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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而是像金掌柜或梁员外穿的那种绑腰带的汉子长袍了。 “嘿嘿,先前你去打猎的那几天,二婶跟我一起帮你缝了件秋衣。这袍我特意让二婶弄得宽松些,袖子抓七分,天冷了在里头穿件长衣打底,更暖和也更方便活动的。好看么?” 杨大郎一摸,便知这是方掌柜送的上好布料。更滑手、也更保暖,只问,“布还有?” 苗禾怎听不出人意思。“还有还有。我的晚些做没关系,得先赶上你生辰么!就是今天了。” 杨大郎微顿。他阿娘在的时候,也只是多煮碗面。但小哥儿已连声催促,“快穿穿看啊。” 杨大郎应了声,听话换上新衣。里头依苗禾所言,加了件长衣试试。果然好看以外也保暖,活动更不会有太长的袖子拖累,方便。 苗禾就得瑟了,果然改良后的新衣让杨大郎看起来更帅气!与有荣焉地说,“这里跟这里,都是我亲手缝的。日后你卖党参时,记得给方掌柜说一声啊。” 如今,他也是能动针线的男人了!想先前二婶念他念的没错,说家里没个能缝补的,难道里衣坏了都要找旁人?别说以后还有娃子,破衣破袜的机会更多,那时可怎办。苗禾听完咬咬牙,就静下心认真学了一手。 “很好看,多谢。”穿新衣的杨大郎忍不住抱过小哥儿,蹭了蹭。 “我还给你做了糕儿呢,我以前都、咳,以前生辰的时候,老想着有糕吃就好了。如今有这条件,以后生辰,都要吃糕。”苗禾窝在杨大郎怀里,差点漏馅。 好险人像没发觉似的应了声。“恩,都吃。” 之后苗禾再次得意地端出香喷喷的黑枣红豆糯米糕,是二婶教的。这里找不到发粉,苗禾想不出该怎么做蛋糕,就向二婶问了这道用糯米与黑枣蒸出来的甜糕。 作法也简单,泡了糯米,然后把黑枣去子切半,再把红豆煮糖弄成带颗粒的豆泥。接着就一层米、一层枣、一层米、一层豆泥地轮流扑上。像千层糕的模样。之后放灶上蒸到黑枣甜软,馅料的香甜全与Q软的糯米结合后,就成了。 欢快地说了声“生辰快乐!”后,苗禾切了块糯米糕塞人嘴里。 于是,一股香香甜甜、像是永远都尝不腻的滋味,登时涌了上来。 嘴里的是,心里头也是。 不等小哥儿问他好吃么,杨大郎接过糕,把咬了一口的地方也递到苗禾嘴边。苗禾微微一愣,但没拒绝地也咬下一口。却是杨大郎先问,“好吃?” “当,当然好吃,我做的啊。”苗禾脸有些热。 “恩。也不腻。”杨大郎就着苗禾刚咬的,又咬一口。 苗禾脸登时更热。可当人又把糕放他嘴边让他吃的时候,他还是吃了。 这么一块糕,最后吃的整个屋都冒着粉红泡泡。 看的闻味儿过来的四只毛毛,很心累地在他们脚边摇尾巴。 也佷疑惑地想怎么主人们都不理它们惹? 后头过来的小黑猫慢悠悠地一掌一个拍,把四只都拍去睡觉。 根据它的经验,这时早早睡了比较实际的喵。 *** 十一月中,天气骤然冷了下来。 苗禾整天被包的像团子似的,都待在烧了暖炕的寝屋里。大白也特爱,跟着窝在暖坑的壁脚边。放四只全身毛茸茸、已经有些威风而完全不怕冷的毛毛们,在外头自由地窜来窜去。 这时节新鲜蔬菜能供的种类少了,就大小白菜萝卜韭菜茼蒿蒜苗还有一些,杨大郎往茶楼送菜的频率也大幅减少,正好陪着肚子越来越大的苗禾。 此时村里又多了一条新消息。或许也不算新,毕竟先前就有些风声的。 正是苗远的考试结果放榜了。 而就如风声所言,苗远考的不顺利,榜上无名。 得知结果的苗家,陷入一片的沉凝。他们原先还想要是苗远成功考中秀才,那么大河酒楼的事或许还能有转圜,毕竟秀才可说是官身预备,这表示日后能继续往上考举人的! 然而这般的期望,或许太过沉重,让人考场失利了。 苗觉当然也知道考中秀才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只不过,先前私塾传来的消息,让他对苗远的期望过高了些。而能连中童生、秀才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今苗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虽令人失望,可不表示下一次就没有机会! 于是苗觉忍住了沉郁的脸色,拍拍苗远的肩,“还有下次了。别着急,时间还长着。这次是不凑巧,有太多因素干扰,只要多努力努力,阿爷相信你下次一定能行!所以你无须沮丧也万不得放松!!知道么!!” 苗远脸色是异常灰暗,听见这话,竟闪过一丝惧怕。他,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进考场就觉得肚子无比绞痛,他考后问过大夫,大夫说人极度紧张时是可能会有这种症状的。苗远一听这话,心就凉了。他实在很怕下一次,也是同样。 然而面对全家的期待,他阿爷的,他阿娘的,他又如何能说的出口!?苗远只能僵硬笑笑,“是我让阿爷失望了。真对不住。我,我日后肯定更加努力……” 接受了一通来自亲人们的安慰,回房后,苗远没觉得好过,而是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直到深夜,最后爬起身、点亮桌上油灯。 他不是要念书,如今他根本念不下!!他只觉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慌袭来。 然后忍不住想,要是下一次没上,再下一次也没上,这样的日子难道就一年年的过下去…… 这时,竟听的微微的敲门声响起。 苗远一顿,还是前去开了门。果不其然,来的是闽春。 闽春没有说话,自动进了门。苗远也立刻把门掩上。 一掩上后,闽春竟抱向了苗远,这肢体语言所传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苗远内心一阵挣扎与动摇。可此时心头的郁闷、寻无宣泄的压力,还有的克制再压抑不住!! 下一刻苗远灭了油灯,一句话没说,拉人就往床上倒去。 随后一阵压抑的喘息隐约传出。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只有苗远知道,闽春手腕上一直绑的纱布,说是做豆腐花伤着的说法,都是藉口。那只是为了掩饰闽春手腕上已经变浅的哥儿痣。 待到一通发泄过后,黑暗中传出闽春沙哑的声音。 “有件事,本想等你考后说,一直没机会。” 苗远没应,“……” “豆腐花既已不成,换个新方子挣钱便是,你说呢?” 就是这次,你得拿婚事来换。 第56章 小日子 李明工队直到十二月初才忙完隔壁的新屋子。此时天气虽冷,还没冷到下雪时候, 一群人兴冲冲地就跑来苗禾家砌围墙了。 这时苗禾与杨大郎手头上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