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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初,你过来一下。”陈晴在厨房里洗了碗,拿围裙擦着手,朝着外面的客厅喊了一声。 “哎。”温瑞初应声站起来,不甘心地瞪了贺少卿一眼,往厨房走去。 “你那个朋友今儿晚上不走啦?”陈晴问他。本来吧,留个同性朋友在家过夜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妈的可是知晓儿子的性向和体质的。她是鼓励温瑞初多交几个朋友,性格变得开朗一些。但乱搞男男关系肯定是不行的。 温瑞初一副蔫蔫的模样,耸拉着一颗脑袋,他比他妈更郁闷好不好。可是他又不敢得罪贺少卿这尊大佛。 陈晴小声絮叨说,“你这是头一回往家里领人。你该不会是在试探妈的态度吧?” 温瑞初惊讶地抬起头,惊呼一声,“妈!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很单纯的同事关系,正好剧组的戏份杀青就一道回来了。” 顿了会儿,他又加了一句,“他住一晚上就走了。您别跟着瞎想。” 陈晴盯着儿子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她是个单亲mama。不管儿子是什么体质,她总归想着儿子以后能够有个健全的家庭。自打得知儿子的性向之后,她总是在自责。 为此陈晴还特意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意思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心理阴影可能会对异性恋产生抗拒,这种后期形成的性向还有机会改变。但还有一种是天生的同性恋,这种是无法改变的。陈晴坚信自己的儿子是属于前一类有药可治型的,所以这两年她一直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等着儿子给她娶个媳妇儿回来。 小安吃过饭后就睡下了。陈晴仍旧不放心,犹豫了一下,抱着小安放在了温瑞初的房间里,给孙子掖好了被角,走出来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小安明天早上醒了见不着你肯定要闹腾,今儿晚上就搁你屋睡吧。” 温瑞初岂会不知道他妈什么意思。她的话不能再直白了,羞恼得他恨不得用叉子把贺少卿给叉出去。 贺少卿则是不动声色地坐在沙发上。陈晴跟他说话时,他礼貌客气地回答,并不主动搭话,但也不至于冷场。 没过多久,温瑞初忍不住拽着贺少卿回屋去了。贺少卿靠在门板上,垂眸看着比他低了小半个头的温瑞初,觉得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喜欢。想了两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些动情,忍不住想亲吻眼前这个人,想要狠狠地惩罚他,把他扒光了衣服做到哭出来。他本来不是多么重欲的人,可每当跟温瑞初单独呆在一起时总是容易意乱情迷。 温瑞初一进门就将贺少卿按在门板上,抓着他的领口低吼起来,“合同已经到期了。我不可能继续跟你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贺少卿却丝毫不恼,反而主动伸出手臂环抱住温瑞初的纤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笑着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相信床上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明显感觉到温瑞初的身子一颤,贺少卿知道自己压对了。眼前这个小家伙确实是有几分狡黠灵气的,可也不过如此。随口的一句试探就能很快让他露出马脚来,总归是年纪太小不够沉着冷静。 贺少卿伸出舌头舔着他的眼皮,轻声说,“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我不动孩子,但是你要继续跟着我。作为对你犯错的惩罚,我会把那个孩子送走,你以后不能再见他。”这已经是贺少卿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换了其他人敢背着他偷人,至少也要打断三条腿。对待温瑞初,他觉得自己足够仁慈了。 温瑞初红着眼角,死死地咬着嘴唇,垂在两侧的手臂紧握成拳。这个男人竟然威胁他说要把他的孩子送走。他的小安,这个男人竟然敢伤害他的小安。温瑞初浑身的血性都被激发出来。 房间里是有暖气的,所以两个人身上都只穿了一件羊毛衫,贺少卿慢动作的将温瑞初的上衣脱掉,俯下身动情地亲吻着他颈项间细嫩的肌肤,两只手熟练的揉捏着他的敏感点,边亲边喘息着说,“既然犯了错,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贺少卿的非分之举,温瑞初没有做出任何的抗拒,他僵硬地偏过头去任由男人对他进行轻薄非礼之事,哑声问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你一定要这么逼我?” 贺少卿笑了笑,大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去,抚摸到他挺翘的臀部。手感软弹适中,他揉捏了两下,说,“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不肯听话。你但凡对我能有一分的真心实意,我也不至于每次都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就范。” “你要真心做什么?你拿钱买的是身体,不是真心。”温瑞初冷声回答说,“不管你怎么想,我跟你的时候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一个情人该尽的义务我全部尽到了,你要是觉得买亏了,这具身体随便你怎么处置,但你不要动我的家人。” 贺少卿拧了一下眉头,不知不觉间又绕到这个不讨喜的话题上了。他自觉被扫了兴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不喜欢温瑞初这样一口一个买卖的评价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烦躁。 温瑞初没有多说什么,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贺少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开始思考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他歪过头去看了看在床内侧酣睡的温小安。也不是非要把这个孩子送走不可,他心里并不是很讨厌这个孩子。如果温瑞初肯跟他低头,肯求他的话,贺少卿觉得自己是会心软的,他可以允许温瑞初定期去看望这个孩子,但不能养在身边。 贺少卿在床上躺了约莫一个小时,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钟表,时针已经指到了12点。他倒是不担心温瑞初会跑路,温小安还在床上睡着呢,以温瑞初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不可能丢下儿子一个人离开的。贺少卿继续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温瑞初回屋。最终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起身到客厅去找温瑞初。 客厅里开了昏黄的壁灯,堪堪照亮了一小方天地。贺少卿摸索着找到开关,将阳台上的灯打开,果然看到温瑞初开着窗户站在阳台上,修长的两指间还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贺少卿抬脚往阳台上走去,温瑞初听到脚步声,背影明显瑟缩了一下,仓惶间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他低呼出声。 贺少卿心疼地想抓起他的手指查看,却被温瑞初挣脱开,甚至往后退了一大步。与此同时贺少卿感觉浑身一麻,膝盖发软,紧跟着双腿不受控制一样,整个人轰声砸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是你逼我的——”温瑞初举着手里的电棍,眼角通红道,“小安是我的命!谁敢动他一根头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