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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 我不敢站在院墙上,只能骑在上面,双脚蹬着,屁股一点点蹭过去。虽然这样不太优雅,而且裤子轻则弄脏,重则咧裆,但我依然无从选择。 眼看着,就要爬到李家的院墙上了,我的心一阵狂跳,加快了步伐。终于——我够到了李家的院墙,刚想把屁股挪过去,就听见李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似乎是铁链条甩动的声音。 甚麽声音?我的汗蹭蹭地往外冒,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难道院子里有人?但是谁会大半夜的等在院子里?难道是李言笑?我一想到这儿,立即肯定了这个猜想,变得很兴奋,就挪了挪屁股,把头探过去想一探究竟。 这个动作太过鲁莽了,我一看过去,下面立即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汪汪”声,伴随着狗链子的“哗啦哗啦”声,我就着月光,隐隐看到下面居然有一只巨大的狼狗,一看到我,就抬起前抓往上扑,差点都要够到我的腿。 我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把腿倒腾到一边,然后丝毫没有准备地跳了下去——或者说是掉了下去——掉到了院墙外。 落地的一刹那,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高度也不够我做出选择,我落地的时候一点缓冲都没有,就觉得做左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整个人都向左瘫软在地上。 大狼狗还在狂吠着,我心里很着急。这样,会引来人啊。我咬着牙站起来,尽管左脚踝疼得厉害,我还是飞快地跑进了最近的小巷,然后蜷缩在一面墙的凹陷处,完全隐蔽在黑暗里。 果然,我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喝住了狗,然后传来大红门的门栓被抽走的声音。那应该是李言笑的二叔或是大舅舅。他走出大红门,四处走了走,看了看,还到我藏身的小巷里张望了一下。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心简直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这五秒钟是最难熬的五秒钟,丝毫不夸张地来说,简直和五年差不多。还好,我躲得很严密,他没有看到我,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大红门里。 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黑暗中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揉着我肿痛的脚踝。这时候,脚踝依旧传来阵阵剧痛,关节上肿起了一个馒头一样的包。 李家人真阴险,一定是为了防止我过去,就现养了只大狼狗,这招真绝。我把除了李言笑之外的李家人骂了个遍,“虞姬”和李言笑的爷爷也不放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法去找李言笑了。大狼狗没法避开,我的脚又弄成了这个样子,怎麽翻墙过去?李言笑也没有告诉我养了只大狗,可能是下午才买来了一只狗,他没法通知我。 刚刚在黑夜中发生的一切变故,李言笑也许都不知道。他也许已经睡熟了;亦或者,他在醒着,等待着我敲他的窗户。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他醒着,一定会听到狼狗吠叫的声音,但他能不能想到,是我的到来惊扰了大狼狗? 恐怕不会罢。 我突然特别想念李言笑——和他隔着一面墙,强烈地想念他。我想念他夜里温暖的怀抱,还有他的嘴唇,他的微笑……脚踝还在钻心地疼痛着,这让我更加想念他。我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张了张嘴,在心里喊道,“言笑……” 黑夜中,我不想回家,我悲观地想,一直待在这里好了,等他们第二天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冻死了——不对,这是夏天——不管了,不论是甚麽原因,反正第二天我就是死了,李言笑一定会抱着我哭,尽管他几乎不哭。李家人会觉得很愧对我,从此,我就有了“为爱而死”的英明传世…… 我轻轻地抽了一下鼻子,似乎被自己感动了。但很快,我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你又不是小孩儿,这样感性干甚麽?想这些没用的!现在赶快想办法! 我思索了半天,考虑了全部的可能性,觉得今天去找李言笑不太现实了,于是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回家。明天再想办法去医院找李言笑。这又将是一个难眠之夜,我预言道。 我艰难地站起来,眼前一片金星,原本有些亮光的地方都成了黑暗。我咬牙挺住,克制住钻心的疼痛,扶着墙往家里挪去。 刚刚走出小巷子,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大吃一惊,难道李言笑的二叔没有走?一直在上面埋伏着?这下可要给逮个正着了。我现在崴了脚踝,身手可没有以前那麽机灵了。一转头,一个黑影从我头顶上掠过,把我吓了一跳,黑影稳稳地落在我前面,然后迅速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李言笑吗?他肩上背着一个包,正冲我乐。 我刚想惊喜地叫出声来,他就捂住我的嘴巴,然后握住我的手,带着我飞快地跑了。我脚踝使不上劲儿,没法跑起来,趔趄了一下,差点儿就摔倒。李言笑就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楼主我的腿,把我抱了起来,似乎一点儿也不费劲儿。我们跑了大概五分钟,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边,坐在一堆砖头上。 我乐开了花,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样出乎意料。 李言笑说:“今天下午刚刚买了条狗,我就猜晚上它会把你吓到,我就打算着去找你。没想到你来得这麽早,我就听见二叔下去找人了。我二叔回去了,我就赶快翻墙出来。” 我说:“那只狗怎麽没叫?” “我毕竟是他的主人之一啊,而且我给它东西吃了。” 我就道:“那狗也真够烦的。” “等着我总要等到一天,找机会把它卖给做狗rou的。” 我嘿嘿地笑起来,把头靠在李言笑的肩膀上。 他从背后把背包取下来,然后说:“你的脚扭伤了,我给你看看。” 我很惊讶:“你带了甚麽?” “膏药、云南白药甚麽的,”他很得意地说,“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用腿肚子想想就知道你的情况。” “切,吹牛罢你。甚麽腿肚子。”我把脚搭到他的腿上,他摸了摸我的脚踝,就说: “真苦了你了,把你吓了一大跳罢?” “嗯,我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唉……”他叹了口气,“我们家人也真够狠的,以前那麽喜欢的一个孩子,瞬间变得像仇人一样。” “没事,我明白。咱们两个的事儿没人能接受,他们没有告诉我叔叔婶婶,我就觉得他们很宽宏大量了。” “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嗯。” “你愿不愿意?” 我白了他一眼:“这算求婚罢?戒指呢?” 李言笑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这种东西,早晚会有的。我母亲都没有戒指,瞧瞧你的待遇。”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穷追不舍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