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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年度的第一次大型活动。

    还没有做出决断，给这次大型活动定下规划，终极人就听见总部巨塔之下、有一小撮路人在地球的街边咒骂自己。

    他比了一个手势，暂停会议，然后用一记热视线结束了那个生命：“他们在我的听力范围内冒犯我，就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继续说刚才的话题……莱克什么来着？”

    “莱克斯?卢瑟。”夜枭接到，“他炸毁了我们的工厂，那些大多隶属于强尼快客旗下。还到处游说议员，企图修改我们曾经定好的协议。最后，他还准备竞选下任美国总统。一步步都很有计划性，绝对不是临时才想出来要如何对付我们的。”

    超女王摊手：“这不是很好吗？地球上唯一的超级英雄，听上去真好笑。真想看看他失败后屈辱恐惧的模样。”

    “可是……卢瑟在的话，对我们的‘生意’会有所影响吧。”权戒者比较惦记这个，“还有我们的威信。”

    强尼快客点点头，毕竟卢瑟最近比较针对他手下的产业。

    终极人撑着下巴：“好吧，其实我还想玩得久一点。既然你们这么说了，还是早点把卢瑟解决掉吧。”

    “OK！正是……这正是我要说的。”权戒者磕磕巴巴道。

    最后，犯罪辛迪加的众人举起酒杯，擅自定下了卢瑟的最终命运。

    其实夜枭有一个讯息并未向其他人透露。

    他得知卢瑟潜入终极人的堡垒、盗取了外星科技设施，那是十分要命的事情。

    卢瑟这一举很可能会打破犯罪辛迪加对地球的科技垄断优势。但随后的检查工作似乎提示了夜枭一个事实，或许卢瑟图谋的东西比大家想得还要复杂。因为卢瑟盗取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极端实验室中的加速引擎，拥有这项武器便可以转换正/反物质大炮。他好奇卢瑟要用它干嘛。

    因此，他瞒下了这件事情。他在等待，等待卢瑟后续的行动，以便验证他的猜想。

    他想知道——

    “宇宙究竟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小托马斯一手摸着下巴坐在电脑前，反复着相关资料，生怕漏掉一个字。

    “当然不止一个。”

    一个斩钉截铁的女性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小托马斯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是谁。

    那是犯罪辛迪加中他的友人，同时也是终极人的妻子。

    同为组织的女性成员，LL和超女王比起来就十分低调了。她成天泡在飞行堡垒的极端实验室，外围成员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看来你真的挺喜欢这个话题的，”小托马斯说，“在实验室用这个打发时间，出来了也喜欢聊关于它的事情。”

    LL看着夜枭屏幕里正/反物质大炮的图像资料：“我不是喜欢，只是觉得比较亲切。你知道的，阿终不喜欢这个话题，我只好找你聊了。”

    他侧过头，靠在桌子上：“所以？你去过其他宇宙？看你说得那么笃定，让我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期待。”

    LL笑了起来：“是啊，我去过。我想你有一点点猜到，毕竟你看到过我的资料，也知道我的心脏在左边。”

    “哦，好吧。合情合理。”小托马斯耸肩，“一个和我们相反的地方。”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感兴趣。”

    “你猜的没错，没人会不好奇……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就好像你本可以拥有不同的未来。”

    少女听懂了小托马斯的弦外之音。

    她一直觉得夜枭是犯罪辛迪加里最亲切的，在这个变得面目全非的反物质宇宙中，犯罪辛迪加的人已不再是过去地球3那番和睦的景象。超女王这个称号的持有人变成了露易丝，不再是LL所熟知的那个样子；权戒者变成了一个叫做凯尔的少年，这与过去地球3的历史相比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强尼快客似乎是变化最小的，但他的内在早已朽坏，不再是那个爱好吹嘘自己偷美术品的强尼快客。

    小托马斯还是那个小托马斯，虽然他换了一身与地球3完全不同的夜枭战衣，但LL看穿了他的内心。他还是那个在乎家人的韦恩。

    “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遇到阿终会变得怎么样……那个改变了我人生的那一天，我有时真想回去那个时间看看宇宙会不会给我书写不同的选择。你也一样吧，夜枭。你是否有过一瞬间，想要窥视另一个宇宙的犯罪巷，看看那个改变了韦恩家族的那一天是否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小托马斯做了一个深呼吸，他用手掌盖住脸，调整着受到触动的内心：“或许吧……你总是对的，总是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不，我不能，我甚至连自己的心思都看不透。我只是觉得……”LL看着夜枭悲伤的神色，联系起了自己的过去，“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很相像。我得不到答案，却希望它能从你聪明的脑袋里诞生出来，让我借鉴参考。”

    听到这句话，小托马斯嗤的一声笑出来：“好吧，那就让这个聪明脑袋帮你想想办法吧。”

    LL伸出手。

    “那就抓住我的手。无关犯罪辛迪加，只为了一个答案。握住它！”

    正物质宇宙，新地球。

    夜枭站在墓碑前，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托马斯与玛莎?韦恩。

    他死了，他早该想到的。

    夜枭注视着他父亲的墓碑，问道：“告诉我吧，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少女立于另一侧，把头偏了过去：“布鲁斯?韦恩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死在犯罪巷，他目睹了哥谭的黑暗，选择成为蝙蝠侠。就像你选择成为夜枭，你母亲和弟弟的死改变了你的人生，他也一样。只不过他成为了义务警察，你成为了超级罪犯。”

    “哈啊、真好笑……”夜枭垂下头，坐在碑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所以我父亲、托马斯他在这个世界早就死了……我居然还在那里，和他斗了一辈子。我想要证明我的正确，他想要证明他的正确，可谁又会知道、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夜枭顿时感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都丧失了意义。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所以你一开始就问了我那个问题，蝙蝠还是猫头鹰。你早就猜到了。”

    少女应了一声。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其实都可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就像这里一样。”

    少女点点头，然后问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带你来，看看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因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当所有选择都失去了意义时，你还会继续选择吗，还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珍视之物是‘特别’的吗？”

    少女之所以迷茫的理由，和小托马斯之所以悲伤的理由是那么的相似。

    “当我看到阿终的时候，我觉得他所在的地球是那么的特别，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命运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你呢？想要与父亲证明自己的正确，想要拥抱哥谭的黑暗，在你眼中，这个地球和你自己的未来又是怎样的呢？”

    夜枭转过身来。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