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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7

    生下了庶子后,富商更是厌弃了嫡妻,遂将人发配去了一座破院子让她思过。不止如此,富商连带对嫡妻所出的嫡子也不满起来,多次当着下人的面辱骂蠢货其为不孝子不堪用!对那妾生稚儿却宠到天上去。

正值那正室妻子绝望之际,她碰到了玉清。

玉清便向对方推销自己有一道专治心思不正的符,只要讲那符纸放于对方的贴身之处或者安寝的地方,对方必会现出‘恶性’一面。

玉清这话还说得冠冕堂皇,迷迷糊糊,然富商夫人当时正囿于困境,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别人伸出一只手她就立马抓住了。

花了几两银子买了玉修手上几道符,根据玉修的话,她将符让人放在了那小妾的床榻之上。

果真不过三天,‘角符’就起了作用,那小妾变得越来越烦躁尖锐,精神失常,动则打骂下人,夜晚睡觉噩梦连连,整个人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和神经病一样,开始富商还非常担心,请了大夫来给小妾医治,不过没诊出什么问题,大夫说可能是心中思虑过重才如此的,开了些凝神静气的药就走了。

但小妾喝了药也没改善反而越来越严重。

却不过几日,日日跟着小妾一起睡的富商也开始精神恍惚噩梦频发。

富商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他虽爱美人但更爱的还是自己的小命,觉得自己是被小妾连累的富商当即不再去那院子和人日日同榻而眠。

不用说,分开之后,不日富商就好了,不再做噩梦,而小妾的病情越发严重。

久治不愈富商认为是那无意不好就给人挪了地方,但正妻又怎么会罢休,于是依葫芦画瓢,又一次把符咒藏在了床上。

终于小妾疯了,每日神神叨叨,某一日竟然疯疯癫癫说出来一个秘密,说自己孩子是她与小厮偷欢得的种,那个老不死的当了千年老王八还不知道,一边笑一边四处嚷嚷。

可想而知,那女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而富商被骗了一遭,替别人养了儿子,把别人孽种抱在怀里宠,脸都绿了。

心中后悔万分,他只有嫡妻生的那一个儿子,为了个野种倒是把亲生的往外推。

如此之后也只有厚着脸皮求得妻子原谅,补偿儿子。

富商妇人早就对丈夫失望透顶,已不在奢望男人的爱,但表面上却装出个贤惠大度的模样原谅了人,只暗暗替自己和儿子谋划东西。

玉修在暗地就是因着这个渐渐有了名声,旁人都以为她是功法厉害的大师,画的符有很大作用。

玉修也不怕,那符纸上的药物很少有人能看得出来,且符上的药性只有维持一段时间,一般超过十天就散了,再拿出来什么它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

有了第一单生意,很快就有了第二单,这法子来钱快,玉修很是满意。

内宅的手段通常也只会在私下传来出去,这家到那家。

有一天,李长兴的夫人王氏就从一位下人嘴里听说了这事。

随后又暗暗找人打听了许久,王氏动了心思,才有了来来白云观这一遭。因为不放心,所以第一次她亲自来了,倒是那些和玉修做过生意的人,随意派个婆子丫鬟过来也能‘求’到三角符。

姜彤一点不知其实和今日那两人有些渊源。

不过如今也可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她更不知道两人来买符是要陷那昔日的王府世子现在的李家大少。

只是喜儿说了几句:“……倒像是个官家太太和小姐,只是不知道为何身边一个丫鬟都没带。”

姜彤笑问:“你怎知是官家人而不是普通的富家太太。”

喜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挠了挠头说:“就是一种感觉,我从小在贺家伺候,太太身上就有一种官家人的气度,之后又跟着小姐去了王府,见识了勋贵人家是怎么样的,今日见那位年轻姑娘总抬着眼睛看人,当真有些像一位娇气小姐。”

“我们家喜儿眼力真不错。”姜彤忍不住笑着夸赞。

也没去在意别人上山上香怎么不带下人,左右不关她的事。

这事她不关心,但很快有一件事她得关心了。

卢景程来了。

不止来了,他还直接以姜彤丈夫身份来得,对着观里那些道姑直言来探望内子。

但他去找人之前,往功德箱里捐了很不少的香油钱。

几位道姑相互对视,眸光闪了闪,随后皆闭了嘴不再说话。

姜彤对他一笑,不喊相公,而是叫了一声:“景程哥哥。”

卢景程眉梢动了动。

随后,温柔开口:“珍儿。”

却还没靠近自己夫人,就被一个小rou炮弹冲了过来抱住大腿,大喊一声:“爹爹!”

八月以前没见对自家爹有多热情,分开一段时日倒是热乎上了。

卢景程弯腰抱起儿子,又走过去抚了抚夫人的头顶。

第一百零一章

卢景程一点顾忌都没有,直接跟着去了姜彤的院子。

姜彤不好喊卢景程相公,直呼其名又很不礼貌,所以才叫他一声哥哥。

“此地太过简陋,委屈了珍儿。”

姜彤摇摇头,“既然来了这儿,哪还能有那么多讲究,没甚么委屈。对了,你今日怎么过来了,路途甚远。”

卢景程道:“为夫甚是思念珍儿,珍儿可想不想想为夫?”

姜彤轻声笑了笑,告诉他:“自是想的。”

卢景程眼睛没离开姜彤,眼神似有光。

他用手拨了拨姜彤耳边垂下的黑发,“且再耐心过段时日,我定接你回家。”

如果有的选择,姜彤怎会愿意住在道观里,她俗气得很,也爱舒服爱享受。

况且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也不是道教的信众。

面对着卢景程,低着头,两手慢慢环住对方的腰,姜彤声音清浅:“莫要太为难,也别叫父王和母妃为难。”

皇上既能做出拆人家庭的事儿,姜彤不认为那是什么明君。一个心胸狭窄性格是逃不脱了的,姜彤不想卢景程失了分寸去触怒帝王。

“不为难,只要珍儿好好等着我就行了。”卢景程认真说道。

姜彤也抬头看他,然后,半玩笑半认真地道:“如果景程哥哥你又成婚了,我怕是不能等的。”

卢景程:“这是珍儿的底线?”

“嗯。”姜彤点点头,复又放开了他。

一边让慧儿端两盘点心过来,一边同卢景程说起别的话。

“母妃身体可还好?家中都还好吧?”

“父王母妃身体尚安,不过就是想念八月。”

说着眼睛瞥了一眼在院外玩耍的孩童,小孩倒是无忧无虑。

卢景程心中叹了叹,他知八月从小就是如此,只要有母亲在身边就很乖,能不吵不闹,亦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