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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币,扬起眉毛。他的舌头虽然不能说话,但眉毛可以,眉毛向艾伦保证:“尽管放心。”他在这一行信誉可靠,从未有过坏记录。艾伦放心地离开洗车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幸好没有开你的车。”麦克说,“要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为你的车难过,不过莱斯特手艺很好,会让你的车焕发新生。” “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我还来不及和它产生感情。” “什么?是说时间久了你就会爱上你的车吗?” “你为什么要cao这份心?” 艾伦看着他,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我一点也不cao心,因为我又英俊又睿智,身手敏捷还不需要加油。” 出租车司机若无其事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车子经过刚才的事发地点,街道四周的警车已经把半条路都围住了,还有嗅觉敏锐闻风赶来的新闻记者,所有人的脑袋都伸直绷紧,生怕错过一点内幕。 “停车。” 司机训练有素地踩了刹车,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就到这里吧。”艾伦付了车费,司机还在犯愁找零,他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定很爱看热闹。司机心想。 麦克追上他,混在人群里,目击者正向警方讲述经过,整件事像电影一样惊心动魄惊悚悬疑。 尸体趴在街角,三分之一的脑袋不知去向。 大多数人对这个凶案现场的反应都是又震惊又担忧,只是因为看起来更像是仇杀,因此惊怕之下还藏着几分兴奋,无关人士都爱死这样的场面了。 艾伦挤到靠前一些的位置,隔着警方拦起的黄色警示条看到了死者。 一个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勘查现场,法医已经到场。他们小心翼翼地托起死者的头部,脑浆和血水混合的液体粘稠地挂在巨大的伤口上,不断往下滴落。 周围响起了一阵惊叹,这么刺激的画面难得一见。艾伦看到死者还算完好的半边脸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腮部有一颗深棕色的痣。 这个发现让他发了一会儿愣,感到不可思议。 “真受不了。”身边的陌生人说。 艾伦看了他一眼,这个人皱着眉,脸色苍白,正用手绢捂着鼻子。既然这么讨厌尸体,为什么不走远点。艾伦不解地看着他,这个人也回过头来。 “好恶心啊。”他说。 艾伦回答:“还好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人走在街上被另一个人开了一枪,炸飞了半个脑袋,就这么回事。” “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谁知道呢,就像七宗罪里威廉警探说的那样,不知道这些凶手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个人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的场面感到很无奈。 “看起来不像是抢劫,凶手和他有仇吗?” “没仇才怪,可如今仇敌也聪明起来,自己动手不如找个杀手代劳更方便。” “真的有职业杀手?”艾伦故作惊讶地问,“我还以为只有电影里才有,就算真的有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吧。” 对方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有风吹过街道,飘来一阵血腥味,他把手绢捂得更紧。这时两个身穿深蓝色连体服的人将尸体抬起,放进尸袋并拉上拉链。 “希尔德!”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警探冲着艾伦身边的人喊,“你他妈的还要在那里站多久,快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的,就来。”他在艾伦惊讶的目光中钻进了黄色警戒线,走向那个正要发火的搭档。 天哪。艾伦心想。 麦克走到他身旁,艾伦说:“看到了吗?他竟然是个警察。” “怎么了?” “他站在警戒线外,简直和看热闹的人没两样,难怪总有那么多破不了的案子和内幕消息可以透露给露比。”艾伦低声说,“自从你不当警察之后,整个世界的犯罪率都上升了。” “嘿,你这样恭维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好。” “你知道的。”艾伦说,“你永远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回报。不过这件事还没完,跟我来。” 他们离开人群,走到不起眼的街道上。 “那是肖恩。” “猎狐人肖恩·坎宁?” “是他。你能相信一个猎手在街上像狗一样被追杀吗?” “不能,这里面有问题。” “可它看起来像个意外。”艾伦说,“我不得不承认,这次露比是对的,这是一张看不见的网……” 他停顿了一下:“现在是别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们也困在其中。” 第7章 可以选择的委托 这家超市每天早上七点播报一小时早间新闻,顾客大多无所事事,购物欲望不如打发时间的闲情逸致。 露比在排列整齐的货架间穿行,目光对每件商品泛泛扫过。 狄恩推着购物车,神情总是有些羞涩,似乎因为他们看起来有几分像休假日一起闲逛的夫妇,这个误会令他倍感焦虑却又有一丝隐秘的愉悦。 “我们还少了什么?”露比问。 “哦,奶瓶。我不太明白,好像有很多种。” “你不用明白,照着买就行了。”谁明白?露比心想,八成只有奶瓶公司的老板明白,不过多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分这么多种,只晓得每一种能赚多少钱。他绕到专柜看了一眼,货架上的奶瓶种类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婴儿的需要,喝不到母乳的小孩真幸运,mama的rufang可没有那么琳琅满目的一整套系列。 “要买哪一种呢?”狄恩问,“看起来都差不多。” 露比的心情又变得很不错,对他说:“挑几个看起来不太一样的,孩子够聪明,怎么样都能让自己喝饱。” “你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露比回头看了他一眼,售货员也看了他一眼。这个场面有多古怪,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售货员觉得现在就开始购买婴儿用品对他们来说太早了点,“妻子”既不像刚生完也不像马上要分娩,“丈夫”又有点懦弱无能拿不定主意。她在无聊的工作中浮想联翩,构思出一段趣味横生的剧情来。 狄恩在露比的注视下很快偃旗息鼓,相处时间越久,他对他越是心生敬畏。 “格瑞斯小姐。” “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住,叫我露比。” “好的,露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