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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上高中的时候。”秋原川看着他,解释道。 “哈?”苍辰的确没想到,又饶有兴趣地问,“你以前还做过什么事?” 秋原川略微低下头,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以前,多久以前才叫以前?是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年之前,还是前世,他在苍辰离开后,默默等待的那几百年? 末了,他只是说:“人总是会老的。” 不错,前世的他在那孤寂的几百年中,虽然也潜心修炼,修得半个仙身,但他的眼角还是难免的出现了皱纹,连青丝也变成了华发。如果他能像湛濡那样等下去,也许就能功成,然而,他不想再寂寞中偏执,他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放弃。如果他能爱到海枯石烂,那么,爱就真的会变成海枯石烂,到那时,他的心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苍辰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随心吻了起来。 “不要想太多了。”他摘下秋原川的眼镜,手指抚摸过他的面颊,说。 在若木居。 秋原川渐渐睁开眼睛,感觉周围都在旋转,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看来,噬魂锁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了。 “师兄?”葛楚端着汤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见他醒了,说,“师叔给你熬了药,趁热喝吧。” “哦。”秋原川接过碗,一鼓作气把浓苦的汤药喝了下去。 正当葛楚拿着空碗准备离开,秋原川叫住了她:“葛楚。” “嗯?”她回过头,先把碗放在一边,“怎么了,秋师兄?” 停了一会儿,秋原川问:“苍辰,还在练凌苍之术?” “嗯。”葛楚点点头,“苍师兄天天呆在离这儿不远的峰顶,我听师叔说,这里是若木居灵气最多的地方,大师姐也在这里补玉。” 凌苍之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修炼成的,而那块四分五裂的雩孚玉也不是那么好补的。秋原川想了想,说:“其实他们,不用太过为难自己。” 葛楚闻言,笑了笑,说:“放心吧,师兄,他们都有分寸的。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都能做到,我们这次能成功的。” 看着她那满是希冀的笑颜,秋原川不禁想起秋暮雨也有这般微笑,便点了点头:“嗯。” 在竹亭下,灵力再一次被雩孚玉排斥回来,打在了湛濡身上。她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凝眉看着连接在裂痕上的金丝再次断开,强压着内心的焦灼平复了自己的气息。 她试了好几种方法补玉,用各种金丝连缀,连缀的方法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改进,甚至又一次,她还用了蚕丝。可是,每当她给这块玉通灵的时候,雩孚玉就总是在排斥她的灵力,致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现在,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师姐!”葛楚喊了一声。 湛濡只是微微侧目,此时的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只觉得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灵力,却还停留在原点,十分不甘。 “师姐,”葛楚跑了过来,看见她的脸色,问,“你怎么了?” 湛濡几不可查的摇摇头,说:“我居然,连一块玉都补不好,小师妹,你说我还能干点什么?” 葛楚苦笑了一下,安慰道:“师姐,这好歹也是一块千年灵玉,当然没有那么好补了。再说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好像是我吧?看着一个个都这么忙,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啊?” “哎,好了好了,我再想想办法。”湛濡看了她一眼,略微露出一缕笑意,眉头却不见舒展。 修长的手指灵活一转,素面折扇就被她优雅地打开了,就这样一点摇着扇子,她一边想着办法。 葛楚说,这是一块千年灵玉。它叫雩孚玉,那就应该是先人用来求雨的玉了。湛濡心想道,这块玉的灵性也可见一斑,能求雨,那就是和水的灵性有关。诶,不如这样好了。 “小师妹,我有办法了。”湛濡皱了下眉,古灵精怪地笑着说。 “你有办法啦?那太好了!”葛楚欣喜地说道。 湛濡端来了一盆水,放在玉石旁边,自己又在石椅上打坐,准备动用灵力。 管它呢,反正自己修为平平,也不怕再少一些灵力,希望这次一定能成功。这样想着,湛濡便使用她所学中最基本的御水术,倾注水的灵力,以修复雩孚玉。 在半空中,水环绕着破碎的雩孚玉,竭力修补着裂痕。四周有蓝光闪烁,逐渐形成法阵。葛楚看出湛濡正在消耗自身的灵力,她的额角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葛楚不能去打搅她,既然她已经这么辛苦,她又怎会忍心让她功亏一篑?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葛楚看到,雩孚玉的裂痕已经开始复合,并且渐渐显现出它自身的灵力。湛濡的这个方法果然起到了作用,不禁可以补玉,还能唤醒玉石的灵性。 最终,这块玉竟然完全被补好了。 湛濡收回了灵力,松了一口气,看见这玉身上只是依稀可见几道痕迹,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晕了过去。 “师姐,师姐!”恍惚间,湛濡只听到了葛楚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复原之石 二 深海。 耳畔只有深海的声音,眼前也只有深蓝的海水,湛濡被沉寂的深海环抱着。她漫无目的地游走飘逸,身后有一束银白的月光,她轻盈地转身,朝那游去。在光束的中央,她看到了秋暮雨。 她张开了口,试着说:“暮雨?” 温柔的月华下,秋暮雨的墨发柔软地飘散开,露出她那张皎洁的面容。她缓缓睁开眼,几串气泡从眼角滑出,在深海中飘远,她温柔地看着湛濡:“……明月玄珠……” 那眼神略带忧伤,连声音都是悲切的。 湛濡不解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让明月玄珠发光的人,已经不存在了。”秋暮雨忧伤地说,“拜托你,替我告诉哥哥,一定要告诉他。” “暮雨,”湛濡靠近了一些,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暮雨露出温存的微笑,说:“上元夫人的荷花真的很漂亮,有一朵并蒂莲是红白相间的哦。” “暮雨!” “哦?”秋暮雨微怔了一下,再次忧伤而温婉地说,“师姐,替我告诉他,不要太难过。” 飘渺的话音在水中散去,秋暮雨随着月光的黯淡,渐渐消失。 湛濡赶忙游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却之捕捉到了一些深海的泡沫。 “暮雨……”她心里莫明的产生一阵触痛,轻声唤道。 就这样,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葛楚趴在她的床边,还在沉睡。湛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除了心里还有一种梦中留下的莫名。她坐起身时才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