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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到门外去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司机送了洗漱用具和换洗的衣服过来。 晚上贺少卿便睡在了沙发上。他人长得高大,睡在沙发上缩手缩脚的舒展不开,极是难受。睡不着,他干脆起身坐到病床边守着温瑞初。本以为温瑞初会因为找不到孩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结果温瑞初睡得特别安稳,缩着一颗小脑袋在被子里,气息匀长。 贺少卿伸手摸向那张熟睡的小脸,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会给我生个孩子?”他这时已经完全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了。 许是有些痒,床上的人将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反而将那只大手枕在了脑袋下面,呼呼地又睡着了。 贺少卿低笑起来,心说,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傻的问题,还做了那么多的傻事。这一定是贺少卿三年来所露出的最真心的笑容,带着得尝所愿的欣慰,带着苦尽甘来的幸福。他低下头在那双干涩的嘴唇上印下深情一吻,“你连孩子都愿意为我生,怎么会不是真心待我呢?” 他为自己终于想通了而高兴着,抓起温瑞初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亲吻起来。 温瑞初接下来没有再闹腾过,他谨遵医嘱,该活动身体时,按时在贺少卿的扶助下在病房里走动。 三天后,秦助理仍然没能找到陈晴的踪影。反倒是递交的dna检测出了结果。秦助理派了司机送报告给贺少卿。 贺少卿正在病床前喂粥。报告送进来后,他翻了一下,放在温瑞初的腿上,端起粥碗继续喂。 温瑞初拿眼角瞥了报告一眼,听到贺少卿温柔地出声提醒他,“专心吃饭。” 等他们吃好了,贺少卿才捡起报告认真读了一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温小安确实是他的儿子,如假包换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却亲手把儿子给送走了,顺带着逼走了孩子的奶奶。 其实,从刚刚报告送来的那一刻,他的内心里已经爆棚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满腔无法压制的愧疚。 这几天温瑞初一直表现得很听话,甚至跟他保证说只要孩子找回来,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可是温瑞初越是这样,贺少卿心里就越是愧疚。因为他把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给弄丢了,害得床上的人茶饭不思。 贺少卿想不到该怎么去补偿温瑞初和孩子,于是吩咐小秦把公司的股份配额重新合整一下,他要把一半的资产转移到温瑞初和孩子的名下。 “回到舞台跳舞吧。以后你想上多大的舞台我都陪你一起去。”贺少卿跟床上的面如白纸的小人儿道歉说,“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拘束你。想跳舞也好,演戏也好,随你喜欢。” 贺少卿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之后才说出这些话的,让他把自己喜欢的人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跟拿手挖他的心一样难受。可是他害怕孩子万一,是说万一找不回来的话,温瑞初会精神崩溃。所以在孩子找回来之前,他想做些什么来转移温瑞初的注意力。 本来是想讨好温瑞初,贺少卿却发现说完后温瑞初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跳了。以后都不跳了。”温瑞初摇着头说,说完自顾自地拉起被子蒙上头。 ☆、第15章 深夜的清醒 晚上睡觉前,贺少卿特意检查了一遍温瑞初肚子上的刀口。距离手术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白天医生刚给他拆了线,但温瑞初坚持说刀口发痒、腹部胀痛拖着不肯出院。贺少卿拿他没办法,一直陪他住在医院里,两个人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自从贺少卿确认小安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温瑞初每天都会被男人疑似温柔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最后还是在底下楼层的公共卫生间里借到一个病友的电话联系上陈晴的。在确定了陈晴和孩子安好之后,温瑞初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转而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贺少卿睡着之后,温瑞初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没敢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出自己的外套走向门口。 咔嗒、咔嗒、咔嗒,温瑞初连着扭了三次,发现房门根本扭不开。他弯下腰来,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光线去看门锁。 明明前两天晚上一扭就开了,他腹诽着。 “我换过锁了。”背后传来贺少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温瑞初也应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贺少卿从身后将他抱住,鼻头在他颈边蹭了蹭。白天刚给温瑞初洗过头发,此时还能闻到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我只是睡不着,想出去转转。”温瑞初解释着,一边将手插-到自己的病号服里。紧跟着一只大手覆了上来,男人的手心带着熨烫的温度将他的手团团包住,然后探进他的口袋里摸出一管细细的针剂扔在地上,抬脚碾碎了。 贺少卿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不是说以后会听话的吗?为什么还想着跑?”那双手握住了,便没有再松开,渐渐的十指相扣。 贺少卿扳着他的身子转了个方向,两个人在黑暗里对面而立,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温瑞初敏感地察觉到贺少卿生气了。 贺少卿勾起他的下巴,轻笑起来,“你前几个月龙套没有白跑嘛。演技进展神速,连我都差点儿被你骗过去了。” 温瑞初的嘴角抽了抽,他手里唯一能够制服贺少卿的武器已经被贺少卿的鞋底无情碾压了。a计划失败。他不禁懊悔起来,应该先把男人扎昏再逃的,白白浪费了他费尽心机得来的麻醉剂。 贺少卿见他不否认,愈发恼怒起来,捏着他下巴的两指稍稍用力,“我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温瑞初被迫仰着脸,男人比他高出大半个头,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屈辱。他一口咬定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贺少卿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转变态度,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出去透透气。”他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拽着温瑞初往医院楼下的花园走去。 天气预报说今晚零下六度。此时温瑞初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宽大的裤腿看起来跟荡秋千一样。刚刚走出带有暖气的住院大楼,他的两条腿就开始不停地打起摆子,脚步踉跄地跟在贺少卿身后。 路灯下,贺少卿强行拉着他按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唇角弯着,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我们一起清醒一下。” 温瑞初除了病号服之外,身上只裹了一件大衣,脚上穿着一次性的棉拖。不到三十分钟时间,他已经冻得嘴唇发青,牙齿打着颤儿说,“我清醒了……我们回去吧……” 贺少卿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可是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