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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有人拿着巾帕擦干了他青丝上的雨水。 “都退下……”殿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冥渊顿时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停在了原地。 殿内焚香炉一股清冽的香气飘过来,熟悉的味道。 “进来……” 冥渊闻声慢慢往里走去,掀起珠帘,那人身穿玄色睡袍倚在龙塌上,那张阴邪的脸藏在四散的长发里,又单膝蜷起,一只手搭在上面,把玩着空酒杯。龙塌上摆着一壶酒还有一盏斟满酒水的杯子…… 冥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顿时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是当他对上那眸子时心畏惧了。 冥寒盯着眼前的人,一身合欢服将身形完美的展现,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皇兄……你今日这样诱人的样子,还有谁看过?本王把他们都杀掉可好?” 冥渊不说话,停在窗前,看向窗外。 “过来,本王该与皇兄喝交杯酒才是。”说完冥寒拿起案上另一杯酒递给他。 酒杯递过去,却没人接。 “呵呵……若不是皇兄想让本王亲自喂你?”冥寒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张嘴……” 冥渊瞪他一眼,“呸……”酒杯顺势被打翻在地,浸湿了地毯。 冥寒嘴角微噙,长袖往身后一挥,俯下身子捻起酒杯,手指有意无意碰到那一双白皙的双脚上,“皇兄的身子如此冷……”一直往上停在小腿布满淤青的地方,“皇兄受伤了……”随着手上的力度加重,那藏在发丝里的脸此刻露出一双如深渊般幽暗的眸子,“那本王就替皇兄……揉一揉。” 顿时,冥渊感觉从小腿处传来噬骨钻心的疼痛,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掐进了rou里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扯出来般。冰冷的身子上霎时又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咬着唇忍着。 那手忽又离开受伤的地方,一路往上攀,手掌火热的像是要把他吞噬般。 冥渊顿时慌了神,在那手离着墨色处还差一寸时,他一把攥住冥寒,“不是……要喝酒吗?” 身下的人闻声停下动作起身,对着他笑了笑,转身斟满递给他,“你肯跟本王说话了?” 冥渊仰头就想把酒喝了,却被冥寒阻拦,“合欢酒……当然就要做出交杯的样子。”说完顺势叉入冥渊的胳膊一饮而尽。 冥渊皱眉,但最终还是把酒喝了。 这酒和那焚香炉里的香有着相同的味道,冷冽却又浓郁……合欢花的味。 殿外的雨愈来愈大,时不时伴着沉闷的雷声和闪电。 冥寒扔掉手里的酒杯,扯着冥渊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冥渊便重心不稳便被他扎在了怀里。冥寒伸出手抚上那凉如水的脸颊,“本王想赵公公那夜已经把规矩都交给你了。”怀里的人立马挣扎起来。 “我不是女人!”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皇兄”冥寒身子一转把他压在身后的窗台上,“但是现在你是本王的女人。” “不……不!我不是女人!”冥渊发疯似的对着冥寒拳打脚踢,身上却冒着一股股热流在灼烧着他。 反抗中数个瓷器跌碎在地,龙塌上的酒壶也被翻到,连同案几上文书笔墨也被揉了的不成样子,三三两两落在地上。 “我说过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冥寒眉毛微挑,单手掐住冥渊的喉咙,他把冥渊摁在墙上,直到眼前的人身子变软下来他才把冥渊打横抱起,径自走到床边扔了进去。 “咳咳……”冥渊蜷缩在床上拼命的咳嗽,忽觉腰间金丝红绳直接被扯掉,三重朱纱一层月色绸立马被从脚趾处掀起,身下一凉猛的抬头见冥寒欺身压了上来。 略…… 殿内,焚香炉被打翻在地,一盏将熄未熄幽暗的烛火燃在金丝楠木案几上。 冥渊散着早已湿成一片的青丝半个身子伏在案几上,身后月色的袍子大大小小沾染了血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隐现在青丝中,眼眸时幽时怨,一层薄薄的水汽顺着眼角滴落到纸签上,瞬间那未干的墨迹溶化在一滴滴透明的液体里。那早上大臣上奏的折子散开着,被他泪浸湿化去墨色空留一地污迹…… 拌着着潮湿古老推门声,冥渊闭上了眼,或许在之前,那这支离破碎的身体里还残留那么一丝尚未死去的尊严。但就在今夜……彻底被那人捏碎。 那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他的梦靥。 酒气四溢,熟悉的味道,城南的桂花酿…… 瓷器的轻微碰撞声,良久…… “太子……”声音带着些许呜咽。 有人将他散在脸上的青丝挽起,下身多了件温暖的披风,眼眸微抬一片绿沈…… “我不知他竟会这样对你,竟然对你……”声音随着最后一滴蜡油燃尽也嘎然而止。 叱啦……新的烛火被点燃,来人放下火捻子。 伏在案几的人眼底一片暗影,来人将金丝红绳从他手腕上解开,又找来抹布擦了擦案几上那一滩滩污迹。 憔悴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一丝笑,然后眼神像把冰刃射过去,“竟然对我……什么?娈宠?玩物?呵呵……” 司徒卿看着浑身湿透的冥渊,“太子……” “太子?你有是在唤谁?”忽然冥渊站起来,扶桌边一步一步朝着他挪去,然后一把夺过桌子上放的酒壶,掀开盖子就灌进去。“咳咳……”苦涩浓烈的酒烧着肠胃,头脑越发的清醒记起那人行至膏晁时对他的羞辱。 司徒卿夺下他手里的酒壶,“皇上知道你不肯让太医给瞧,就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说着就要去碰他。 “滚开,别碰我!!”司徒卿被冥渊大力推开,然后把剩余的酒全部灌入口腔里,“死了到好……就不必受这些屈辱。” “好好……我不碰你,你那里受伤不轻,就不要再喝酒了,我带了些吃食……” 胃里火辣辣多日未进食,又加上被冥寒整弄了一夜,各种姿势各种道具,酒精刺激着肠胃,翻滚着灼烧着,最后让他浑身疼。 哐啷一声,手里的酒壶碎在地上,整个人抽搐着磕在桌角上。 “太子,小心……”司徒直接将人揽入怀里,被揽入怀里的那一刻,他眉头皱起。 这么瘦……身上还散着浓重一夜迷情的味道。 浑身冒冷汗的冥渊,倚在司徒卿怀里,艰难的睁开眼睛,“替我做一件事。” “太子吩咐,司徒能做的定将竭尽全力!” “我知道你腰里藏着一把软刀……杀了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