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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张桌子中间隔着布帘,聊天内容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祝南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自己考得不好,没有办法学习。周舒彤安慰无效,只能陪着祝南星一起哭。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祁贺就什么都不想问了。大概祝南星短信里的那些说辞是真的,因为他,她学不进去,她没有办法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而这一切的障碍,是他。那天,祁贺一直坐到祝南星离开。后来,祁贺从学校报了参军。去部队那天,所有人员在广场集合。上车前一分钟,宫筱羽跑过来,告诉他,他手机掉在酒店的那天,祝南星来过电话。可是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当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手机已经上交,他甚至来不及给祝南星一个解释。但是之后的几年,他都在沉淀自己,也给祝南星成长的时间。好的爱情,是要能够独立成长的。后来,他和宫筱羽见过。宫筱羽说她在祝南星高考结束后特意去找过祝南星,想告诉祝南星真相。只可惜,祝南星在高考结束后没多久就出国了。大家都不是有意为之,但好像他们当时,也只能走到那里。不过幸好,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哪怕他一直笃定,笃定自己不会弄丢她。可当重逢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如此眷顾他。第69章这些事情说起来也不过两三分钟,祁贺又向来话少,所以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大的事说完了。祝南星不知道祁贺内心是不是和他的语气一样平淡,她只知道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无奈,她把窗户开了一点缝隙,风像刀子一样斜面吹进来,灌的满车厢都是。后窗全部禁闭,风出不去便在车厢里发出轰隆的响声,吵的人头疼心也疼。车子平稳开出去一百多米,最终车速减缓,停在了路边。而祝南星则是始终把脸别到窗那边,安静的一句话没有。祁贺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旁边,打开门,如他所料,祝南星已经哭的满脸泪水。“我给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哭的。”祁贺打开了后车门,小黑闻声嗖的一下钻到了最后的角落。他面不改色地把祝南星抱起来,放到了后排,正要松开手臂,却被祝南星抱紧。“对不起。”女人声音哽咽。祁贺摸了摸她的后颈,贴在她耳畔,“你总得让我上去。”祝南星手臂僵了一下,松开,往旁边坐了坐,头依然低着。祁贺把副驾驶门关上,这才与祝南星一起坐到后排。祝南星还在低头,能看到眼泪落在她手背上,渐渐行程一片水域。祁贺皱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祝南星心里难受,挣扎了一下,抬手去抓祁贺的手腕。正好。祁贺松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大概是体质不同,尽管被冷风吹了,祁贺的手依然很暖,像冬日里的炭火。祝南星手指却极凉,像被冷水泡过一样。祁贺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搓了搓,又送到嘴边哈气。祝南星破涕而笑,“你戏怎么那么多?”祁贺挑眉,“不哭了?”祝南星闻声嘴巴又一扁,她一头埋进祁贺的怀里,手臂抱紧了他的腰。“你难过吗?”她问。祁贺亲吻她的发顶,嗅到了洗发水的味道,清香的像春天刚长出来的嫩芽。“难过。”祁贺的声音又低又沉。祝南星如梗在喉,说不出话来。下一秒,却听到祁贺说:“真的很难过,难过你不信任我,我就差跟你求婚了,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祝南星愣了愣,从他怀里出来,表情惊诧。“在奶茶店,听到你哭成傻子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你抱回家,不上学了。反正我也养的起你。”祁贺捧着她的脸,低头去找她的唇。祝南星躲闪了一下,“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是。”祁贺不由分说咬住她的唇,舌尖撬开贝齿,找到像她本人一样柔软的舌,抵死纠缠。他吻得强硬,不容祝南星有一丝躲闪。男人的手guntang,摁在她的后颈,隔着发丝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这种感觉让祝南星有安全感,她渐渐放松了全身,眼神迷离,轻喘气。渐渐的,如火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那只手也不知不觉从她衣摆探进来。直到两个人额头都出了隐忍的汗,祁贺咬牙,几乎差点就想把她在这办了。偏偏祝南星还不知死活,用一双能溺水的目光盯看着他。数秒后,她轻轻吻在他的额头,虔诚又感恩。一瞬间,祁贺心中的欲’望都灭了。他有些发愣,双眸漆黑地盯着祝南星,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祁贺,我们结婚吧。”祝南星抹去了脸上的泪,她极其认真地对祁贺说,一字一句咬得异常清晰。祁贺懵了。“我很怕,死亡太可怕了。”祝南星指腹去摸祁贺的脸,从额角到下巴,“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所以我想先拥有你。”“所以祁贺,我们结婚吧。”祝南星又说了一遍。就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祁贺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直至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我在给你求婚啊。”祝南星笑出眼泪,“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总是念叨着,什么时候才能成年啊,成年就可以和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才能到二十岁啊,二十岁就可以和你去民政局了。你说我不自持也好,说我一点也不骄矜也罢。总之,从遇到你,到如今,我只想嫁给你。也无比期待嫁给你以后的生活。”这些在情窦初开就出于本能的愿望,她保留至今。如今,她原封不动地送到他面前。祁贺甚至不记得上次眼红是什么时候,他狠狠将喉间的哽咽咽下去,两三秒后还是失控地别开了头。“祁贺……”祝南星能理解他的心情,她去捧他的脸,亲吻他有些凉的唇,“你答应我啊。”祁贺还是没话。祝南星故意,“你不会不——”整个人被压在座椅上,“不敬”的话全部被吞没在唇舌尖。她手指插到他发间,明明过了年少轻狂的阶段,以前柔软的头发如今却硬了起来。忽然舌尖传来刺痛,祝南星“呜咽”了一声,还未等说些什么,整个人被摁到宽厚的胸膛。她脸被撞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