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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来覆过去地cao弄,记忆中的欢愉一波又一波翻涌而来。 阿文说:“封哥,你别弄了,等成婚以后,我随你怎么弄。” 这是恼羞成怒,随便给他甜枣吃呢! 阿文还说:“封哥,你念再多诗也没用,我那里肿了,明天走路别扭,会被看出来的。” 这是被逼无奈,情真意切地恳求呢! 他们躺在小小的床上,汗津津的两具身子缠在一起,拧麻花似的,一片狼藉。 他对于阿文的服软,只有一句话:“我心悦你。” 只心悦你。 封顷竹闷哼着清醒了。 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怀里的人早没了声息。 他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阿文的卧房。 他的阿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 封顷竹变了脸色,将洛之闻狠狠丢在座椅里,不顾身体分开时喷涌而出的白浊,只在拉开车门时,不由自主地顿住。 洛之闻在呻吟,微弱的,带着鼻音。 哭了很久吧? 嗓子都哑了。 封顷竹缓缓转身,迟疑地将西装脱下,盖在了洛之闻的肩头。 模糊的晨曦里,封顷竹睫毛微颤。 谁也没看见的角落里,落了块暗红色的陈年伤疤。 洛之闻眼角的疤掉了一小块,露出底下光洁如玉的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就当大哥过忘川的时候喝水喝多了吧。 一开AO3字数就爆了……………………本来说3w字完结的,现在好像完结不了了,愁………… 第5章 不许叫他嫂子 封顷竹阴沉着脸下车,韩谦山闻声而动。 “封哥……”韩谦山一看封顷竹的神情和他皱皱巴巴的衣服,脑袋里瞬间炸了,“嫂……嫂子……和你……你怎么一个人……” 嫂子怎么没声了啊?! 封顷竹走到韩谦山身边,紧皱着眉说:“烟。” 韩谦山忙不迭地把烟盒子递过去:“封哥,你平常不抽烟的,你是不是担心嫂子?你担心他的话,就送他去医院吧……唉,不行,这送医院怎么说?搞得跟家暴……咳咳……” 韩谦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家暴,这能算吗? 韩谦山也有点迷茫了。 嫂子是自愿上的车,可封哥的动作听上去的确不太温柔…… 嗐,这都是什么事儿! 而封顷竹像是入了定,叼着烟也不吸,就这么杵在路灯下。他头顶的飞蛾疯狂地撞着灯罩,似乎准备在天亮前最后的昏暗里,以身扑火。 “带他去看看。”许久以后,封顷竹终于开了口,“不,还是把医生请到家里吧。” “封哥,你真把嫂子伤了?”韩谦山大吃一惊。 封顷竹抖了抖烟灰,像是想到什么,神情一凛:“不许叫他嫂子。” 这也是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洛之闻,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呆呆地抱住身上的西装,闻到了封顷竹的味道,然后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涌出来了。 他知道封顷竹不喜欢自己,可他喜欢封顷竹呀! 结婚的三年里,洛之闻傻傻地维护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因为他真的把封顷竹当丈夫看。 韩谦山闻言,急了:“封哥,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可嫂子跟了你三年,你再怎么不喜欢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能当没发生过啊!” “……你知不知道?嫂子听说你被下药了,根本没犹豫,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我会对他负责。”封顷竹的指节捏得咯吱咯吱响,混乱的脑海里涌现出了零碎的记忆,有洛之闻的哭泣,也有洛之闻的呻吟。 后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封顷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我对不起他,但是……” “没关系。”洛之闻猛地推开了车门。 他披着不合身的西装,脸色煞白,那张爬满伤疤的脸可怖异常。 只有他的嗓音还是温和的,他有条不紊地说:“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刚刚帮你……是我自愿,你不需要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对我负责。” “你下来做什么?”封顷竹瞧见洛之闻脖颈上的青印,心头微微一跳,脱口而出,“回去。” 洛之闻只当自己碍了人眼,凄凄惨惨一笑,非但没关车门,还把腿伸到了外面,扶着车门勉强站稳:“回去,回哪儿?封顷竹,你看看这辆车,还有我能落脚的地方吗?” 封顷竹噎住,下颚猛地绷紧,神情愈加冷。 洛之闻已经不在乎了。 他喜欢封顷竹,喜欢到可以容忍丈夫玩失踪,不回家,喜欢到可以为了他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这样下去了。 他也是个人啊,就算脸上有疤,也是堂堂正正和封顷竹扯了证的人。 可是到头来,封顷竹竟然连他的身份都不想承认。 念及此,洛之闻的鼻子又酸了。 “我洛之闻是喜欢你,很喜欢,我承认!但我不会逼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喜欢我。”他强压下满腔的苦闷,一字一顿,“封顷竹,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最先叫起来的是韩谦山:“嫂子,别啊!你听我解释,封哥他就是……他就是什么啊,封哥你快自己说说!” 封顷竹能说什么呢? 洛之闻说离婚的时候,他眼前忽然花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那个身穿旗袍的青年离他越来越远。 “封顷竹,我们离婚吧。”他也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出了点事……本来应该8点更新的o(╥﹏╥)o 这一篇大概率隔日更,或者连更两天歇一天!辛苦大家追文了_(:з」∠)_ 第6章 封顷竹怎么会不同意离婚呢? 离婚。 这是封顷竹刚答应封老爷子安排的婚事时,唯一的念头。 那时他心里想着前世的爱人,又碍于老爷子殷切的期盼,只能先结婚再离婚。 但是离婚的话从洛之闻嘴里说出来,他的心又狠狠地抽痛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珍贵的感情,正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剥离,混着他的血rou,夹杂着他的骨髓,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先回家。”封顷竹浑身紧绷,冷硬道,“就算离婚,我们也要拟好离婚协议书。” “放心吧,婚前财产都做过公证,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的。”洛之闻步履蹒跚,走到封顷竹身旁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或许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缘故,这个男人和他的生疏感终于淡了些。 也只有一些罢了。 封顷竹还是那块冰,他的火融化不了那颗坚硬的心。 洛之闻仰起头,眼底的迷恋尚未散尽。 就是这个人啊……他从年少时就默默地等待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