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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指尖也微微磨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他现在没力气也不想去看自己拿垂在胸前的断手,索性就这么闭上眼睛,在椅子上就这么休息了。 “瑾玉!瑾玉!”他还没休息多少时,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随后脑子清醒过来,才起身,叫得是他啊...... 到了这里,总是要有个姓名的,但因为他的名字连他都不敢随意说出来,所以不能这么原名叫,谁知那个月娘笔尖一勾,从花名册里随便勾出来一个,安在他身上了。 “何事?”他开门。 “喏,这是月娘给的。”门外的小厮端着一旁面积可观,琳琅满目又精致小巧的糕点。 他本不想接的,可是那个饭盒都塞带了他的怀中,看着那个人立马转身下楼,只好收着。 看着这些糕点,他的肚子也就随即发出了抱怨的□□。 捻起一块白兔状的,轻轻一咬,里面的豆沙酱争先恐后涌了出来,糯糯的糯米糍加上豆沙,这是他最爱的味道。 可是吃着吃着,便涌生出一身怪异,虽说嘴中是冰冰凉凉的甜点,但内心没由来的一阵燥热,胡搅蛮缠横冲直撞在体内游动,最终汇聚在腹中。 “好热——”他扯了扯衣领,雪白的脖颈上是汗涔涔的了。 药效的催化下,他已两颊绯红,那大眼里一片水汽,看得不真切,整个人看起来......极其不端庄...... “我吃了什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他脸上顿时红白交错,恼怒把食盒摔在地上,用脚碾碎那些糕点。 奈何现在他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根本一点力量都没有,脚底一个不稳,瘫倒在地上。 情|药的催化让他越发崩溃,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羞辱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好渴。”他觉得嗓子干极了,急于喝水,撑着身子站起来,用着仅剩不多的意志四处寻找。 偏偏就不如他的意,房间里面除了一些粗布衣服就是板凳或休息的床塌。 “你去看看有没有效果。”这是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文初瑾猛的一咬下嘴唇,咬破了嘴巴,带着淡淡的血腥,他也清醒了不少。 卑鄙!他们就是想让他去接客!!!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视线忽然停止在了一处地方,那是一根簪子。 静静就躺在一个角落,蒙了一层的灰。 内心像是受了蛊惑,伸出手拿起了那根簪子,擦了擦。 门外的脚步愈来愈进,他的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一般,只感觉屋内是他剧烈的心跳。 可越到这时候,他脑袋就越清楚。 只要他毁了这张脸......只要毁了这张脸....他们就对自己没有兴趣了...... 虽然内心还是涌起一阵悲凉,不舍与悲奋交织,可这时的果断坚决促使他举起簪子。 没事的,不会死的,毁了这张脸就不会有麻烦了。 终于,下定决心,不给自己留想的余地,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面一般,他赴死一般高举簪子,银光四射,戳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来啦~ 知道暑假还要上学的我很痛苦...... ☆、第二十七章.逢生. 椿芷派了一个小厮进去查看房间里的情况,月娘说了,要完好无损地送到那些人的床上。 “要怪就要怪你的命不好。”椿芷自言自语道。 就在她还在想时,那小厮走进屋内,立马发出了一阵惊恐变了音的响声。 “啊!——” 内心咯噔了一下,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脑袋里立马跳出来这个想法,夺步跑进屋内。 还没走进去时,她的绣花鞋就像沾到了什么一样,踩在上面还有水声。 什么东西? 她皱着眉头,低头就去看,瞳孔却瞬间缩小。 是血,一片的暗红。 粘稠的血液缓缓流动在木质的地板上,暗红鲜红,鲜亮的颜色灼伤了她的眼,触目惊心。 “人......人怎么了?”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却通过半掩的门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椿芷跑进去,那个小厮呆站站在那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 怎么就中了个药就成这样子了? 那鲜血是从文初瑾的小腹流出来的,潺潺汇成了小溪一般。 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眼睛紧闭,表情还残留着痛苦,沾满血迹的手上紧紧握着一根,不,是半根破损的簪子。 还有半根,正牢牢钉在小腹里。 “快,快去叫人!”椿芷看到这样的景象,顿时慌了,蹲下去,去查看伤口。 叫她更加惊讶的是,他的脸。 血痕交错,在这俊秀的脸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她本以为是不小心沾到了,拿着帕子准备给他擦,结果凑近了才一愣。 这哪是什么血迹?分明就是一条条深入rou中的划痕!!! 鲜血未干,汩汩还往外流着血迹,染得整张脸都是,仔细看还能看见皮下的rou,可见这个人在毁了自己的容貌时下手是有多重。 这张脸,怕是废了。 “何必呢?”她喃喃道。 为了不接客,他竟想出这样的方法,自毁其容。 “你以为这样月娘就会饶了你吗?”椿芷垂着眼,说着仿佛是给自己听的。 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也是这么顽固执着,扒着门就算饿肚子也不愿意去践踏自己,不愿梳妆不愿打扮,大吵大闹说要回家。 而那个女人,笑眯眯地过来,她还记得,当时的月娘很温柔地坐在她旁边。 “很累吧?” 她不回答,冷冷撇开视线,不愿去看这肮脏的地方。 “你想回家吗?” 这句话如同天籁一般,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使劲点点头。 “秋月,送她回家。” 她欣喜若狂,十分感谢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子,开心的满脸泪水,不停的谢谢她。 但是就在他回到那个破烂的小屋里时,她站在门外听到了这么一段。 “你卖了多少钱?” “晦气,这年头女的也真不值钱,还不够吃上几个月!” “总比出嫁好吧,还要准备彩礼,我可没那么多钱,这姑娘是我养大的,她的命还不是我的?” 听到了这里,她就已经接受不了,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呼吸。 那个女人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看着她,道“还想回去吗?” 她摇摇头,站起来了。 “请把我带走吧。” “好姑娘,跟我回去,保证你一辈子不用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