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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小,恐怕连孩子都钻不出去,位置还很高,必须踩桌子上才够得到。 他放开小西,打开衣柜,衣柜里清一色的藏青色粗布衣服,如他身上穿得一模一样。他明白了,他穿着的,就是死去的老七的衣服。 “咕噜咕噜……” 屋子里响起一阵肚子的叫声。 张云生转脸看向小西,小西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眉。 忽然,张云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拎起来,死死盯着小西,“你是不是都知道!” 小西被他吓得缩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面对这样一双无辜的眼睛,他的心像被刺了一下,那是一种非常尖锐的疼痛。 他渐渐放松了手,小西仍然缩着肩膀,他轻轻抚摸小西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傻子是被买来的,买来的时候,他说不定都不是个傻子,说不定也不是个同性恋。 想到这一切,张云生陷入绝望,他替小西绝望,也为自己绝望。 张云生横抱起他,把他放架子床上,镇定地说:“我问他们要点吃的给你吃。” 门外一直有人守着,张云生问他们要饭菜,没过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个大碗,有菜有rou。 张云生想喂小西,小西紧闭着嘴巴不吃。 “你不吃这些,会饿肚子的。”张云生叹口气,望着小小的窗口自言自语:“是我连累了你,跟我关在这里,不如到外面去野去疯……” 去外面疯…… 张云生放下大碗,又拍门喊人。 “干什么咯!”老四不耐烦地探个脑袋,“大晚上的不早点睡觉?” “我想吃红薯,新鲜的。”张云生好声好气,甚至扯扯嘴角:“南瓜西红柿也行。” “没有!”老四收回脑袋。 张云生躺回去,搂紧了小西,脑子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救刘平。 他可以带小西先把刘平放下来,然后躲山里去。他就不信了,一直往山里跑,还能跑不到头吗? 他想了很久,直到身旁又响起了咕隆咕隆的声音,小西真的太饿了,饿的他在被子里直哼哼,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张云生下了床,捏紧了拳头,艰难地开口喊道: “四哥!四哥!” 他身后本是躲在被子里的小西探出头来,看着张云生焦急地拍门。 第12章 房间 老四给张云生送来了两个红薯,小西迫不及待地吃了,然后安心陷入沉睡。 另一天清晨,张云生拍门,见来守门的是老三和老五,他左一句“三哥”右一句“五哥”,对方总算给了他一点好脸色看。 “五哥,他不能一直在这儿……”张云生低声下气地扶着门框:“他每天都在外面玩呢……” 老五隔着门一瞧,傻子举着一把椅子,用椅子脚轻轻磕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老五嫌弃地骂了句:“真他妈傻!” 张云生回头,小西看也不看他们,只是认真地做着这样一个动作。 自起床,小西就一直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找事干,什么都摸,什么都拿起来看,没有跟张云生有过任何交流。张云生猜想,他想出去了。 “他在这里着急,我看着也心烦意乱。”张云生面对老五露出悲哀的表情,咬咬牙道:“真他妈的傻,话也说不上两句!就知道出去野,跟他妈野猫似的。” 老五听了,嗤笑一声。 “再说了,他又能跑哪里去?”张云生轻声细语,老五掏出打火机,“啪嗒”一下点了根烟卷烟,张云生眼尖,这不是他的烟和他的打火机吗? 他的打火机样式不算普通,因为用旧了,面上的贴画都磨白了。 张云生估计自己的钱包也在老五手里了,一股怒意冲上头,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舔了舔嘴唇说:“能给我一根吗?五哥?” 老五眯起眼睛,点点头。 门开了,老五走进来,递根烟给张云生,张云生叼嘴里,摸摸身上,讪笑道:“没火……” 老五拿出他的打火机给他点上,就在这时,本是在磕凳子桌子的小西冲上来,把这个打火机抢走了。 “cao,你妈的疯子!”老五起身要夺,张云生扯着他喊:“五哥,算了算了!给他吧!” 小西两手捂着打火机,像一只警惕的小兽,缩在角落里瞪着他们两个人。 “哼!”老五不屑地瞪小西一眼,和张云生面对面坐下。张云生朝小西使眼色,嘴里骂道:“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子干死你!” 老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小西连滚带爬跑了出去,门外老三见了,逗狗似的骂骂咧咧踹他两脚,放他走了。 屋子里静了,张云生也松了一大口气,静静吸了一根烟,他颓废地搓搓脸。 “我问你,你对女人硬的起来吗?”老五笑着问他。 张云生摇头。 “哎……你们这是什么毛病……”老五瘪瘪嘴,把手里卷烟扔地上踩灭了,从怀里掏出一杆旱烟,点着了,吸一口,肩膀用力耸了起来,然后缓缓放松,眯着眼睛吐出一大团烟雾。 “你们抽的都是什么?”张云生见他一副瘾君子做派,忍不住问。 老五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脸色红润,“就长我们乌山沟子的好东西,我们叫这东西乌草,你们这些纸烟,没这个有劲。” “劲?”张云生低吟这个字眼,虽然他极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但那一幕就像幻灯片在他脑子里播放。他犯恶心,深深吸一口气。 “有没有劲你自己不知道?”老五嘿嘿笑着,眼睛闪动着猥琐的光。 张云生又想到小西在他身下快活的样子,他把那两瓣屁股撞得有地里西红柿那么红,把那小洞弄得随便一顶,就滑溜进去了。 这乌草,恐怕与毒品差不多,吃了,或者点着吸了,会让人兴奋,性欲高涨,吃多了还会神志不清,没有痛觉。 老五吸了一小包乌草,话越发多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老七,从青春期发育的时候起,就不喜欢女的,专门在村子里挑男的看。小老七的年纪,比张云生小五岁,死的时候,刚满二十。 每次搞丰收的时候,小老七都不去,村长觉得怪异,问他为什么不去,小老七说他不喜欢女的,他要搞男的。 村长儿子多,一个不留种,好像问题也不大。再说他们乌山沟子的男人都吸乌草,吸了就要找女人干,小老七吸了却没地发泄,村长看了心疼。 于是,疯子来了。 疯子是被一个老熟人带来的,花了八千块钱。来的时候,穿着男人的衣服,背着书包,应该是个大学生。 老五啧啧有声道:“他来的那天晚上,跟他妈杀猪一样的叫,叫了几晚就老实了。” 张云生听着这些,出了一头的冷汗,耳边似乎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