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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即便或许有超前的知识能作为捷径,可要有了位置, 就得维持, 不知不觉精力都花在这上头。他有息壤,绝对能过的比一般人都好, 就该知足了。更何况他们就要有地!小日子绝对会越过越好的。 于是当两人步出官府时, 三笔土地的主人就成了杨大郎的无误。 三笔地当中, 两笔镇外的田地,在梁家送来地契那会儿,就已交待好上面的佃户说换了主人,无须由杨大郎额外做什么,时候到了佃户自然会把佃租送来。 而苗家村西南的山地,由于先前无人使用,杨大郎接着就必须拿手里过好户的凭证,到管地的苗家村村长那做个通知。之后他们再用这块地,才不会被误认为无权使用、占地为王。 也所以完成了最不确定的环节,苗禾心中挂念算是落了地,忍不住就想吃顿好的庆祝。 “村长既然说了豆腐花,我们就去大河酒楼试试如何?”苗禾兴致勃勃。 杨大郎自然无异议。 大河酒楼位在最热闹的镇大街中央地段。装修的目不暇给,怎么热闹喜庆就怎么来,颇有现代喜宴场地的风格。被它视为对手的扬水茶楼,地点则较偏,倒不是因为买不起地段,而是那头还带运河景,景致好,走的是清幽雅致路线。 两人走进大河酒楼时,里头一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的景象。店小二热情招呼两人入座,幸好不是用饭时间,楼里座位还是有的。苗禾与杨大郎坐下后,就点了豆腐花咸的甜的各一碗。 一碗也不便宜,要价八串钱,都快半支鸡的价。虽说里头有用上糖或者油,可对于全用黄豆、半点没有rou沫的吃食,还是相当精贵。 等待上菜期间,苗禾好奇观望四周。这一看,苗禾眨眨眼,“看来豆腐花真的很受欢迎,大伙儿桌上点的几乎都是。” 杨大郎看的更细,“没见其他。” 苗禾乐观地说,“也许是因为现在过了吃饭时候吧。” 不一会儿,豆腐花便上了。 甜口的用糖水熬姜汁为佐,咸口的用酱油、香油及葱花调味。 苗禾本身就喜欢甜口的,先抿了一嘴,绵软口感是不错,但黄豆味有些淡,带些豆腥,糖水也熬的稀薄,与期待有些落差。于是又舀了口杨大郎那碗,那碗咸味倒是够,可调料依旧比豆腐花本身抢眼,不是太平衡。唯一能称赞的,也就是那新奇的口感而已了。 苗禾咂咂嘴,有些失望,凑近小声与杨大郎说,“我做的更好吃。日后有机会,做给你尝尝。”前世他也嫌过外头豆花淡,自己用息壤做过。卤水的话,县城的港在往下就能通海,应该有办法弄到。 “恩。等你。”杨大郎又舀了口咸的给苗禾。 苗禾弯弯眼一口含下,此时隔壁厢房的声音却稍稍大了起来。 要说苗禾他们坐的位置是最便宜的大堂,但也邻近厢房附近。这里的厢房,打造成半阁楼的模样,得爬上几个阶梯,才能登上临街景的厢房。这些厢房要求一定的茶水费,是为有钱人家服务的。 正是这种设计,稍高处的人要说话大了些,坐大堂下的客人都能轻易听见。 “还以为多好吃了,也就这样。软软烂烂的玩意儿,没滋没味,有什么好吃。”一名穿着青色绸锻,腰间还系了块玉的年轻小公子嫌弃走出厢房。他眉目长的挺精神,十四五岁的模样,带些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质。 跟在他周围的几位家境似乎也好,颇为巴结这位小公子,其中一人赶紧道,“那是许公子见识广,不希罕。我等也是瞧着这份新奇,才给许公子推荐的。这儿若是吃的不满意,我们镇上还有扬水茶楼啊!那扬水茶楼的菜就真真是没话说,最近还出了一个特别的彩头,绝对不会让许公子失望!” “希望如此,”小公子皱皱眉,“那就快走吧。” “好好好,许公子请!” 一行人随那小公子一句话,有的赶去付帐、有的负责引人往外走。这么大动静,一直在馆子里绕的伙计如何不知。见人都穿的精贵,也不敢自己上,连忙叫了掌柜来救场。 “这位公子,小的见您似乎对弊店菜色有些误解,请准容许小的给您解释几句啊,”赶在人出门前,大河酒楼的张掌柜和颜悦色出现在这群人左近。 许小公子脚步不停,“不用。这就走了。”东西不好吃,也就换一家的功夫而已。 可张掌柜不能让他走啊。没瞧见这会儿堂里好多双眼睛都盯着这位公子么! 要是这些人衣装平常,他早就开骂说人是来找碴闹场子的。可一群人都是穿金戴玉的,必须得用最高规格对待。 张掌柜只好鞠躬哈腰地又挡了人去路。 “小公子怕是有所不知,您方才用的这道豆腐花,可是古书上找出的珍贵方子,世间绝无仅有!而它本身就是如此风味,独特,清淡,隽永,配合它如丝绸般滑顺的口感,得细细品尝。所以弊店调味才不如其他一般,求的就是一份浓淡得宜!” 张掌柜很有自信地解释。小公子一听,眉毛却挑了起来,直白道,“这话说的,直接说我不识货不是更明白。但东西我觉得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要有人觉得好吃,继续吃就行,你就算堵着我,我还是觉得不好吃。难不成,这店还非得人说好吃不能离开了?” 以往无往不利的说词这就碰了壁,张掌柜立刻冒汗,“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希望这位公子可别对弊店的招待生有什么误解。这豆腐花,它当真就是这个味儿,古书里就是这么写,也绝对是其他地方寻不到的独特---” 小公子不耐打断,“古书写的难道就一定好么?要我说,这种吃食现在到处找不着的缘故,约末就是它难吃,淡而无味,所以古人就不吃了!新奇有什么,小爷我就只喜欢吃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张掌柜目瞪口呆,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可对。“这、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张掌柜没发觉,馆子里此时有更多客人,表情微妙地低头瞧自己眼前那碗味道平淡的豆腐花。心想,这般花大钱,自己到底是来吃这古书的名头的,还是来吃好吃的? 一旁的同伴之一应当是住镇上的公子哥儿,或许还是这里的常客,见状不太对头,立刻使眼色让其他人把小公子簇拥到店外,这才转头对张掌柜和缓说几句。 “这位京城来的许公子也只是说话直,我说啊,张掌柜也无须紧张。就像许公子所说,有人爱甜有人爱咸,个人口味不同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了。难免的嘛。” 话是说的和缓,可意思没改啊!张掌柜面色难看地笑了笑。 可个人口味不同,这事儿也确实有,他还真能勉强每一个人都说好吃么?被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