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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催促一下,若是成了婚,叔父也会了了一桩心事……”他语中有伤感。 李越只觉得胸口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再次看向明月,蓦然觉得那一轮满月是如此孤独。 ☆、第 89 章 余下的中秋之夜,李越虽然还是和陆敏说笑,去城中看人们耍草龙,点了塔里的燃料,在火上撒香粉,被许多人邀请去分享瓜果,但他心里总有一处阴影,让他觉得有些气闷。 晚上他也不好在陆敏处留宿,回到赵宇住的官衙中,庭院那方传来乐声,方笙的笛子吹得动听异常,旁边还有笙管的伴奏,在这个世间真是难得的美妙。李越走到院门边,远远地看赵宇那群人里不仅有陆秀夫等官吏,还有他们出行闽地的那些人,小知道和苏华董义等在一边嬉笑,董平样子稳重,在与那个老郎中交谈……李越眼光扫到不远处,张绣站在月光下的树影里,痴痴地盯着赵宇。 李越打不起精神过去了,趁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就悄悄地回了卧室。他还是和赵宇同住,双方有个照顾,而且他们的那些仪器也都得小心看管。李越一个人躺下,有些茫然:日后会怎么样?陆敏看来还是要成婚的……一想到此,李越就有点想哭,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他小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哭过,现在难道越活越回去了? 他想起两个人的过去,他总是那个追逐的人,把自己的情感就像给予陆敏的那些礼物般,一次次地送出去。陆敏从一开始根本不要,到最后勉强地接受下来。可现在看来,往下一步:得到回报的希望则十分渺茫。更可怜的是,李越根本无法停住,只想继续下去。虽然前途不妙,但他觉得他毕竟比那些偷窥着赵宇的女子命好些,他还能够去找陆敏,与陆敏说话谈笑,甚至拉陆敏的袖子。他告诉自己应该满足了,如果张绣有自己这样的优势,大概会高兴的哭泣吧,而不是难过得想哭。 他的睡眠一向很好,但这次却在床上躺到了深夜,赵宇回来的时候。他闷闷地对赵宇说了句:“中秋快乐。” 赵宇端着灯凑过来,看李越的脸,笑着问:“怎么了?” 李越本不想说什么,可还是没忍住地说:“陆敏那意思……他还是要成婚的……” 赵宇哦了一声,端着灯离开了。李越气愤,半支起身体问道:“你难道不该安慰我一下吗?” 赵宇打哈欠,开始脱衣,有些含糊地说:“你以前不也知道吗……” 李越愤怒:“我当然知道,只是我……” 赵宇接着话说:“努力忘了,是不是?心理学上,人会受内心期待的影响,忽略现实。但是现实并没有消失……” 李越倒下,说道:“我不想说了!” 赵宇也倒下,说道:“我想说……” 李越大声道:“我不想听!” 赵宇继续道:“……中秋快乐。” 李越被噎着,刚要道歉,赵宇那边假装打呼噜,表示不想理他了,把李越气得狠狠地拍了下床,然后不久,他就睡着了。 次日,赵宇领队离开信州,往临安绍兴方向行进。他入城时得到夹道欢迎,离开时,送行的更是人山人海。昨日中秋,信州百姓献上了一领皇袍,虽然没有宝石点缀,但总比赵宇原来被董义缝得歪七扭八的那件好多了。俗语说人靠衣衫马靠鞍鞯,赵宇身穿着崭新的杏黄长衫,两袖到胸各有一条黑色金色丝线绣成的巨大飞龙,腰下是凤凰踏云朝天的图案,从知州府中走出来,围观的人们发出一片惊叹声:这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眉目如此协调完美,身材修长笔直,神色恬淡洒脱。在门前守候的叶铭虽然英俊逼人,可脸色铁青,让人害怕。还是这位赵官家看着让人舒心,是神仙样的人物。 李越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样子,想起背包里还装着给赵宇买的布料,没来得及回飞船去做,而赵宇已经有了新衣服,心里竟然有点别扭,但是想到自己肯定绣不出来那两条龙,就退而求其次,决定给赵宇做件平常衣服,也要好看得让人流口水才好,以式样上的简约胜过这些绣的龙凤之类的繁文琐节之美。 这支军队在城中秋毫无犯,军纪严明,还帮助城中百姓修房铺路,写信寄字,百姓送别时一副难舍难分的意思,许多人挑着担背着包来,给义兵送吃的送衣服,孙小官人和张锦领着人接收,忙得满头大汗。 李越环顾四周,又发现了一个变化:张小郎成功地变身成为孙小官人的助手,跟在了赵宇的附近。赵宇只是装不知道,连看都避免看张绣,李越觉得这怎么也不是个事儿。 从一片人海里穿过,队伍终于出了城门,李越回头观望时,猛地发现城门上挂着人头,他一阵恶心。见他的异样,骑在旁边的袁牧之也回头看,然后无动于衷地说:“那些是刺杀官家的元兵或者jian细,叶将军命人悬头,以示警戒。” 李越做了个恶心的表情,袁牧之压低声音说:“你还没见叶将军抓住那些个刺客后干的事儿……” 他没说完,路旁跑过来董义,笑嘻嘻地步行跟在慧达的马后。骑在赵宇身边的叶铭停下,指着董义说道:“擅离岗位是有惩罚的,回去!” 董义对着赵宇大喊道:“哥哥,你要有个侍卫是不是?我来当侍卫。”赵宇头也不回,继续向前,可前面的人都站住了,回头看热闹,赵宇也没处去。 叶铭下了马,拉着董义胳膊往外走,董义指着城头对着叶铭叫:“上次进城,多少人想行刺哥哥?你料事不周,如果哥哥真的受了伤,就是你后来把那些刺客戳了十几个洞也没用!” 队伍后面的陆秀夫走上来说:“官家也的确应该有个侍卫队。” 叶铭把董义推到一边说:“官家身边的侍卫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当的。” 董义一把撸了袖子,第一百次再次展现他双臂的刺青,可旁边路过或者送行出来的信州人民还没有见过,依然叫好,董义又一通抱拳。叶铭语带轻蔑道:“两条小爬虫,有何可傲之处?” 董义跺脚大喊起来:“是龙!是青龙!” 叶铭冷笑:“在官家面前竟然称龙……” 董义马上说:“是小龙!哥哥是大龙……” 叶铭用鼻子出气道:“那不还是蛇吗?要不,是河鳗?!” 董义气得脸通红,又要说话,一声“小弟!”打断了他,是董平背着弩走了过来,神色端庄地对叶铭施礼,方要说话,董义却大叫:“你不许对他开口,不许跟他说话!我的事我自己管!” 董平脸色平静,真不对叶铭说话了,反转身对赵宇施礼道:“官家身边的确该有侍卫,董义一片赤诚,请官家容他守卫在旁。” 董义要哭了:“我要自己求来的才成!哥哥,别听我哥的话,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