眼睛。

    她知道了!

    是孙淙南导致以晏消失的!

    他把手机里的音频发给闻丞了!

    闻丞听了很生气,就把以晏关起来了!

    想通的陈惜没有高兴,眼睛被水刺激得通红,她怔住了。

    所以是她害了以晏……

    陈惜在洗澡,孙淙南在客厅喝茶,火锅这种东西吃了容易渴。

    他打开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闻丞:看来你女人还需要调教。

    孙淙南勾起嘴角,这是在对他炫耀?他还没怪他破坏自己和陈惜的关系。

    “你确定自己调教好了?”孙淙南回了闻丞一条,然后放下手机,起身,往浴室去。

    他今晚没有夜跑,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欲望有点忍不住了。他们不能做,总有别的方法。

    孙淙南在门口脱光衣服,开门进去。水雾缭绕的浴室里,流水哗哗作响,陈惜断断续续的哭声显得微不足道。

    怎么又哭了?孙淙南皱起眉头,三两步来到陈惜面前。

    她仿佛在淋雨,从头湿到脚,黑发一绺一绺贴在胸口,雪白的皮肤被烫得发红。

    “你在干什么?!”孙淙南的脾气要压不住了,他关掉水,拿过架子上的浴巾包住陈惜,“为什么又哭?刚刚和你说过又忘了?”

    陈惜任由孙淙南给她擦头发和身体,心中又钝又痛。她哭着问孙淙南:“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以晏?是想毁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吗?那是多少Omega的希望你知不知道?”

    三个问题一起砸向孙淙南,他停下动作,调整呼吸,“陈惜我不想和你吵架。”他顿了顿,继续说,“这些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你不要想起一次就和我闹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惜看向孙淙南,眼泪直接从眼眶掉落,“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孙淙南不耐烦。

    “你说不是政府做的,你还接受我的道歉……”

    “陈惜,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想清楚,我那天是不是和你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孙淙南打断陈惜的话。

    那天陈惜愧疚地向孙淙南道歉,说她错怪了政府,女O权利促进协会不是政府封的,她没想过这件事还会和孙淙南有关系。

    “那你也……没有承认……”陈惜哭得一抽一抽。

    孙淙南几乎要冷笑了,“我为什么要承认?我做什么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吗?陈惜,我代表政府,消灭女O权利促进协会就是我的职责,这点我希望你记住。”

    腿间的欲望从头到尾没有抬过头,孙淙南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以往这样就够了,他没想过陈惜能聪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