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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回答你。”纳兰轻轻一笑,仿若春风拂面,让人感觉无比的舒心。 “为什么?” “大阿哥,男女之间的情爱只能自己亲身体会,是无法言传的。” 承祜默然,其实他就只是单纯的问一问,并没有想过能得到答案,况且即使真的从纳兰口中得知,他也并不一定能理解。 “容若,你是一个好人。”承祜突然道。 纳兰一怔,从小到大他听到过无数的赞美之词,但是好人? “所以,听我一句。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想到三年后面前的人就会英年早逝,他就忍不住的想叹息。 也不管纳兰听到这话作何感想,承祜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对纳兰劝诫呢?就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这句话。那只是他在那几百年里,一次无意间见到一个得道高僧点化一名为爱执迷的女子所说的话罢了。 至于能不能让纳兰看破,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不过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行事,感觉还不错。承祜带着颇为愉悦的心情,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而被承祜一句话震在当场的纳兰容若,却回到房间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已故妻子的画像,露出了一抹哀伤彻骨的微笑。 “……有情皆孽……有情皆孽……说得真好……真好……可是我已经在这孽障中不可自拔了……” 第20章 成长 康熙二十一年四月二十日,太子先随官员从句骊河大路还宫。 早早收到消息的承祜无比开心的吩咐着宫人大肆打扫毓庆宫,以迎接太子归来。 五天后,承祜估摸着时间来到东华门等候。 他神情平静的站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如何的喜悦和期盼,甚至有点望眼欲穿的希望那个孩子快点出现,这一个多月来他就像所有游子在外的母亲一样担忧牵挂,明明知道他有着太子的身份一定不会被怠慢,但总是忍不住的想他有没有被照顾好。 就在承祜是越等越心急的时候,那杏黄色的仪仗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 今生因着他的存在干涉,康熙默许索额图所定规格几乎与皇帝等同的皇太子仪仗、冠服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且更因为他今生偏爱素色衣服,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保成也受到影响,如非必须正装出席的场合,保成日常的服饰也多是素雅,没有了前世时时刻刻穿着明黄色到处晃的事情。 “恭迎太子回宫。”杏黄色的仪仗队在承祜的面前停下,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行礼道。 他看着保成由太监扶着从马车下来,步子稍微有点急切的走了上去。 “恭迎太子回宫。”承祜拱手道。在外人面前,即使他身为长兄也是要行礼,只是每次保成都会快快的阻止他,无论他说了多少遍他都依旧不改,还好康熙也默许了他这样的行为,要不然其实可以安他一个不敬太子的罪。 “大阿哥不用多礼。”只是这次奇怪的,太子生生受了承祜一个完整的作揖礼,才缓缓说道,那语气——带着淡淡的疏离。 敏感的承祜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一丝不安。 “大阿哥应该等待孤很久了吧,其实派奴才来就好,并不用亲自相迎。”太子微笑着道。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保成……保成从来都不会这样礼貌而疏离的同他说话,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称孤——不论什么场合,怎么只是分离一个月就变成这样……康熙,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心中挂念太子,而且今天刚好上书房休沐,便过来了。”承祜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孩子轻声道。 他亲自照顾细心教导了八年的孩子,就因为在康熙身边一个月,回来就疏离了他?他只觉得心里有种钝钝的痛。 当真皇家之中谈不了任何感情?他是不是该高赞康熙的好手段? “那么就谢谢大阿哥了。孤也累了,回毓庆宫。” 承祜错开半步站到太子的身后,太子顿了顿,迈开步子向毓庆宫走去。 果然如此!承祜面无表情的走着,以前他也会错开半步站在保成的身后,只是那个孩子从来就不愿意,永远都要与自己并排而走。 他恍然有点猜到康熙教导了保成什么,不外乎就是君臣之分,尊卑有别。所谓皇家,先是皇,后是家,所谓兄弟,身份之别永远都是排在长幼有序前面的。 他的保成,长大了。 果然在康熙的身边他能最直观的了解到什么叫皇权,君臣。承祜悄悄的扬起了一抹带着苦涩和嘲讽的微笑。 东华门距毓庆宫的距离不远,所以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 进了寝室,承祜再次拱手道,“太子舟车劳顿想必已经很疲惫,请先行梳洗休息一番,我就不打扰了。” “大阿哥留步,孤有事情与你说。其他人都退下。”太子突然道,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嗻。” 承祜垂下眼帘,心想或许是要跟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不应该再依赖哥哥等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许还会有康熙的旨意想他搬离毓庆宫,毕竟太子应该独占一宫,不是吗? 只是当太监宫女都退下,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人就直接撞进承祜的怀里,力度之强劲还让他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太……太子?”承祜完全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在胸前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喃喃道。 “不要叫太子。哥哥,不要叫我太子。”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传来闷闷的声音,一如多年来向他撒娇时候的模样。 一瞬间,他只觉得刚刚冰冷沉寂下去的心立刻就温暖了起来,缓缓抬手回抱怀里的保成。 还好,他的保成,没有变。 “哥哥,皇阿玛说我是太子,要担起太子的责任,待人接物要以储君的标准。不能还像现在一样依赖着哥哥。还说……终有一天,我是君,你是臣,所以我现在就要开始……开始……” “开始以君臣之礼相待,对吗?”他轻轻拍了拍他,对于保成的话并不惊讶。 前世的时候,康熙从小就教导他这个太子之位该如何驾驭自家兄弟,只是他一方面那样要求着他,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看到他和那群兄弟兄友弟恭,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一种不可能,所以到最后他的身边才没有一个真心相交的兄弟,有的只是利益牵扯的朋党。 “皇阿玛说……这其实对哥哥也是一种保护。以君臣之礼相待,能让某些人不去打扰哥哥。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