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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保重自己。”“苏让。”她急急的喊他,有些小心翼翼又十分郑重的说,“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也会对自己好,连带你给的那份。”苏让紧紧闭上眼睛,所有的埋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同她想的一样,这么多年的深情不寿,一点点熬一点点磨,总能在她心里耗到一个位置,而迟冬至这个人,一旦在她心里有了位置,就一辈子不会变。苏让想,其实,他没有输,迟冬至对他的爱情只有这些,全给他了。迟冬至的爱情是牙齿,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能代替谁。****这一天她都安静的过份,谷子在一旁悄悄打量,暗暗告诉自己,这尊大佛今天绝对不能惹。朱染把她揪走,自己坐到迟冬至身边,端一杯热茶递给她。迟冬至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到脸颊,有些呆滞的打量。朱染摸摸脸,“有什么不对吗?”“很像。”“什么?”迟冬至没有回答,低着头嗫嗫的嘟嚷,“我不应该打他。”“谁?”朱染问。“很重要的一个人。”迟冬至目光悠远飘向窗外,“在我生命中。”大概就是从这时开始吧,朱染发现,迟冬至偶尔会对他露出很温柔的神色,不同于某段时期的轻拿轻放,而是发自内心的包容,显得她眉眼间的倔强也柔和起来。那晚朱染是从酒吧里找到的迟冬至,找到的时候,她眼里泛红、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对比所以强烈,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她看着他目光似乎不能聚焦,仿佛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手掌轻轻抚摸在他的脸上,引起他心里一波强过一波的热流涌过。“你真傻,怎么不懂越爱我,我越不配要你呢!”朱染把手按在她的手上,享受这一刻虚假的迷乱。舞台上形象颓废的男吉它手低沉沉的唱着那首歌:当钻石也变尘埃,我信,你在;当铁树不再花开,我信,你在……迟冬至侧着脸贴在大理石桌面上,眼泪越过鼻梁落在那上面,轻轻跟着低语。不是没心,伤了你我也痛,这段时间我把一天当成一年过,终于到了现在,连祝福的资格都没有了。“你要好好的。”她拉过朱染的手,轻轻落下一吻,“你要好好的,下辈子再遇见,我一定爱你。”朱染怔怔看着昏暗灯光下的迟冬至,看着她那两行跌落的无声无息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在这方面跟男人有一拼,朱染知道,这时候的迟冬至,心里一定苦的没边了。“你何苦。”朱染擦掉她的眼泪,轻声叹息,“把苦都说出来吧,我当你的听众。”她摇摇头,拍拍他的手背,“不能再说了。”其实像梁夏末和沈灵那样没心没肺的人多好,她和苏让,总能自己让自己困坐愁城。朱染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里,她无助的像是游走在悬崖边缘的麋鹿,至今才明白,原来爱与被爱,都很伤人。“你真傻,明明对自己的冷情无能为力,那就继续无情下去好了,偏偏又这么善良,明白什么叫良心不安,于是只懂得藏在人后难为自己。”迟冬至在朱染谆谆的语调中迷糊过去,朱染听到她说,不是这样的,我明明那么爱他,却真的对你动过心,你和他在我心里拉扯,这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她的清醒最后定格在舞台灯光反射在她泪珠儿里的五光十色中。很久之后朱染想,他永远忘不了这一天,脆弱又美丽的迟冬至,因为千重情意更加使她美的让人觉得惊心动魄。她拉着他的手却喊着别人的名字,善良又绝对无情的迟冬至。朱染想,他应该一辈子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但必须远远离开她的心,深入其中只能经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役。一个恍惚,他又见到她微微垂下的睫毛似乎终于承受不住那几滴泪珠的重量,滴滴落下来,顺着鼻梁又落在他的心口。一瞬间,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是这样一个恍惚,后来,竟成了他半生的执念。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不好意思,苏让的深情和冬子的痛苦我必须写的深刻一些,这样以后的发展对于死心眼的迟冬至来说才有逻辑可言。昨晚刚刚码了爱情像牙齿,一个萝卜一个坑,今天医生就拔了我的一颗牙,呜呜,再也不敢写爱情像什么了……推荐朋友的新文,华丽丽的空军飞行员之间的jian|情☆、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纵然感情再无奈,生活仍得继续下去,没有人再对她提起过苏让,似乎随着这场纠葛的尘埃落定,她在心里属于他的那个角落里锁上了一把锁,沉沉压进最深处,丢不掉又拒绝收纳更多。梁夏末自然还是老练的猎手,射中一只猎物告诉它我会放了你,然后静静站在陷井边缘看它挣扎,是死是活绝不痛快给上一刀。迟冬至讨厌当猎物的日子,见独自面对两位母亲的日子实在难熬,索性再次提起调离刑警队的想法,希望可以到乡下基层去工作一段时间。李长河劝她要考虑清楚,这不同于下去渡金,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好处。迟冬至也有些犹豫了,索性买了一张火车票,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打头阵先去体验体验那里的民风。她在夜车卧铺上接到梁夏末的短信:我一周之后走。其它只字未提,不像他的风格。她想起了那年向他逼婚的那段日子,激烈的开头,后来因为苏让的出现让她对自己心如死灰,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向他下了最后通谍:这次不结婚,就永远不结婚。之后便进入一段绝对沉默的日子,谁也不主动找谁,仿佛谁先开口谁先输。后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迟冬至扭头看车窗外急速划过的灯火,星星点点汇聚成他永远上扬的嘴角弧度。这次也同样,他终于还是挨不过沉默的煎熬,向她低头妥协了。从乡下回来的当天,梁夏末去客车站接她,看着她从出口走过来四处张望,一身警服,整个人灰扑扑的。梁夏末想,他鲜少有看到迟冬至穿便装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在着装上很是省钱,以前他偶尔也让她去买些有女人味的衣服,迟冬至总是说穿上那些不会走路,后来他猜得,大概是因为日子苦,她过的勤简吧。直到迟冬至走过来敲车窗,梁夏末才从思绪在回过神来,连忙打开车门把她迎上来,“怎么坐客车?”“没买上火车票。”迟冬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