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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辰羽轻声道。“我只要他,就够了。” 是么。 眼前这个男人,功名利禄都可以不要,金山银山都可以不要,天下美眷都可以不要。他只要沈丞浅一人。 自己又能如何呢?又如何能插的进去呢? 她想的太简单。 她本以为,龙辰羽即便现在对自己淡淡,却有朝一日能知道自己的好。可她现在却知,龙辰羽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连留给自己苟延残喘的一个角落也不剩了。 真是好笑。 真是可怜。 召奴抬起头,对着龙辰羽,一字一句道:“龙将军,你可真是个心狠的人。” 口上这样说,可她又何尝不明白,龙辰羽有如何温柔的一面。 只是那温柔,不是对她罢了。 召奴仰着脸笑笑,从腰间香囊中掏出个瓷瓶扔过去。她狠狠看着龙辰羽,道:“我却不信,这世上除了你,再无一个能让我瞧得上的男子了!如今,召奴知晓是自己错看了。日后,将军与我各行一处,再无瓜葛。至于那婚约,我自会禀报皇兄取消的。” 龙辰羽垂着头,微皱着眉看她:“多谢公主。” 召奴抬头看他,清泪却顺着脸庞流下来。她用手拭了,轻声道:“这是解药,晚上睡前服下一颗,翌日清早蛊便解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召奴转身,一步步离去了。 龙辰羽站在原地,轻叹了口气。 他终是伤了个女子的心。可他知道,召奴会好的。 大抵,这真是他此生见过做坚强的女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预告下一篇有新cp!~ ☆、第五十二章 回梦犹初 第五十二章回梦犹初 召奴给的那解药果真是极有效的。 到了翌日一早,一切便都回复常日,一如往昔。 还未到早膳的时候,龙辰羽却已早早的到了沈丞浅住着的厢房,进了门寻了人便直接亲上去。 沈丞浅让他吻的七荤八素,好容易喘匀了气后,忙把他推开,气急道:“这旁边还有人呢,叫人看见叫什么样子,小心让人知道了,传出去。” 龙辰羽搂着他却只是笑,现在,连召奴都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他又何惧让旁人知道。 纵然天下尽知,万夫所指,他龙辰羽还真不信,这天下人,能奈他何。 龙辰羽吻着沈丞浅,却瞧见他略有些肿胀乌黑的眼圈,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沈丞浅只摇摇头:“不,昨晚休息的甚好,只是今日起的稍早,不曾睡的太足。” “起得早?”龙辰羽道。“起早了,都做了些什么?” 沈丞浅打了个呵欠,懒懒道:“也不曾做了什么,只是给巫灵王抄了章般若经文罢了。” “你又为何给他抄写经文?”龙辰羽微皱着眉。“他乃一国之君,不知有多少侍从日夜为他祈福诵祷,哪用得着你效力。” “也不是什么大礼,他帮过我,左右算是份心意。”沈丞浅轻声道。“我也不会别的什么,便只能草草写张字送他了。数日后一别,恐是此生不复相见,他把我当做知己,我也好给他存个念想。” 龙辰羽将脸埋在沈丞浅胸前,却仍是不快:“你写的一手好字,可却从来没有抄写甚么经文给我。你总说你懒不愿提笔,好容易勤快一回,却便宜给旁人了。” 沈丞浅让他紧紧搂着,不由苦笑。这情蛊服了,又解了,龙辰羽怎么变得似是比以往更会撒娇了?此刻他抱着自己轻声说着软话的模样儿,若是让他那些部下见了,不得奚落他一辈子呢。 真好,这样真好。 沈丞浅在心里不住的想。 这名震天下的三军领将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他一人知道。 复有何求? 贪婪的人通常活的不幸福。他只卑微地祈祷,只求自己和龙辰羽,能平和康健的共度一世,便已最好。 “将军,你说,悔了这桩婚,巫灵王会不会迁怒与你?” 龙辰羽轻轻摇头:“应是不会。召奴是敢作敢当的烈女子,我想,她应会和她皇兄说清其中缘由。幸得我与她订婚之事还不曾传入北辰,让陛下知晓。否则那时涉及两国邦交,我便是想悔,也悔不成了。” 沈丞浅微微垂下羽睫:“那召奴公主对你也是一片真情,不知此事过后,要难过多少日子。” “可是,丞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龙辰羽道。“我宁愿快刀斩乱麻落得干净,也不愿她日后夜夜伤痛,藕断丝连。” 殊不知,在龙辰羽与沈丞浅二人再度温存的时候,召奴却身着一身素服坐在闺房香榻上,静静淌泪。 徐浣兮路过她闺房门口,远远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觉得她可怜,便走了进来,坐在她身边。 召奴正是伤情,忽然有人凑近,她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拭了满脸的泪,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可真是不懂。”徐浣兮道。“殿下不是已要与龙辰羽成婚,做那明媒正娶的武王妃了么?这又是在伤怀什么?” 召奴听她所言,冷然一笑:“还不尽是因你那自认天衣无缝的好主意!” 徐浣兮倒茶的手微微一凝,转身问道:“怎么,我的计策出了差错?” “那,那情蛊,对他全然无用的。”召奴微合上眼睛,轻声道。“他,他靠着自己,全都想起来了。” 徐浣兮紧皱秀眉:“殿下不是告诉过我,那情蛊效力霸道的很,任是何人也无法可解的吗?” “我又如何知晓……”召奴啜泣道。“倒是你,你自认了解龙辰羽,宛若是他肚中的蛔虫似的。你又为何不早早告诉我,他心中所爱之人,就是那沈丞浅呢?若是,若是早知他是那般癖好的人,我又何苦费心做这一切。” 召奴此话一处,徐浣兮却也惊了。 半晌后,她垂下头,嫣红的唇角泛起明媚妖娆的笑。 是,是了,她早该想到。 只是一直不敢确信。 如若他们二人是那层关系,那边解释的通了。 是了,之前她还疑惑过,任凭龙辰羽再如何义气,又怎会冲冠一怒,为了个挚友背叛自己的君主呢? 现在来看,他倒真是个痴情种子了。倒是难得。 徐浣兮定了定心神,饮了口清茶,复又道:“事到如今,公主又是如何打算呢?” “我还能如何打算?我已和皇兄说了其中缘由,也已将婚事退了。三日后花灯节,花灯节过了,他们便回去北辰了。”召奴颤声道。“此后,我和他,便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徐浣兮瞧着她可怜的样子,不由冷笑一声道:“哟,殿下可真是可怜见的,连我看了,都要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