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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除了开头那句话以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再说过了。由始至终我也没有再回头,静静地听着他走,静静地任由他离开,直到所有动静消失,我才发现,这里好冷清,从来都没有那么冷清过。终于走了,倒也干净。而后,终于忍不住,蹲在空旷的大厅里放声大哭。……眼前一黑,我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叶寒,他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狠狠地按着,有些疼,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别怕,没事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就算没人看店了,不还有我呢,你等我啊。”说完,他不等我出声就径自跑出去打电话了,我见阻止不了,也就随他去,只是不知道他叫来的人能不能撑住场子,毕竟他是一中的老大,不是一条街的扛把子,让学生来看店,我总有些负罪感。不下一会儿,门口就陆陆续续的站了许多人,我看着这些人,居然没有穿着校服,这点让我感到意外,不过看脸似乎也不是什么在校学生,他从哪找来的人?叶寒走到我面前,一脸得意洋洋的冲着我笑:“放心,一切有我在,你这店,我罩着。”我的眼眶不禁又红了,多少人因为这间婉人苑从此远离我,骂我贱货,婊子,怎么就有一个叶寒那么蠢,还嚷嚷着不肯让我走?看见我又哭了,叶寒不禁也开始慌了神:“怎么了……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些兄弟打架都还行,实在不行我先上你就跑,多大点事,怎么还哭起来了……”我用力锤了锤他的胸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是不是猪啊你?你怎么办?你是不是闲的发慌?我这不要你来管!”知道我是在说反话,叶寒一点都不介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只是现在觉得有些庆幸。“记住了,你夏小竹,是我叶寒罩着的人!我保护你!”叶寒说的一脸的大义凛然,我有些好笑,笑着笑着,眼泪差点又下来了。困境中的解救无疑让人感动的痛哭流涕,无论以后怎么样。……这两天婉人苑里波澜不惊,基本上算是相安无事了,生意做的很平稳,我感到有些知足,偶尔又觉得缺了点什么。张潇自从那天之后就在也没有找过我,好像死了似的,我想把我落在他那的东西给拿回来,结果打他手机也不接,问他兄弟也说不知道,气的我想砸了电话。不过气归气,电话还是要打的,我琢磨着给李佳佳打了个电话,上次她跟张潇开房的事情对我来说无异于一根刺,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的很难受。“喂,知不知道张潇在哪?我有事找他,要是在你旁边,让他听电话。”我尽量把话说的很客气。李佳佳在电话里面顿时大呼小叫:“毛病,我怎么知道他在哪?找男人找到我这来了,你没毛病吧你?”我磨了磨牙,声线已经冷了下来:“不想死你再说一遍。”李佳佳被我这么一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寒在道上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就凭他行事那种孤僻狠绝的性格,就跟张潇当年有的一拼。“不管怎么样,要人别上我这来要,我可没空搭理你。”李佳佳的态度顿时软了很多。我感到有些好笑:“什么东西?床都上了你在这给我立牌坊?现在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他在哪里?”“你烦不烦?!”李佳佳的声线瞬间拔高,“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他在哪我也不会告诉你!滚!”☆、636.第636章636.第636章说完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也气的把手机狠狠一砸,但下一秒就心疼的又给捡了回来,犯不着为这样一个女的浪费我一部手机。既然张潇联系不到,反正我有他家的钥匙,既然他不肯理我,我就干脆自觉点把自己的东西搬空,好给李佳佳腾地方。开了门走进去,看得出来他已经一段日子没回家了,墙角都是灰,我放下房门钥匙,自己走了进去开始收拾东西,什么内衣内裤衣服鞋子,只要看见的是我的就全都一股脑儿的往箱子里塞。从前没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拿这里当自己地方,现在收拾起来才知道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好不容易等收拾完了,我抓起之前送给张潇的那个护身符,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打算带,我冷笑一声,就当过去喂了狗好了。鼻尖在空气中使劲嗅了嗅,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花香,我循着味道过去的,看见的居然是一盆风信子,这是以前张潇送我的,现在越看越觉得碍眼,一把把它从窗台上扯下来就一把砸碎,末了抬起脚在上面狠狠地踩,踩得心肝肺都在疼。等踩完,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免得他一高兴了回来拿刀砍我,忘记过去等于背叛,反正我也不止一次了。我坐在红木漆靠椅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茶几上搁置的雪白瓷杯。guntang的茶水沿杯口升腾出淡淡的水雾,视线渐渐模糊。我不知道是雾气蒙了双眼,还是眼眶涌出了热泪。离开张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他再也没有到过我店里。“夏姐。”直到一个经我调教过的技师一面敲我房门一面呼唤我的名字,我才收起了思绪,回过神来。我敛去神色,抬手端起白瓷茶杯,“门没有关严,进来说话。”不消片刻,一个亭亭玉立的女技师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与我差不多一般年龄,乖巧听话,所以有些要紧事我常让她去做。平日里她跟我汇报情况的时候,都是泰然自若的。但这次,却是微微蹙着秀气的眉头。察觉到这一细节的我心下已然猜测到了几分,但仍耐心听她汇报。“夏姐,跟萧爷的几个兄弟打听过了,都说不知去处。”我稍微一怔,说:“他们大概只是随便应付吧。”她没有发觉我的自欺欺人,继续解释:“可是那边的状态似乎有些消沉,不像是……”“行了。”我打断她的话,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了,你去接待客人吧。”她定定地站在原地愣怔片刻,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说吧。”我眼也不抬地问道。“柔姐跟叶少在楼下……”她没有说下去,此刻我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索性冷淡地应了一声。她走了出去。在独处的房间里,我的情绪没了遮掩,悉数的失望和担忧呈现了出来,四处弥漫。他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