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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这些年来,一直惰于修行,一身的修为自然也是停滞不前。 “阿楼,你怎么样?”尧白望着人略显苍白的脸色,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应长楼话一说完,想要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还好有人扶住了他。 “先休息一会。”尧白扶着人坐下,任由对方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他把人抱在怀里,瞥见应长楼手上的伤口,急忙问道,“你也中了蛇毒?” 慌乱的模样让应长楼好笑,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嘴角上扬,“我也是蛇,比那小东西毒的多。” 听他这么说,尧白才放下心来。刚才是关心则乱,才忘了这人的身份。 经过这个事情,应长楼心来的那点气也消失了,心安理得的拿尧白当靠枕。两人随意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陈然已经转醒。 正好听到了应长楼说他是蛇的那句话。 陈然顿时心中一凛,想起在山崖边的事情。脑海中混乱的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张血盆大口上。 他记得,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张开的嘴巴几乎能吞下他。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叫人从心底感到害怕。 “蛇——”陈然大叫。 听到声响,应长楼急忙坐起身。因为逆着阳光,所以他眯起眼睛瞟了人一眼。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叫陈然又吓得昏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应长楼抬手挡住阳光,一脸的不解。 “他休息一晚就能恢复。”尧白眼神锐利的盯着人。 陈然这一次晕倒不是蛇毒复发,口中叫的蛇也不是刚才那条。 他说的,应该是阿楼。 看来控制术被误打误撞的解除了。 “阿楼,以后不要再和陈然见面。”尧白还不能确定陈然究竟想起多少事情,他需要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若有必要,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为什么?”应长楼更加不解,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尧白。 明明是阴柔妖媚的长相,应该聪明过人才对,可是偏偏却显得愚蠢。 “他恐怕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尧白冷眼瞥向陈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若是他向其他人告发你的身份,恐怕全门上下都会诛杀你。” 想到被所有人追杀的画面,应长楼一抖,不确定的开口,“我救了他两次,他不会这么没心没肺吧。再说上次要不是他推我下悬崖,我也不至于化出原身。” “你说什么?”尧白顿时大怒,手指关节发出响声,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势。 他原本以为两人是不小心才掉落悬崖,没想到竟是这人暗算阿楼。 决不能留。 应长楼感到尧白眼里的杀意,连忙拉住人,“尧哥,别冲动。当时他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意外。再说我现在也没事,他肯定不会揭穿我的身份。” “你为何要帮他说话?”尧白更气,却听话的没有动作。 他不明白,这个人害了阿楼,为什么阿楼要救这个人。不仅如此,还要帮这个人说话。在他的世界了,有仇必报,绝不放过任何人。 绝不。 那些人欠他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在心里。终有一日,他会讨回所有的公道。 其实应长楼也是有仇必报的主,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死对方,顶多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如果真的狠心,当年就能杀了尧白,何必大费周章的救人。 想当初,他也是别人眼中的问题少年。叛逆,嚣张,狂妄。更关键的是,下手狠。和人打架,非要把对方打的见血为止。 即使他自己已经浑身是伤。 不要命的打法让同年的少年纷纷怕他,也不敢接近他。 应长楼也不在意,一直独来独往。直到遇到那个如同他母亲一般温柔的女人,他才开始收敛。 后面成长了,不再一言不合就动手。 只可惜,他已经改变,那个温柔的人却看不见了。 同他母亲一样,死于癌症。 应长楼出席了那个人的葬礼,自此以后,他远离了以前的是是非非。 他也曾在黑暗中迷茫恐慌过,幸运的是,他得到了救赎。 如今的尧白就和当初他一模一样。 心中充满恨,对这个世界无所畏惧,对生命无所畏惧。 这样的人才可怕,因为没有恐惧,所以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人,也是孤独的。 “心怀阳光,你的世界才会充满温暖。”应长楼尽可能的去学那人说话的语气。可惜,他学的不像。 本该是温柔鼓励的话语,他说的却像说教一般。 “我不需要阳光,我想要的只有变强。”尧白重重的反驳,话里带着浓烈的狠劲。 应长楼不置可否,他天生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若是尧白真能被他一句话劝住,那才是见了鬼。 这个话题,两人默契的不再继续谈论。采集完了草药和香料,尧白背着陈然,应长楼背着一大筐的东西,天黑之前回到了古剑门。 夜晚带着危险而来,门中又多出了一具骨骇,还有一个失踪的人。 骨骇的主人依旧是内门弟子,同样也无法确认身份。 张时带着人匆匆处理了弟子的遗体,加强了门内的戒备。然而一夜过去,又多了一具骨骇。这一次,有人亲眼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于师兄在巡逻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团黑雾。然后我看到于师兄黑雾袭击,转眼间没有了血rou。我吓得拼命的往前跑,才逃了出去。”幸存的弟子胆战心惊的讲述着昨夜的经历,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害怕。 他给出的信息有限,并不能查明那个凶手的身份。 张时吩咐人好生照顾这名弟子,再次叮嘱众人小心行事。 这件事越来越严重,他只好去求见掌门。 守在掌门闭关门口的人还是那个侍童。即使是张时,也并不清楚这个侍童的来历,只知道掌门很早的时候就将这人收在身旁。 粗略一算,已经有二十年了。可是这侍童仍是当年那副模样,冷冰冰,毫无生气。 “我有重要事情要求见掌门。”张时对那侍童说道,然而对方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张时明白对方这是拒绝他入内,但是现在事关所有人的性命,他必须要见掌门一面。 “我要见掌门。”这一次,张时不再是请求,而是命令。 他做好了硬闯的准备,里面的门却打开了。 随即传来沙哑的声音。 “进来。” 第26章 又见骸骨 张时心中一震, 急忙走进去。隔着帘幕他看不清里面之人的面容,只感觉一阵咳嗽声响起, 然后越来越剧烈。 “掌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