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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有点危险的道:“怎么?看上那副皮相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偏好洁白无瑕美少年的,胤禩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倒是符合。” 承祜失笑,这人的独占欲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我亲爱的太子爷,谁的皮相比得过你呢?我只是觉得有胤禩在,胤禛比较好掌控。” “那还不容易,直接把胤禩捆了押到四贝勒府,胤禛准服服帖帖的。” “胡说什么呢?”承祜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以为兄弟都像你和我一样啊?” 胤礽挑挑眉,长臂一展就把人搂到了怀里,低头轻吻他的脖子,呢喃道:“我们怎么了?这样亲密这样互相信任,天家之中该是多么难求的一件事情,最起码我们不会像胤禛胤禩那般互相折磨,多好的。” “嗯……”被碰到敏感点得承祜忍不住呻吟一声,却没有挣开,眼里有着浅浅的水雾,低声道,“胤礽,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我没有让你……只是单纯做你的哥哥,你还能如此的信任我吗?” 胤礽停下了动作,承祜看着他明显在仔细思考的模样,心里不禁有点紧张。 “还是会的。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唯一的依靠,在这个深宫之中,太多的虚假猜忌,但是在你的身边,感受到的都是你全心的关怀,无条件的宠溺,如果说皇阿玛给了我太子的尊贵身份,你就给了我恣意妄为的条件,因为我知道无论怎么样你都会让我无后顾之忧,是你先全心全意的去付出,让我觉得怀疑你是无可饶恕的罪。承祜,你不可能单纯做我哥哥的,因为你舍不得我伤心难过,我们的感情包含了太多太多,可不是单一的爱情。” “……没大没小……”突然被叫名字,承祜感觉很害羞,明明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刚刚那一声叫唤里包含的浓烈感情,却让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脸上浮现红晕,“可是……若果你没有爱上我的话……” “我是必然会爱上你的。”胤礽吻了吻他的唇,笑着说。 “啊?” “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从小到大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根本就超过寻常普通人家兄长对弟弟所做的,更别提是在这个没什么感情的皇家里。你看老四对十四,老五对小九,他们都是一母所出的兄弟,但是他们谁有为自家弟弟像你为我那样谋划算计过了?更别说是毫无条件的信任了,皇家里即使是亲兄弟,哪个真敢把后背交出去的,唯独你,从小就挡在我面前为我遮风挡雨,从来不曾想过我可能会在后面捅你一刀。你是那么的出色,皇阿玛和兄弟们都挑不出你一丝错处,我只能从孺慕依赖慢慢变成憧憬喜欢,到最后演变成把你完全独占的强烈爱意,全部都是有迹可循,绝对不是偶然。谁叫你那么好,好到别人根本无法替代的地步。”胤礽直视着他,凤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感情,热烈得仿佛能焚尽一切。 承祜脸更红了,然后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他是一个超级?弟控? “那……那要是我没有回应你……怎么办?” “那就每天顶着一张哀伤惆怅的脸,用含着绝望难过的眼神凝视你,以你对我的心软劲,最后肯定是屈服的。”胤礽得意洋洋的道。 承祜黑线,但是仔细想想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他怎么舍得胤礽露出那样的表情眼神。 “说笑的。”他轻咬他的唇,眼神却透着认真和沉沉的疯狂,“你如果没有回应我,我就会以弟弟的身份在旁,日复一日的压抑着对你的感情,待到登基之日,无人能压制之时,便将你囚禁在只有我所知道的地方,让你的世界只有我,只能看着我,只能接触我。” 轻柔的语气带着笃定,一字一句蕴含的狠厉残忍明明白白的述说着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应该要害怕的,承祜却觉得心痛。 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一个人的身上,是因为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这一个人而已,可怜可悲,但是又应该要庆幸,还好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一世,唯有你我,能倾心相待互相托付。 第75章 疟疾 康熙四十年,春节过后,八贝勒胤禩辞去吏部差事,每日前往钟粹宫侍疾。 “胤禩,额娘只求你富贵安乐……”躺在床上的良妃,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容颜有着回光返照的亮色。 “额娘,我答应你我会的,我不会再要你担心了。”胤禩跪在床边握着良妃干瘦如柴的手,眼里有着nongnong的哀伤。 日日在床前侍疾,母子俩的感情越发深厚,胤禩突然发现,放开了野心和所有的计算,皇权宝座其实也不过如此。 “那就好……”良妃温柔一笑,“胤禩,额娘的出身拖累了你,但是……能够有你做儿子,却是额娘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胤禩看着良妃脸上凝固了的安详笑容,良久,才将她的手放下收好,伸手为她理了理鬓发,低声道:“若有来世,愿我为汝父,给予全心疼爱,护你一生安乐。额娘,一路走好。” 夏四月丁丑,良妃卫氏薨。 奉先殿中,深色的棺梓停放在内堂,胤禩静静地跪在外面,按制为生母守灵二十一天。 夜已深,胤禩把自家福晋打发回了府中,自己独自继续跪在软垫上,神色木然的看着内堂正中间的棺梓,一如这十几天来所做的。 早些天已经有僧人来此诵经帮良妃超渡,冥纸零落地散落在周围。白幡在空中招摇,昏黄的烛火随着时不时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晃动,说不出的阴森幽谧。 今晚是守灵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就要盖棺,随后棺梓便会奉安于大殿内,等到七月份再移至景陵妃园寝。 “良妃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胤禛不知道何时出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 胤禩抬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你回来了。” 良妃去世前两天,康熙又离开了皇宫去阅永定河,胤禛也在随行之列,他以为他要守完灵后他才会回来。 “宫里不是已经下匙了吗?你怎么还在?”胤禩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良妃的棺木,淡淡问道。 “我向皇阿玛求了恩典。”胤禛看看他,一撩衣摆便也在他身边的软垫上跪了下来。 胤禩不再说话,眼神有点发愣,像丢了魂似的。 胤禛看着他憔悴不少的侧脸,眼窝处的紫青十分浓重,明显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他有点心疼,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