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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江蓠听到旁人吸气的声音,知道这国师爷又举动惊人。她轻轻笑了起来,顺从了清岚的动作,依赖地抓住了他肩头的衣料。 台阶下完,清岚也未放手,而是一路抱着她,从庆霞宫,一直过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宫殿楼阁,直到将她送进了花轿。 一路又是吹吹打打,终于到了国师府,被送入洞房。 清岚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去应付宾客,你且等一等。” 江蓠温软应声,“好。” 兴许宾客有些难缠,清岚许久未归,江蓠耐心等待。 宾客确实有些难缠,因为越谨宇和越瑾辰都来了。越瑾辰令清岚生厌,越谨宇却令他心烦。 因为表面交好,越谨宇调笑要闹洞房,清岚如何能让他去闹江蓠,自然不同意,只假意周旋。 越谨宇笑问,“今日你在庆霞宫的举动,是何意?” 清岚漫不经心笑道,“就是殿下看到的意思。” 越谨宇头一次感觉到,清岚有些不好控制,面上却仍笑着,“听闻与你订婚之后,她仍时常去越瑾辰那里,竟是不顾及你的颜面,你为何不敲打敲打她?” 清岚道,“我敲打了,可她却是个胆大的,竟然不听。不过她也只去了三次,算不上经常罢。” 越谨宇脸色沉了下来,“清岚,你当知道,如果皇兄被治好了,会有什么纷争。” 清岚不以为意,“放心,王爷没那么容易治好,以后我也不会再让她去为王爷诊治。” 越谨宇仍十分严肃,“如此便好。女色虽好,可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清岚笑道,“殿下还不知我的为人?” 越谨宇便也笑了,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那我便不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了。” “殿下好走。” 越谨宇看了一眼洞房所在的方向,转身离开。 清岚看着他的背影,脸色转冷。还好越谨宇对江蓠没有动杀心,否则,他在自己这里的罪状,恐怕又要加一条。 送走几个位高权重的和真心交好的宾客,余下的文武官员清岚懒得理会,只让府上下人招待,自己转身进了新房。 江蓠感觉到,有淡淡的酒气靠近,隐隐有些紧张。 喜婆躬身行礼道,将喜称递上,“恭喜国师爷,贺喜国师爷,请国师爷揭盖头。” 清岚接过,见江蓠温顺地坐在喜床上,嘴角忍不住翘起,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挑开了红盖头,看到一张娇艳动人的脸。 往日国师爷各种逗弄的话张口就来,如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道,“蓠儿。” 江蓠耳根泛红,低下了头。 喜婆眉开眼笑,又说了些吉祥话,请他们喝交杯酒。 江蓠脸色绯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勾着他的手,将合欢酒一饮而尽。 然后是解缨结发。清岚解开她发上的红樱,又亲手剪下二人的一束黑发,用红樱牢牢束在一起。喜婆捧着锦囊,让他放进去,然后收入柜中。 因为清岚父母皆无,接下来不再有别的环节,喜婆道,“恭喜国师爷与夫人礼成。时候不早了,还请早些歇息。” 红樱并清岚的两个婢女便要来伺候他们宽衣,清岚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鱼贯退下,一时房内只有红烛高烧,并他们两个深深相对。江蓠原本的隐约紧张,变成了十分紧张。 清岚坐在她身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问,“前两日你去了顺亲王府,还送了他礼物?”语气有些泛酸。 江蓠的紧张顿时去了不少,轻笑道,“我不过送了他一点茶叶,却送了你亲手缝的香囊。” 清岚道,“虽不知你到底有个什么计划,但我确实不大痛快。”言下之意,还要她哄。 江蓠笑道,“日后我只送礼物给你,全心全意只为你,可好?” 清岚挑眉道,“勉强相信你。” 江蓠被他逗笑了,那笑看在清岚眼里,有如千树万树桃花盛开,美不胜收。 清岚抬手,一步一步,褪去她的凤冠与发饰,如瀑的青丝散了下来。 第39章 令人心痒 青丝散下,红烛下的美人更添妩媚。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江蓠羞涩难当,眼神躲闪,看在清岚眼里,仿佛是火上浇油。 没有丝毫停顿,清岚一步步去解她的外袍,裙上的禁步,腰间的绣带…… 江蓠忍不住,去推他的手,窘迫道,“我自己来。” 清岚却道,“夫人的事,我乐意效劳。”语义带着调笑,语气却丝毫不轻松,仿佛在辛苦按捺。 这种仿佛拆最珍贵礼物的心情,他的蓠儿大约不会懂,但他十分坚决。 江蓠完全招架不住,只能闭眼,在他掌下轻颤,任皮肤漫上绯红与热度。 第二日,习惯使然,江蓠早早醒了。国师爷因为新婚,不必上朝,也无需领着新妇给谁敬茶,便明目张胆赖床,还拘着江蓠,不许她起身。 江蓠无奈极了,只能妥协地躺着。 清岚懒散地拉过她的一缕秀发把玩,低笑道,“须知人生难得是享受,在高床软枕里不好么,偏要去寒风里练那招式丑得要死的八段锦。” 也曾见过清岚在漫天大雪的清晨辛勤练武,所以江蓠并没有在意他的歪理邪说,倒是有些介意他的后一句话,蹙蹙眉,轻声问,“我练八段锦很难看么?” 其实清岚说的是招式丑,而不是江蓠练的姿势丑,不料江蓠误解了。见江蓠蹙眉的模样,他有意逗她,忍笑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气音来,“嗯。” 江蓠便有些苦恼。她自小被师父教着练八段锦,用以强身健体,与叛逆的清岚不同,她素来听话,每次都认认真真练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丑,并且是她真心喜欢的人。 那她不是曾经的许多天,都在清岚面前丢脸了? 眼见江蓠陷入懊恼,清岚终于愉快地笑出声,点点她的鼻子,“丑的是八段锦,怎么会是蓠儿呢,我的蓠儿,天下第一好看。” 他见过女子练舞练琴,练气功的,大约只江蓠独一份。偏她一招一式极为认真,白嫩的小脸在晨风里微微发红,像苹果一样让人想咬一口;湿润的眼睛在晨光里也是熠熠生辉,像美丽的宝石一般。 故而年少的清岚每每在心里吐槽着真丑,偏偏看得挪不开眼。 听了清岚的话,江蓠终于知道这人故意逗弄自己,一时羞恼,顺势拍了他点自己鼻头的手,怨道,“讨厌!” 娇嗔之语和动作皆令人心痒,清岚附身压了过去,低声问,“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江蓠这才醒悟鸳鸯被里的国师爷惹不得,连忙挡住他的脸,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真要起身晨练了。” 清岚轻笑着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