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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囚皇(19)-他们都是谁?

    

冷宫囚皇(19)-他们都是谁?



    “哥,不要走!我好想你!”

    宫恒以为青梦是在喊他,柔情似水地转身回抱她,“我在我在,都怪我这么多天没来见你。”

    然而,青梦突然撑住他的胸膛,醉眼朦胧地端详烛光中的宫恒,一言不发。

    “怎么了?”

    她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是叶商啊!”接着她又像哥们似地搭上他的肩,“来都来了,咱喝一杯,叶商,我敬你是条汉子!”

    宫恒目露杀机,盯着她酡红的醉颜,问得咬牙切齿,“叶伤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青梦又突然捧住宫恒的脸,醉眼快成了斗鸡眼,“哎,你是……你是善珏!”

    艹,单爵又是谁!!

    青梦伏在他的肩头哭,热泪烫着他的脖颈,“善珏,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宫恒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安抚她,“单爵是谁?”

    她哭累了,才回过神正眼看他,惊得大喊一声,“宫恒!”

    宫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女人终于认出他了。

    倏然,青梦直起身,右手握拳,给宫恒的脑袋来个手锤。

    “草尼玛,你对阿琳好一点!”

    宫恒给打懵了……

    他是皇帝啊!就算他不是皇帝也是皇亲国戚啊,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打了个手锤!

    他恼火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正想着怎么让她解释清楚那些男人都是谁,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倒在自己身上,酣然睡去,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哥?叶伤?单爵?都TM是谁啊!凭什么排在他前面!

    翌日,青梦脑袋剧痛,在刺眼的阳光中,如僵尸般从床上挣扎着爬起。

    她才睁眼,就看到宫恒黄袍齐整地坐在桌前品汤羹。

    “陛下,你怎么在这儿?不上朝吗?”

    宫恒放下勺子,鼻子里出气,“哼,我都下朝回来了。”

    哦,竟然都这个点了。青梦揉揉脑袋,晃晃悠悠地披衣起身。

    宫恒望着她打晃的背影,悠悠出声,“你哥大你几岁?”

    青梦身形一僵,她不记得原主有哥哥啊?

    “什么哥哥?我的身世您没有调查过?”

    宫恒确实调查过,不然也不会那么地放心与她合作——原主是孤女一个,从小被拐走,用媚药养成了贡女。

    他紧盯着她,继续问:“那叶伤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敬佩他?”

    青梦嘴角抽搐,她意识到是她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

    “哎呀,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对了陛下,叶商是女的。”

    她卖萌地眨眨眼,试图逃离现场,怕再多说几句露马脚。

    宫恒冷笑一声,继续问:“那单爵是人名,还是一种爵位?你为什么对不起他?”

    靠,她昨晚都说了什么啊!

    青梦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编,把曾经的男人全编成女的,“呵呵,善珏不是爵位,他也是个贡女,我们一起长大的。”

    宫恒抓住欲跑的她,一把圈进自己怀中,一双铁臂箍得人腰疼,俊眼铺寒霜,“呵,秘密还挺多。但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这么多秘密了。听懂了吗?”

    “懂、懂、懂。”青梦讨好地扎进他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消解他的怒火。

    阿西,以后再也不能喝这么多了!酒后误事啊!

    ****

    虽然有尉迟琳三天两头的陪伴,但被圈禁在玉清宫的日子着实无聊,青梦实在受不住了,在一个晴朗有风的日子,蒙了个面纱,带上玉蝶,前往御花园赏莲。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她侧躺在亭子里,摇着美人扇,玉手一抬,遥遥地指向池子里的一对优雅的丹顶鹤。

    那对鹤脚踝纤细,喙子细长,头顶艳丽夺目的红,时而交颈而缠,时而互捋毛发。

    “玉蝶,你瞧那对鹤如何?”

    “娘娘,鹤可是祥瑞之鸟,自然是极好的。”

    青梦眼睛一转,捂着嘴笑,故意逗玉蝶,“看着就很好吃!”

    “娘娘!使不得啊!那是祥瑞!”玉蝶慌了,她知道主子爱吃,常常有新鲜的菜谱,可鹤怎么能吃啊!

    青梦放肆地哈哈大笑,笑得泪花子都出来了,笑得想起了真灵界。

    那时她和哥哥刚入外门,两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外门的长老养了一对凶巴巴的仙鹤,那仙鹤还膘肥体壮,比两小孩的营养好多了。

    两兄妹就蹲在池塘边,眼巴巴地看着,肚子饿得咕咕叫。

    “哥,你瞧这鹤如何?”

    “看着就很好吃!”苏梓羽嘿嘿一笑,那小黑脸露出大白牙,还顺便擦了擦meimei嘴角的口水。

    后来那对鹤莫名死了,外门长老骂骂咧咧了好几个月,两兄妹则巧合地吃了好几顿不怎么好吃的柴鸡rou。

    再后来,哥哥修为火箭似的飞升,还当上了青云宗的掌门,他捉回了一对有灵智的千年仙鹤给她当坐骑,两兄妹常常骑着仙鹤周游真灵界。

    再后来,她“死”了,也不知那对鹤还好吗?

    “滚!都给老子去死!”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从花园某处传来。

    “你小子欠揍啊!给我打!往死里打!”尖利的太监音混杂着拳脚声,还有男孩的咬着牙的闷哼。

    青梦立刻冲了过去,只见假山处有三四个成年的太监在欺负一个小太监。

    青梦冷着脸保持威仪,而玉蝶开口训人:“你们在干什么!当这里是菜市口吗!”

    那些太监不认得青梦,但认得玉蝶,立刻跪倒于地,颤颤巍巍地解释,“姑姑息怒,这刚进门的瓜娃子不懂规矩,我们在教他规矩呢!”

    而被打的小太监虽跪着,脊背挺得直直的,头也不垂,双手紧紧握着,倔强地像根挺立的铁棍。

    玉蝶啐了一口,“呵,到底是在教规矩,还是仗着自己先入宫,欺负新人!”

    宫中多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货色,而那些年纪小的太监,往往是家里穷困至极才被送进宫,是被欺负的重灾区。

    青梦缓步来到小太监的跟前,用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

    那张倔强的小脸满脸的血污,鼻子挂着血,眼睛被打到睁不开,嘴紧紧抿着。

    若不是被她制止,这孩子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低头的。

    他和哥哥一样,打架一定要赢,从不认输,从不屈服。

    而青梦如一道圣洁的光刺入了男孩红肿到只能半睁的眼,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

    “你叫什么?”青梦柔声问。

    “回娘娘,我五月五生,叫刘重五。”男孩开了口,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

    “多大了?”

    “十岁。”

    真小,和哥哥入外门的年纪差不多。

    “你来我玉清宫吧。可以喊你小羽吗?”

    玉清宫!这位是得陛下盛宠,又得皇后照拂,却常年卧病的顺嫔娘娘!

    旁边几个欺负人的太监瞬间傻了眼,又恨又嫉妒。

    他重重叩拜,“重五……小羽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