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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被人冷落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应长楼闭上眼。果然人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他决定好好练功大发时间。 尧白似乎越来越忙,有时彻夜未回,天亮回来之时也不说半句话,坐着眯了会眼睛匆匆又离去。其他弟子都不见这么忙的,应长楼直觉得奇怪,问少年这人也不会回答,于是借着请教的借口去求见张时。 长老住的是单独的院子,有专门的人伺候,吃穿用度的待遇仅次于掌门。听说这位张长老,生性寡淡,喜欢独居,不喜别人打扰,很少接见弟子。 应长楼本想和人死耗,没想到对方只叫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个速度让他心里一喜,整理好自己的仪表,跟着门童进了院子。 院内种满了花花草草,五颜六色,好看中带着俗气。而这些花草虽然都带着淡淡的灵气,但是并不名贵。 “弟子见过张长老。”应长楼规矩的行礼,然后立在一旁等人开口。 张时正在下棋,他手里捏着白子,微微垂着眸子冥思苦想。发白的头发被清风吹动,扫到白子之上。 应长楼粗略看了一眼,白子被困,这一步至关重要,是死还是生,全看下棋之人的意思。 “你说,我这白子该怎么走?”张时问道,苍老的声音带着叹息。 “大可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应长楼略通棋艺,恭敬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他现在已经看明白,那个白子就是少年。 只是为何会有生死危险这一点,他不懂,于是虚心请教。 “敢问张长老,照局势来看,白子前途大好,为何会突然被黑子扭转局势?” “所谓的前途不过是别人布的一个局,他想让你有价值,自然会培养你,一步步的引导,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就是毫不留情的杀你个片甲不留。”张时的话里带着无奈,眼里弥漫着一股悲伤,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氛也静谧下来。 应长楼看人闭上眼,入定一般,他识相的退了出去。按照张时的说法,尧白已经被危险盯上,对方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时机。 而关于掌门夺去弟子修为永葆青春的事情,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尧白,太过自负,认为就算真的是掌门所为,他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但是现在,尧白并没有退路可选。即使有,他也不愿意退。 应长楼了解尧白的固执,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人回来。几日不见,少年似乎清瘦了不少,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也看不见rou,仿佛一瞬间成长了。 一直明亮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倦意,一回来就直接躺下,平时很讲究的人,今日竟然鞋都不脱就睡着了。 应长楼在心里捣鼓了许久的话这会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本想到后夜等人醒来,然而他自己支撑不住先睡了。结果他醒来的时候,尧白那小子又没了踪影。 气的应长楼真想摔杯子,他烦躁的走来走去,又跑去求见张时,然而这一次,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半点回应,弄的他更是生气。 胸腔内仿佛冒着火,应长楼感觉自己随时要爆发,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连头都没有回,直接一脚往后踹,然后响起一个爽朗的男声。 “应师弟,何事惹你,这么大怒火。” “赵师兄?”应长楼有些惊讶,随即想起那一幕,脸色开始变的不自在,往后站了几步说道,“还请赵师兄见谅,我始终参透不了剑法,这会正心生烦闷。” 每次一同听师叔授课,应长楼都是一副神游九天的模样。一旦结束,跑的比谁都快,当然成绩也是最差的。 但是从未见他困恼过,每日还是去混时间。 赵亚明了然的一笑,也不戳穿,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喝酒重要。应师弟,不如来一杯?” 喝酒确实是一个解压的办法,应长楼被说的有些心动。两人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饮酒,天南海北的说着各种事情,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应师弟,来,给我倒上一杯。”赵亚明坐在左边,身子微微向右斜,伸长的手臂落在应长楼怀前。 两人隔着三尺的距离,并没有接触到。然而在远处看,就好像赵亚明靠在应长楼肩膀上,手也伸到对方下腹处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应长楼手一抖,酒撒了大半,沾湿了自己的衣襟。他回头一看,清瘦的少年伸着手指怒视着两人,泛红的眼眶好像有眼泪流下。 “小然,你听我解释。”赵亚明顿时顾不上可惜酒,站起身就追人。 应长楼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舒了口气。正要收回目光,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让他心里一颤,张了张嘴,“尧哥......” 第19章 出门采药 这一刻,应长楼慌了手脚,不知道该藏酒杯还是该擦衣服,手忙脚乱的样子看的少年眉头皱的更深。 尧白平静的眸子看不出喜怒,正是这种反常的态度才叫人更是害怕。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随掌门闭关。”尧白只口不提刚才的事情,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人。 这般好说话的模样让应长楼很不习惯,这个时候尧白要是训斥两句他也安心些。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就是莫名的心虚。 “多多小心。”磕磕绊绊了许久,也只说出这一句话,应长楼内心有些受挫,没有半点刚才喝酒的豪迈姿态。 尧白深深看了一眼,转身就走,挺拔的身影没有半点留恋。 看上去十分潇洒,却让的应长楼鼻尖发酸。跟这群人相处久的,搞得他也跟个人一般脆弱。用力摔了酒杯,应长楼带着一肚子气回了房间。 这会冷静下来,越想越气。 男人之间喝酒本来是件很平常得事情,少年的目光搞得他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可是偏偏尧白又完全不提这事,他本该感到庆幸,心里却有股被人忽视的不满。 应长楼感觉挺失败的,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围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转,而且还被对方冷暴力了。 关键是他还找不到地方说理,简直气人。 在屋子转悠了一圈,应长楼也没理清自己的思绪,反而越想越乱,越乱越烦躁。 不想晚间的时候尧白竟然回来了,带来了张时的命令。 “张长老要我们去寻找一味药,名叫川乌草,生长在险要之地。”尧白拿着剑,收拾了几件衣服,对着呆愣的人说道。 应长楼还以为这人是回来算账的,先是一惊,然后看到少年忙碌的收拾,连带着把他的衣物也整理好了,这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要闭关吗?怎么突然又要去找什么草。”应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