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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腕没说话,庄悯拉起她:“我们走吧,先到我那儿去。” 庄恬这才点点头。 易子琛站在不远处,见到谢嘉宁一脸又是懊悔又是愧疚的,不知怎么的有点同情,但是又觉得这人活该,也没多表示,就跟着庄悯一起离开了。 庄悯把庄恬带上车,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易子琛开车。 等车上了路,先前一直憋着不肯哭的庄恬才终于趴在庄悯怀里哭起来,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哭得止也止不住。 庄悯只好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哥在这儿,没人再欺负你了……” 说实话,易子琛很少看见像庄恬这么能哭的人,都不带喘气的,她哭了一路,直到下车时,还在抽泣,眼睛里都是泪,被庄悯牵着上了楼。 易子琛打开门,庄悯又把庄恬牵到沙发上坐着,继续哭,等庄恬哭完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她似乎哭累了,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发呆,连眼珠也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饿了吗?”庄悯问她。 庄恬停顿了一两秒,眼珠这才动了动,然后转了转,看向庄悯,扁着嘴巴:“……饿。” 易子琛闻言在厨房里回了一句:“饭快好了,再等一会儿。” 庄恬点点头,委屈巴巴地说:“我渴。” 庄悯似乎有点想笑,看着她脸上泪痕还没干透,又有些不忍心笑,摸了摸庄恬的脸:“哥哥给你倒去。” “嗯……”庄恬点头。 等庄悯把水倒来,她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才停下,然后抱着庄悯说:“谢谢哥……” 庄悯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没说话。 此时庄恬才缓过劲来,得了空打量房间陈设,瞅了瞅自己坐的沙发,再瞅了瞅在厨房的易子琛,明白了自己在哪儿,于是犹疑着问: “哥……你们同居了?” ☆、第 32 章 庄恬这个问题让庄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没同居吧,这一阵儿他又确实是住在易子琛这儿,说同居吧……又不像那么回事儿,他房子还搁那边儿租着呢。 在庄恬带着好奇又惊讶的炯炯注视下,庄悯硬着头皮点了头:“算是吧……” 庄恬一听眉毛扬得老高:“什么叫算是?” 庄恬还想说话,就看到自己哥哥抬起头看向厨房那边,眼睛里的神采温柔得要腻死人,她跟着转头一看,易子琛正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出来,弯腰将菜布到桌面上,修长的手拖着盘子,纤细的指节如玉石一般,白瓷的盘子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易子琛抬起头: “可以吃饭了,去洗洗手吧。” 温柔的灯光打在他乌黑的发上,易子琛的神情难得没有疏离,反而显得别样温柔,似乎已经从见了谭君如后的反常情绪里出来了,谁也没有发现异常。 看着这一幕,庄恬心里突然有些感慨:难怪哥哥对他一往情深情深似海。 这也太他妈的帅了吧! 在庄恬发花痴的时候,庄悯已经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发什么呆,去洗手!” 庄恬“哎哟”一声,捂着脑门儿咕哝:“哥你轻点儿!” 易子琛忍不住笑起来,继续到厨房里将另两盘菜端上来,盛了饭,布好筷,服务周到。 庄恬这是第二次在易子琛家吃饭,上次还是庄悯过生日那天,一转眼都半年了,想到这里,庄恬就问起: “琛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易子琛抬眸看她,笑道:“怎么,你也要送我惊喜吗?” 也?庄恬一瞥庄悯,然后转了转眼珠,咬着筷子笑说:“就怕我送的你不喜欢,你喜欢什么呀?” 易子琛失笑摇头:“不用了,你自己也是个小姑娘,送什么礼物啊。” “那不行,”庄恬说,“你是我哥男朋友,就相当于也是我哥,哥哥过生日,怎么能不送呢?” “那你就随便看着送吧。”易子琛说。 在庄恬皱着眉头思考这当儿,目光突然扫到墙上挂着的油画,眼睛一亮,说:“琛哥,你喜欢油画吗?” 易子琛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墙上的画,脸色顿时僵了僵,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一般吧,没有特别喜欢。” 庄恬只顾着看墙上的画,没注意到易子琛的反应,庄悯注意到了,看庄恬还想问,连忙叫了一声:“恬恬,食不言。” 庄恬愣了愣,转头看到易子琛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地低下头: “不好意思啊琛哥……我不知道。” “其实没什么。”易子琛接话说,“以前一个朋友送的,觉得挺有意义的,就挂那儿了,平时我都注意不到它。” 庄恬悄悄去瞅庄悯,试图从他那儿看出什么,没想到庄悯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庄恬结合易子琛的表情和语气,再结合画上的内容,猜想了一下,迟疑着问:“……前任?” 她话音刚落,便见易子琛的目光似乎波动了一下,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色彩,仿佛是疼痛,又仿佛是恐惧,厌憎,愧疚,等等太多情绪,让庄恬无法辨明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然而那一瞬又实在太过短暂,不过是下一秒,易子琛就恢复如常,又让庄恬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而易子琛实际上表现出来的反应只是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嗯。” 庄恬闻声反射性地去看庄悯,只见庄悯神色如常,甚至无动于衷。易子琛的前任,按理说庄悯应该是有了解的,但庄悯刚才又分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庄恬也没法继续再问下去了。 她自己的事情还一堆烂摊子没处理好,实在没心力cao心别人的事。 吃了晚饭,庄悯开车送她回学校,等庄悯回来时,易子琛正看着墙上那幅画出神。 易子琛有一句话是可信的,他平时不会去注意那幅画,因为画框上有清晰可见的灰尘,也不知多久没擦拭过了。 庄悯没有多问,拿了块抹布浸了水,拧干了来擦。 随着擦拭,画上的内容更加清晰的被显露出来,浓墨重彩的上色,线条分明的肌理,画上的身体与容颜,真真切切就是这个在看画的人。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易子琛突然说。 庄悯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易子琛叹了口气,似乎对庄悯这个性格很无奈,解释道: “他是我在法国留学时的男朋友。” “我们交往了两年,然后分手了,我就回国了,来了这儿。” 庄悯看着他轻声问:“为什么分手?” 易子琛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好半晌才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