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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去吧,我知道你逃课会良心不安。” 瞿子芒站起身来,犹豫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知是否该离开。 卓居夏仍坐在长椅上,他看着瞿子芒的背影,忽然轻声说:“我爱你。” 像说一件寻常事般的漫不经心,平淡无奇。 瞿子芒停下脚步,可是卓居夏也没有再说别的话。他疑心那只是一阵风,因为知晓他的秘密,所以才轻轻拂过他的心。 他回头看卓居夏,他也正沉默看着瞿子芒,海棠树的枝条垂下来,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痛苦,怎么还不完结呢? 昨晚做梦,我所有文一夜都完坑,我在台上领终身成就奖,大家在台下纷纷鼓掌,我激动得泪流满面!!! 然后,然后梦就醒了啊,泪奔…… ☆、来生 上体育课休息时,苏北坐到瞿子芒旁边,忽然问他:“你难道在和卓居夏谈恋爱?” 瞿子芒心里震一下,表情无措的看着他。 苏北挑眉,故作惊讶状的说:“居然是真的吗?” 瞿子芒尴尬,勉强一笑说:“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苏北哈哈笑着说:“我开玩笑而已,你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我当然知道。你跟卓居夏?想想也知道不可。怎么,你居然被吓到!”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瞿子芒。 瞿子芒也只得跟着笑,笑得很难看:“是,我们怎么有可能?”不知道是对谁说。 苏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邀请瞿子芒:“过几天我过生日,请了班里同学,你也一起来玩啊!” “我吗?”瞿子芒笑一下,又沉默。 他不明白苏北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亲切,可是对自己,又何必别有居心,又有什么可以另有所图? 卓居夏在门口等瞿子芒。他背倚着走廊的窗台,微微仰着脸,惬意的自然。秋天的阳光里似乎混入了细细的金沙,模糊了他周身线条。他是画中人,从天堂的阶梯走下,人间凡人不敢直视他。 瞿子芒走出来,他把一支手机挂在瞿子芒的脖子上。 他提起那只手机在眼前看,问卓居夏:“这是什么”又要摘下来还给卓居夏:“我不要。” 卓居夏按住他的手,对他淡淡的说:“拿着它,我怕会找不到你。” 瞿子芒笑:“我难道会蒸发吗?平白无故的怎么会人间失踪。” 卓居夏不语,只是看着他,直到他终于不再坚持。 瞿子芒忽然没有了声音,卓居夏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 瞿子芒低声说:“我害怕。”害怕这不是真的,害怕这只是梦境,害怕忽然被叫醒。 害怕你只是戏弄我,我这么差这么坏,怎么会有人爱?害怕自己不能满足你的期待,你会转过身冷漠离去。 瞿子芒突然发现,多年来他已经能够习惯被人忽视,他最怕的竟然是别人对他好。 卓居夏握住他的一只手,笑着问他:“我令你感到害怕?” 卓居夏的双眼紧紧逼视着瞿子芒。他的手温暖有力,紧紧握着另一个人的手,力道大得让瞿子芒感到痛,但是他没有挣脱。 瞿子芒看他,苦笑:“我不知道。” 爱也如水晶球,我赤足行于刀与火中,怎能不怕失手? 苏北的生日在周末,一群人先去吃饭,又跑去KTV唱歌。 瞿子芒以前没经历过这些,显得有些拘谨局促。他的世界太窄,他坐在井底,井那么深那么高,他没有能力跳出去。 出身有时的确会决定一个人,有人生在山顶,有人生在山脚,即便费尽全力,也不是每一个生在山脚人都能爬到山顶去。 瞿子芒坐在包厢角落里,看其他人群魔乱舞,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苏北与女生在前面对唱情歌,看见瞿子芒独个孤零零的坐着,简直像一朵生在罂粟堆里的百合花。 脑子里这个比喻让他忍不住笑了,也就忘了接下来的歌词,他索性把麦克扔给身边的人,不唱了。 底下一片嘘声,但是很快就有别的人接上去,人来人往,同一首情歌,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无谁在意。 苏北两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侧着头问瞿子芒:“怎么不上去唱歌?” 瞿子芒没想到有人注意他,他回答苏北:“也没有什么会唱得歌。”也不是说谎,追逐流行也需要精力,而他的生活中缺少闲情。 “今天玩得不开心?”苏北玩笑的说,“这倒是我这个主人的错了。” 瞿子芒急忙解释:“我没有不开心,只是……” “只是开心的不明显?”苏北戏谑的接上去。 连瞿子芒都禁不住笑了。 苏北看着那张脸,忽然凑上去亲了一下,瞿子芒没有防备,那个吻落在他的嘴唇上,黑暗中只是一个刹那。 瞿子芒震惊的看着苏北。 苏北笑吟吟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瞿子芒一下子站起来,他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没有等回答,他已经朝外面走,苏北追在他后面也出去了。 他拉着瞿子芒的胳膊,笑着问:“生气了?” 瞿子芒不知要说什么好,明明他没有做错事,却急着要逃跑。 他只好重复刚才说过的话:“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苏北说:“我送你。” 瞿子芒拒绝:“不用了,我认得回家的路。” 苏北仍不肯放开他的手臂,忽然郑重对他说:“我对你,是真的。” 瞿子芒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北笑了,忽然松开手,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你喜欢的人是卓居夏吧。你真的以为你能配得上他?” 瞿子芒似被刀子捅进胸口,他的心被挖出来一寸寸展示给别人看。他悲哀的笑:“我配不起他,难道就配得起你?”他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有人听墙角,这时才走出来,大惊小怪对苏北说:“哇塞,我听到了什么!你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子?” 苏北看着瞿子芒离开的方向,似笑非笑的问:“你觉得呢?” 那人说:“我看不像。瞿子芒同卓居夏走得近,你是想看卓居夏吃瘪吧。” 苏北没有回答。 瞿子芒一路跑回家,秋夜的风那么冷,昏黄的路灯将树影剪碎一地,仿佛张牙舞爪追逐不休的恶兽。 舅舅赌博自昨日便没有回家,舅妈出去找他,到现在没有回来。他打开门,看见表弟坐他床头乱翻他的东西,见他回来,也不慌张。 表弟拿着那支卓居夏送的手机,爱不释手的样子。他问瞿子芒:“哥,这款手机很贵的,你怎么有钱买?送给我用好不好?” “那是别人送的,你不要乱动。”瞿子芒着了急,过去要夺过来。 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