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3
。” 承祜歪了歪头,表情变得有点似笑非笑,胤禩不觉心中一凛,眼中浮现防备之色。 “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是什么吗?”他轻轻问道。 “弟弟愚钝,不明白大哥的意思。”胤禩微微低下头道。 “面具……”承祜突然伸手轻点他的眼角,他一愣,忘记了躲开,“戴得不够牢。” “大哥说笑了。”胤禩淡淡道。 “人生无趣,总要找些可以解闷的话说说。”承祜收回手温言道,理了理袖子的褶皱,慢慢走到了胤禩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拐角处,脸上缓缓流动着残忍。 “用野心来掩饰自己心底最贪婪的欲望,当真以为那心思就会不见了?你带上的面具连自己都骗不过,又怎么能骗得了别人?”承祜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低笑道,透着诡异。 “明知实力悬殊还要飞蛾扑火,你求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胤禩,你只是害怕你心底那个最隐秘的心思罢了。” 胤禩死死抿着唇,耳边是承祜带着七分透彻三分怜悯的笑,手脚止不住的冰凉,脑海中反驳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求的是什么就不牢大哥费心了,你不如担心一下这次南巡后会引发的朝堂动荡好了。”良久,胤禩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道。 承祜呵呵一笑,似乎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不再多说什么,抬脚离开了花园。 徒留少年在月下独立,身影单薄得说不出的苍凉。 “你今天倒玩得开心了,撩拨完胤禛又去扰乱胤禩,理郡王真是好悠闲呐。”懒洋洋的声音在承祜回到自己房间,越过屏风后骤然想起,然后就看见那个眉目华贵的青年姿势舒适的躺在他的床上,凤眸轻睐,说不出的气势逼人风情无限。 承祜笑笑,慢慢走了过去,刚接近床边就被人一拉,他也不意外,顺势就伏在了胤礽的怀里,表情如猫儿撒娇般惹人怜爱。 “听太子爷的口气,今天可是累着了?” “终归是不如理郡王轻松。”胤礽托起他的下巴就是重重一吻,承祜也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热烈的给予回应。 “今天倒热情,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放开缠住的软舌,轻咬着他的唇呢喃问道。 “只是看你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安抚一下总是要的。”承祜含笑道。 胤礽挑挑眉,看着怀里笑得狡黠的人,心里只觉一 片柔软,收紧了搂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柔声问道:“那么亲爱的哥哥,能告诉我今天所做的有什么用意?” “聪明的太子可猜得出来?” 胤礽低笑,“这次南巡,皇阿玛一为河工,二为整顿两淮、江南官场,胤禩那天一番言论之所以让皇阿玛那么赞赏就是逢迎了上意,这次回京后朝堂少不得一番清洗,而胤禩在吏部,加之那一番表现,皇阿玛定会在一些职位的确定上询问于他,多好的安插自己人的机会啊,怎么能让他捞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呢?胤禛……对于你这个大哥可是忌惮得很,你稍一出言暗示,以他那性子可不能不多想,你故意让人给胤禩透话说胤禛单独找你,他可是怕着你这狐狸把他的好四哥给骗了去,这两人前年开始礼貌疏远,积累到现在,契机一到就爆发出来了,算准了两人的性格和矛盾焦点,胤禛是个胸怀天下的,他看不得胤禩因己之私去争位,本想借我们的手教训一下,谁知道却发现我们太可能下狠手了,他宝贝着他的八弟呢,最后只能自己动手。他一向是不结党营私的,皇阿玛也颇为倚重,到时候胤禩想安插人,他定是第一个阻挠。这两人都是彼此的弱点,这番对立,虽不到伤筋动骨,却也黯然神伤得很呐。” 承祜满意一笑,多年教导终归不是白费的,“要真让胤禩在江南官场扎根,实在是一件头疼事情,况且他其实志不在此,又何必因为一时想不通而搅浑一池水呢?” 胤礽皱了皱眉,有些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胤禩他……” 承祜笑着摇摇头,“谁知道呢?我们只需要善加利用就可以,不需要多cao那份心。” 连面具都带不好,又怎么能坐得上那至高之位呢? 第73章 清洗 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己酉,车驾次江宁。 曹寅于康熙三十二年任江宁织造,因着与康熙情分不一般,所以当圣驾到了江宁后,康熙一群人理所当然的就住到了曹府里。 个把月里面,康熙是不停地在杭州、苏州、扬州三地不停地转悠,明面上是奉皇太后游玩,领略一下江南风光,暗地里却是着人调查了这片富庶之地的官员,就等着回到京中狠狠来一番清洗。 所以到了江宁,众人才算是能够有放松的时间,曹寅陪着康熙叙旧出游,一众皇子也都各有各的玩耍。 曹府的建筑布局完全体现了江南园林淡雅朴素,亭榭廊槛,假山叠石,奇花珍木掩映其中,处处透着精致巧妙。 胤礽和承祜坐在一处亭子里,亭内石桌上正摆着棋盘,看着上面的黑子白子便知道两人手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曹府看着就知道造价不低。”等着承祜落子,胤礽有些随意的道。 承祜盯着棋盘,无意识摩挲着捻在指尖的黑子,闻言便莞尔道:“怎么?见惯好东西的太子爷还眼热这一处府邸了?” “那还不至于,只是以曹寅的俸禄,可是不足以支撑这府邸的修建,胤禛住进来后,眉头可就没松过。” “曹寅曾在皇阿玛的跟前做了好几年御前侍卫,曹家老太太又是皇阿玛的乳母,这里面的情分可非同一般,曹家得的赏赐可从来不少,况且曹寅之父曹玺在康熙二年被任命为江宁织造,直到二十三年去世,在这个职位二十年,能积累不到一点家底?再说,用来接驾的地方哪能差了?要不然就能被扣上个大不敬的帽子。”承祜随口说道,抬手落下一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胤礽看了看,便捻起白子,随意的一放,继续道:“这样说也是。不过这曹寅倒真被我俩说中,圣眷多年都不衰。看这些天皇阿玛的心情,若再有南巡,怕也都要指定曹寅接驾了。” “这话里有话的。怎么?想把这人拉拢过来?” “我记得这个问题十年前第二次南巡的时候你问过的,我答案可没有变。天子近臣,碰不得。” “那就是想利用?” “也不是,只是我瞧着曹寅是个喜爱文艺,爱好藏书的,前天可是见着胤禩与他相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