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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用漂的,多省力的。” “第一,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论是用走还是漂都不需要力气,所以不存在省力不省力的问题。第二,让你直接窥视到兄弟们所有的计谋布局会让你产生依赖,不愿意动脑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你养成了出入穿墙漂来飘去的习惯,将来你回归到这个身体里面,你一个激动去撞墙了怎么办?你给我记住,你不是鬼,你是个人,这一点一定不能忘记!!” 我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照做,他说得对,习惯是人类可怕的大敌,现在看着一时三刻我是回归不了本体,所以不能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鬼了。 然而我也知道他这样强调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一直坚定的相信着他能够回归原本的世界,而不是将我取而代之。 还例如—— “你想过自己将来的庙号是什么吗?” “你有病啊,谁没事想自己死了之后子孙给自己封什么庙号啊?”我翻翻白眼,有时候他的想法真是有够奇怪的。 可是他的表情却很严肃,让我不自觉的正襟危坐。 “为什么不想?庙号始于西汉,乃帝王驾崩后,于太庙立室奉祀,并追尊之名号。最初的庙号按照严格的标准追封,‘祖有功而宗有德’,虽然自唐代开始泛滥,但是褒贬之意却是依旧存在,太祖、高祖开国立业;世祖、太宗发扬光大;世宗、高宗等是守成令主的美号;仁宗、宣宗、圣宗、孝宗、成宗、睿宗等皆乃明君贤主;中宗、宪宗都是中兴之主;哲宗、兴宗等都是有所作为的好皇帝;神宗、英宗功业不足;德宗、宁宗过于懦弱;玄宗、真宗、理宗、道宗等好玄虚;文宗、武宗名褒实贬;穆宗、敬宗功过相当;光宗、熹宗昏庸腐朽;哀宗、思宗只能亡国。人在不同的阶段就要有不同的目标,你现在的目标是成功登基,那么登基以后呢?为君者只顾贪图享乐,不如不当,你必须要记住你背负着万民生机性命,一个决定就能影响苍生。所以你好好的想想,当子孙后代追忆你的生平给你上庙号的时候,你希望获得怎样的评价?爱新觉罗胤礽,不要辱没了你身上高贵的血脉。” 因为他这番话,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当这个国家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手握天下权柄,我该做什么呢? ——“一个机会从来不会出现两次,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就永远别要。” ——“为帝者最好就是学会不在乎。你对事不在乎,它就伤害不到你;你对人不在乎,他就不会令你生气。在乎了,你就已经输了。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无敌的。” ——“最重要的是把握好大方向,上位者的目光要远、准、广。” ——“优秀的兄弟虽然很膈应,但是只要驾驭得好,就是比任何世家朝臣都要强大的助力。” …… 即使在不断的打击中对着另一个自己骂骂咧咧,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为我的世界打开了一扇新的门,来自于成为出色帝王的自己的教导,比皇阿玛都要更加令我信服。 因为这样的言传身教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得飞快,当初自索额图死后以为会举步维艰的处境早已改变,太子贤德敦厚,纯孝友爱,满朝皆称善。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木兰围猎。 我看着众人在马背上驰骋,弓箭齐发,那般的恣意,心底是无比的羡慕,又一次哀怨到底还要维持这个状态多久啊!!!! 我漂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狩猎的场景,一眼就找到那个淡蓝色的身影。没错,就是淡蓝,那家伙除了正式场合外从来不穿太子专属的杏黄色,反而是怎么素淡怎么来,犹爱蓝色,我一度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如此偏爱,直到某一次看见他抚着淡蓝的素面云缎锦袍怔忡出神时,才福至心灵的想到淡蓝应该是那位承祜大哥所喜爱或者是与其最相配的颜色。 我发现他最近变得有些焦躁,眼底压抑良久的绝望有隐隐崩溃的趋势。心里有些叹息也有些担忧,我真怕他会撑不下去。 他总是令自己很忙很忙,忙着出谋划策,忙着和兄弟周旋,忙着在皇阿玛面前装乖孝顺,可是无论他怎么压榨自己的时间,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黯然伤神。 也对,他和那位大哥可是有着四十年的感情,一朝失去,该是如何的彻骨疼痛。 甚至在三年前他就不再去坤宁宫香堂,我好奇的问过,他当时平淡却令人心酸的话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何必再让那幅画像提醒我他不存在的事实?让我欺骗一下自己,也是好的。” 而现在,五年过去,我和他的心里渐渐的都有了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想法——或许换不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换不回来,那么现在他教导我的一切还有意义吗?可是不能问,更加不能说,因为他就是执拗的认为他还能够回去,回到有那个人的世界里,这是支撑着他的全部信念。 不知不觉漂到他的身边,无视了他那一眼的责备,来到草原森林都不让我飘荡一下,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子爷这次收获不错。”刚下了马,趁着清点猎物的时候,胤褆那个讨厌鬼就走了过来。 “比不过直郡王和十三十四弟。”他微微翘起了嘴角,语气是一贯的有礼甚至还带着赞赏,但是我看着胤褆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感觉挺憋屈。 也是,以前一挑衅就能拌上两句的死对头突然将你完全无视了,而且还感情特真诚似的对你礼让,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绝对不爽。 “太子殿下可是对我有意见?”胤褆突然道,也成功让准备离开的他停下了脚步。 我直觉的认为有好戏看了,这五年来,每次胤褆都会因为他的态度而露出内出血似的表情,不过倒让那个狂傲嚣张不可一世的直郡王收敛了不少,像今天这样的直言不讳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直郡王何意?”他好脾气的道。 胤褆上前靠近了两步,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为何众兄弟之中太子唯独称呼我时用的是皇阿玛赐的封号?” 不是吧?这个家伙居然纠结这个问题?他不是一直都很自豪皇阿玛直接封他郡王爵位的吗?我还曾经因为这个称呼而对‘自己’大呼小叫了一番,但是现在当事人居然不满?胤褆在想什么啊? “直郡王年长又是皇阿玛亲口赞过的千里马,孤这样称呼也是为表尊敬而已。”他语气不变,依旧是这样温温和和的表情。 “是吗?”胤褆冷笑一声,“太子最是友爱兄弟了,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