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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的小马。” 艾伦弯腰对他说:“骑士先生,马,我有了进攻城堡的勇气和决心。”他抱著小狗上车,小斯比尔特蜷曲在他怀里。麦克靠近他,看著他们的狗。现在他们有一条狗了。 “冰箱里还有牛奶吗?” “我想我们得去一次宠物商店。” “要狗屋,还是小狗用的窝?” “可以向店员打听一下,我们一窍不通。” “别告诉露比,这是我们的狗,绝不让他碰。” “我很好奇。”麦克说,“他会喜欢狗吗?” “除了朱蒂,我不知道他还喜欢过别的什麽。”艾伦简直有些兴致勃勃,“我们回家。” 第3章 囚车 露比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小东西,麦克相信即便要他论证连续统假设都不会有如此失惊的表现。 “一只狗。” 小斯比尔特汪汪地叫了两声,答案毫无疑问。 “你们捡了一只狗。” “应该说是领养。” “我不管领养还是捡,有人在即将前往罪人之城前弄来这样一只连品种都辨别不出的杂交狗。” “别这麽说,斯比尔特会难过的。” “恕我直言,你喊它名字时简直爱怜横生。” “你要抱它吗?” “不。”露比斜睨著小狗,好像它满身致命病菌。麦克说:“宠物店的店员已经替它除过虫,它是一只健康活泼的小狗,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给我,带来。”露比问,“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希望你暂时照顾它,直到我们回来。” “为什麽不把它寄放在宠物店。” “它最好能有家的感觉。” “什麽家,什麽照顾。”露比的反应从来没有这麽迟钝过,他终於明白麦克说话的内容,“你要去哪?” “囚车上午十点到,艾伦在准备,他会按时出发。”麦克说,“我也该走了。” “你不该现在走。” “但我总是要走,我一直在准备。”麦克说,“长期的,无时无刻。昨晚我又了看一遍你的计划,完美的东西值得让人小心对待,我不会毁了它。” 露比看起来有满腔话要说,但最後他只是往後靠,一直依靠著椅背。 “你不常出错,所以我可以信任你。可我有一个要求。” “请说。” “在那家夥把费什曼搅得天翻地覆之前你要忍耐,不管发生什麽事。” “好的。” “你的回答为什麽不更丰富点呢,起个誓什麽的,好让我放心。” 麦克脸上的笑容绝不是假装的,他笑著说:“你从来不担心,你像先知一样洞悉每一个可能出问题的环节。” “可是我没洞悉到你会送来一只狗。朱蒂。”他呼唤妻子时的语调与众不同,朱蒂.内丽正路过他的办公室,并因此探了下头。 “什麽事亲爱的。” “请你帮个忙,把这只……” 麦克说:“除过虫的。” “除过虫的小……” “斯比尔特。” “拿出去。”露比指著门外。 “它真小。”朱蒂从麦克手中接过小狗,小家夥警惕地看著他们,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交接,因此命运可能有另一番变化。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来接你。艾伦会想念你。”麦克摸它的脑袋,於是它低下头不再紧张。 朱蒂说:“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像这样摸它的头,抚摸让它安心,你也可以这麽做。” 朱蒂的反应不像露比那麽明显,但她对除枪械以外大多数东西的兴趣也不外如是,她说:“它还没有一支SR-2m枪大。” “可它会长大,枪不会。” 朱蒂对此仍有反对意见:“枪可以改造。” “好了,走吧。”露比下逐客令,“我要出门。” 麦克问:“去哪?” “连朱蒂就不会问我去哪,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回头见。”麦克向他告别。 囚车行驶在公路上,两边是荒漠,黄色的沙尘,绿得不鲜亮的仙人掌。犯人们分两排坐,互相不说话。他们因为不情愿的原因来自各地,现在被镣铐拴在一起,因而彼此充满敌意,并没有同病相怜之感。 维克.弗吉尔低垂著头,自从上车後他就再没有抬过他的灌铅脑袋。几天前的深夜,一个神秘访客探望了他,当时他正在遭受看守的殴打。客人一个眼神便让孔武有力的施暴者住手,随後和维克单独相处一小时,他们完成了一个秘密约定。维克有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坐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身边。颠簸的道路使他不得不被挤在囚车的一个角落里丧气,脸上如同打翻了颜料盒一样五彩缤纷,那是看守留给他的送别礼,一顿结实的痛扁。 费什曼监狱对囚犯而言喜忧参半,那里是一些人的天堂,另一些人的地狱。监狱经营者与联邦政府签订合约,并推销他们引以为傲的监管系统。新囚犯们心事重重,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模糊的监狱形象,而囚车中只有手铐和脚镣之间的链条能发出几近悦耳的碰撞声。 维克垂头丧气地窝在自己的角落,客人承诺他会被安排在最靠近门的座位,现在他歪斜著半个身体,胃部顶在後车门突起的铰链上。每个人都以为他要吐,只有身边的大块头仍在把他当做rou垫挤压。维克尽量忍受,他相信客人的承诺会一一兑现。 “我要把你的小兄弟挤爆。”大块头低声在他耳边说。 维克受惊地蜷成一团,他的同座又把那句下流话重复了一遍。於是他很快发现那不过是这六英尺三英寸高的家夥在自言自语,并伴随著左脚不停抖动,表示此刻情绪焦虑。维克忽然开始咳嗽,但又努力克制,客人告诫过他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否则他将永失自由。 囚车行驶著,两名警官负责押送,他们偶尔会交谈。焦虑来自何方?维克看著车厢地板上的一块锈斑,他希望目的地永远不到,又希望期待不要落空,他还希望身边的大块头闭嘴,他焦虑得也开始抖动膝盖,破裂的嘴角发出哼哼声。意外发生得如此突然,一辆集装箱卡车从对面驶来,司机发狂似的按著喇叭,囚犯们争先恐後从唯一的狭小的装著栏杆的通风窗往外看,他们看到卡车和他们的牢笼在互相避让,但避让的结果是使它们更接近相撞。 “我们要撞上了。”其中一个囚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