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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手上是一束白色的花簇。曼陀罗,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花叶交错却怎么能分得开。 苏墨接过那束花,那让人欲忘记前世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哥哥,三途河边上有红色的这个花,比这个还要漂亮,哥哥拿着一定好看。可是婆婆让我不要去那边。”小孩用仅有的形容美好的词汇赞美着这六界以外的生灵。 “那是曼珠沙华,红色的。” 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哥哥,我饿了。”望了眼那一片白色,而后抬头看向苏墨,黑葡萄般的墨瞳睁的大大的,眼底尽是属于孩童的天真。 “饿了吗?那我带你去婆婆那里找吃的好不好?”柔声问着孩子。 “好,吃完才有力气找娘亲。”身处阴沉地府,孩子却不知渐渐侵入意识的饿觉是气数将尽,若非化作恶鬼怎可摆脱灰飞烟散的下场。 牵着豆豆的手走出彼岸,又是一波亡魂赶着投胎。苏墨看了两眼便带着孩子走上了石桥。 “喝了吧。”孟婆笑着说边递过手中的碗。 “可我忘了她该怎么办?”青年犹豫着没接过孟婆递过的碗。 “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她若忘了,跟真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同?”将汤水再一次递至青年眼前,这回他接过碗,苍白的指尖微微发抖。 “别洒了。喝了便去投胎吧。” 哽咽着将汤水一饮而尽,摔在桥上的碗瞬间粉碎,后化作粉末向桥底散去。 “婆婆……” “苏墨,你来啦。” “嗯。有吃的么?” “呐,老身这一锅汤,管饱。”孟婆笑了笑,盛了一碗汤递给苏墨。苏墨接过,看着碗里带着暗红的透明汤水有些恍惚。 “豆豆,喝了就不饿了。喝了,你就能去找你娘亲了。” “哥哥,你不喝吗?”豆豆接过碗,小孩还记得这几日一直伴在身边的大哥哥至今未进食。 “婆婆那还有,我……再等等吧。”后半句话被身后前来要汤水的声音掩盖。 “快喝吧。”孟婆催着,喝完就什么也记不起了。 喝完汤的豆豆没甚变化,只是看着桥对岸的眼神异常欣喜。“哥哥,我看到娘亲了。娘亲在喊我。大哥哥,我得走了,你再找找一定能找到你要等的人的。”说完便向桥尾跑去。 苏墨望着他跑远,有些慌,桥对岸并没有女子的身影,“这......婆婆,怎么回事?不是能忘了么?” 不忘盛汤给过来的鬼魂,孟婆缓缓道,“变数。” “变数?”何为变数?苏墨不解。 “六道间皆有变数,而这孩子便是变数之一。可变数也终究逃不开轮回。除非灰飞烟散,或是化作这两岸无情花。” “婆婆……你……见过他吗?”苏墨问。 “谁?” “我要等之人。” “不曾。” 舀完最后一碗汤,孟婆唤来苏墨。“苏墨,明日是第七日,子时鬼门一开,你可以离开地府一日,切记赶回来喝最后一碗汤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 “苏墨,苏墨,快看,是三生石。” 本还在竹林前小作停留的苏墨听到顾亭汮欣喜的唤他便快步朝前走去。 果然见顾亭汮立身于约一丈高的大石前。“三生石?”苏墨看着石上碗口大小形为篆体的三字。细看石旁无水源竟开着一朵粉色并蒂莲。一茎两花,亭亭玉立,煞是好看。并蒂并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顾亭汮见苏墨稍稍疑问便解释道:“三生石前立誓,便可缘定三生。前生,今生,来生。人死后走过黄泉路,奈何桥前有一块石头便是三生石,三生石上刻着二人的姻缘,只稍望一眼在来世便不会忘记。而这三生石旁的并蒂莲以立誓人们的姻缘为养分,吸收着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庇佑着立誓的人们相知相许,永不分离。” “顾亭汮,我们……”可否在此立誓永结同心永不分离?苏墨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却也将意思透露了一半。 顾亭汮稍稍一思量便知了苏墨的意思。“苏墨,我们在此立誓吧。三生三世,常伴左右。”语气里的坚定让苏墨心口微微一颤,三生三世,常伴左右。顾亭汮,我苏墨愿信你。 “好。”回望心爱之人,相携跪在三生石前,二人立誓。 “我顾亭汮。在此立誓,愿三生三世,相守到老。三生不换。” “我苏墨。在此立誓,愿三生三世,相守到老。三生不换。”相视一眼后对着偌大灵石叩拜三下。三生石上金色字体熠熠生辉。交握着的手更紧了一分。 “苏墨,我顾亭汮愿为你此生不娶,若来世为女子不作他人嫁。此行若得以高中,便许你荣华。你,可信我?”顾亭汮目光坚毅,俊朗的脸庞丝毫不见半分欺骗。虽未信多少那三生石之说,但此生苏墨自是信了他。 “亭汮……我信你。” 彼时,不远处的竹林随着风摇曳。道上的二人风华正茂,年岁正好。 ☆、三 顾亭汮和苏墨二人皆是过了乡试,于这二月天进京参与会试。一路上倒也将新鲜事看了个够。时间不紧,二人便在京城二百里开外的一小县城摆起了字画摊。顾亭汮擅字,苏墨擅画。这一天下来倒也赚了不少。 二人欲买些笔墨。顾亭汮挑选着狼毫笔,转眼却不见了苏墨人影。 苏墨趁顾亭汮买笔之际看中了一竹制品的小摊子上的物件。 “公子想要买什么?”摊主是个老头,看样子应该是手工匠。 “那个竹骨扇怎么卖?”苏墨指着一旁挂在摊架子上还未上扇面的扇骨问。苏墨偏爱竹,画的山水竹居多,各种姿态的竹,品种不一的竹。 老头取下扇骨递与苏墨后道:“这扇骨由紫竹制成,表皮呈紫黑状,内里经烘制与红木色泽无二般。香气不息。”苏墨听到这话将扇骨靠近鼻尖些,果然闻到一股竹木的清香,其间还夹杂了一丝其他香气。 “除了竹子的清香,烧制时还放了什么?”苏墨问道。 “松香。粘于首尾两片扇骨,可护扇骨。”老头笑着答。 苏墨将扇骨打开,普普通通的扇骨,无丝毫雕工,可苏墨喜欢的紧。“老伯,这要多少钱?” “半两银子。这扇骨虽看着普通,但日久之后定会越来越喜欢。”听闻老伯的话,苏墨掏出钱袋子,卖了字画加起来一两有余。苏墨便给了那老头扇骨的钱。 老头收了钱从摊子的屉子里拿出一张纸,对苏墨说道,“看公子对这扇的喜欢,老朽便将这生纸扇面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