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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的不同,他太残忍,太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他信奉所谓的‘传承唯一’,也想从我这里拿走全部我能寄予的技巧,所以我只能选择保护他们之中相对的弱者——” “这就是答案,你满意了?” “所以您就放弃我?就因为我比雷纳德更像盗贼?”舒曼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微微战栗着,“既然这样您当初又为什么要救我,只有一个学生不是更好么?” “你以为我真的没犹豫过?” “如果当初放任你不管,现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舒曼只觉得自己胸腔里那个部位狠狠颤了一下,“老师……”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敢利用玛德琳对我下手,看来留着你终归有一天会对雷纳德不利。” “老师!” “冷静点,康奈尔,”男人道:“按照盗贼的规矩,只要我死在你手上,即使选定的继承人不是你,同行也会承认你获得了我的传承,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不是么?” 今天以前,康奈尔·舒曼原本想好了原谅的理由,他只需要一个关于为什么会放弃他的答案,只要那个人给了,他就可以尊重他的选择永远离开,但是他偏偏说了最绝情的话。 过往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仿佛是上帝开的一场天大的笑话,他信仰至今的人亲口告诉他后悔当初救过他…… 别墅后,那座开满白玫瑰的庭院像极了陵园,那年的雨天,他确实让那些素白的花朵溅满了鲜血。 …… 夏季温热的风将后院馥郁的香气吹进卧房,敲门声响,陷在扶手以内的康奈尔·舒曼缓缓睁开眼睛,疲惫地按住太阳xue。 “进来。” 宋远走进卧房,将一杯淡茶搁在书桌上。 舒曼喝了一口guntang的茶水,漫不经心地问:“有人来了?” “是雷纳德·杜克。”宋远恭敬道。 “我就知道他会来,”舒曼笑笑,“我以为他永远不会违抗老师的遗言,现在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恨我。” “boss……属下有个疑问。” “你说。” 宋远道:“您明明有无数次做掉萧七的机会,尤其是在他年纪还小,还不能离开您身边的时候,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放过他,让他有机会成长,最终留下对自身致命的隐患?” 舒曼放下茶杯,手指捻起桌面上一枚已经磨顿了的陶瓷刀片过了很久才说:“因为他们太相似了。” 这句话说的将完未完,宋远不解,却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于是说:“那雷纳德那边,boss您……” “不见。” “是。” …… 十八年前的那天,暗红的血浆融进积水,被冲散得很远。 两把黑伞滚落在一边,直到匕首抽出舒曼都不敢相信不久前发生的一幕,而那个人已经按紧心口,仿佛被抽干了生气般倒在地上。 “为什么?”他走过去,在看见张苍白的面孔时又不由得有些犹豫,“你的身体……真躲不开刚才的——” “康奈德……”男人虚弱的声音将他打断,“我此生只收了两个学生,我同样爱他们,甚至是因为相似,我会爱其中一个更多一些,但也正因为相似,我才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他师兄,所以老师必须保护他们之中的弱者……” 舒曼怔住。 “雷纳德是老师选定的继承人,而你拿走了老师的传承。” “你们都会被承认,都可以以我的学生的名义活下去……” 那一夜,大雨滂破。 年轻的康奈尔·舒曼抱着老师的尸体哭得天昏地暗,然后,他独自一人在后院挖了一个冢,将培养出现世最出色的两名大盗的人安葬于此,同时收养了他不足一岁的幼子,却在巨大的排斥与矛盾中走上了与老师如出一辙的路。 “他们太相似了,我上一次下手后悔半生,这一次……终究是狠不下心杀他的孩子。” 第95章 老式门铃生硬的金属声回荡在郁郁葱葱的庭院内,不疾不徐,配合上夏日蝉鸣,反而使这栋年代久远的旧房子显得更加空寂和冷清。 傍晚时分,别墅三层。 这是一间完全黑暗的卧房,面积不大但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的每一面墙壁都被几寸厚的高密度合金覆盖,犹如一只封闭的铁盒子,即使是白天也不会透进一丝一毫的光亮。 房间里不会有任何锐金属,瓷器和玻璃,只有木质的基础家具和一些柔软织物,所有接受正规训练的盗贼都会经历一次这种密闭空间,绝对黑暗会无限弱化人类的敏感程度,而他们却要在这种环境下找到老师留下的细微线索,靠自己离开这里。 有点类似于密室逃脱游戏,只不过是大盗专属的丧心病狂版。 俞希城坐在一把靠墙的扶手椅内,静静听着门铃回响,以及一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这是抵达纽约的第二天,他无法确定具体时间,粗略估算被关进密室房子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这期间有人会按时送来食物、水和药物,除此以外不会有人刻意过来询问情况,甚至连把守的人都没有。 半年以来,康奈尔·舒曼从来没有交代过原因,只是把他像傀儡一样困在身边,除去常规药物和康复训练辅助身体恢复,他还必须接受一种药剂注射,从效果上来看药剂会降低肌rou的灵活程度,连最平常的行走和站立都十分容易疲劳,说直白些就是根本上断了他离开的可能。 但这次的行为非常奇怪,密室脱逃就意味着给了他逃的机会,难道说舒曼已经不想再限定他的自由了?希城猜不透舒曼的想法,他在进入卧房的第一时间就彻底搜查过一遍,没找到任何隐藏机关和可以利用的器具…… 这就说明离开的唯一方法只可能是那扇门,而开门的是外边的人。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静谧的黑暗中响起钥匙插入锁孔的微弱声响。 俞希城略微蹙眉。 来人开了锁却没着急进来,而是十分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恭敬道:“三少,该吃药了。” 希城没说话,那人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拧开了门把。 合金铸成的实心房门异常沉重,走廊轻薄的灯光随门缝敞开缓慢泄露进去,但这个房间太特殊了,光线仅能打亮有限一片区域。 端着托盘的年轻人有些紧张,在密室更深处的黑暗中,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人冷若寒冰的气息,被注视的不安感如芒在背,那个男人犹如潜伏在暗处的掠食者,优雅而危险,而他则是暴露在狩猎场的猎物,逃无可逃。 俞希城注意到了对方的不自然,轻声道:“宋远怎么没来?” 那人在心里堪堪松了口气,回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