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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失声叫道:“阿政?” 嬴政不置可否,“把人放下,念在昔日一饭之恩,寡人饶你一命。” 祁都呆呆愣愣的,满眼都是嬴政俊美的轮廓,高大的身形,第一次有些怀疑地想,他真的认对人了吗?太子丹真的会是一统七国的皇帝? 见他不答,嬴政眼中闪过不耐,又见自家小童被掐着脖子气息奄奄,手脚软软地垂挂着,还不知道伤得如何,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愤怒,顿了顿,冷冷道:“考虑得如何?寡人不介意此处多两具尸体。” “阿政!你忘了我当初……”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祁都惊怒地看向嬴政,掐着李蛟脖子的手掌不自觉紧了紧,李蛟浑身无力,只哼哼了一声就软了下来。 嬴政只道:“把人放下!” 祁都心口忽然一痛,手下一松,连连退了好几步,脸色一白,呕出一口血来。 两名精兵迅速把李蛟架了回来。 李蛟有气无力地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转移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睡吧,没事了。”嬴政摸了摸他的头发。 …… ——没事了,一切有我。 ——你要什么都可以。 ——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你可以贪玩一辈子。 …… 铺天盖地的疼痛模糊了李蛟的视线,低沉的声音似远似近仿佛在天边又在耳边,不住地呢喃着,恍恍惚惚中,李蛟只觉得白光一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瞥了一眼吐了血之后就气息衰弱的祁都,嬴政淡淡道:“这人功法诡异,勾了琵琶骨之后打断手脚,再抽筋……让赵高,按前例来。” 在赵国那段日子确实是他最落魄的时候,可不代表任何一个人都能挟恩于他,尤其那时候,他早已学会了分辨人心。 一个人的眼神,总是会出卖自己。 巡兵统领应喏。 嬴政抱起李蛟,原是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护着他的腰,走了两步发觉不对,这样一来他两条软绵绵的腿总会碰到那里,嬴政耳根微红,直接将人打横抱了回去。 ☆、第61章 沾血引心疾 睁开眼,眼前是一副熟悉的床帐。 有没有觉得这设定很熟悉?喵了个咪的,哥又在始皇大大的寝宫里醒过来了啊摔! 所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呢?那个祁嘟嘟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到底是大喝一声:“阿政负我!”,然后难过地负伤逃走呢,还是始皇大大帅气挥手下令把太医捆过来治不好就要你全家陪葬呢还是被抓住关在小黑屋里天天啪啪啪? 真是想想就好心痛好心痛嘤嘤嘤…… 等等! 擦!哥是真的在心痛啊!一阵一阵的痛都要赶上生孩子的阵痛了有木有! “你生过孩子?”v587呵呵。 ‘小v你没事了!’李蛟连疼痛都顾不得了,大喜过望。 v587拖出了一个接近于叹息的音节,然后道:“本来就没事,昨夜紫微星大盛,龙气暴涨,本系统……咳,被消音了。” 李蛟似懂非懂,然后再也没精力去想这回事了,擦!越来越疼了就像要生了啊! “是同生蛊……这家伙还挺有心机的。”v587若有所思。 !!! 浸yin无数武侠,哥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是个啥效果,同生共死啥啥啥的简直不要太惊悚! 尼玛等始皇大大登基所有的盗版穿越者都要死翘翘!为神马要带上……等等,哥,哥好像有个十八命劫来着…… 一瞬间好心虚有木有。 但!是!祁嘟嘟他到底怎么了哥现在觉得心都要疼掉了啊喂! “放心,也就是抽筋断脚砍手然后废掉琵琶骨而已。”v587安慰,然后又说,“反正你命劫是在十七到十八岁之间,在这之前死了天都不答应,过了命劫之后否极泰来,诸邪辟易……” ‘说人话!’李蛟咬牙。 “除了疼点啥事都没有!”v587连忙道。 李蛟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发现疼痛缓和了一下,顿觉劫后余生,幸福地晕死了过去。 重物“砰”地一下倒在地上,铁链哗哗作响,用刑人迟疑地看向立在监牢外的束冠少年,“郎君,这……” 赵高抬眼,他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进发冠,长入鬓角的眉为他略显柔和的面容平添几分凌厉,秀而长的眼中波澜不惊,“继续用刑,用到招为止。” “可,可是……” “什么蛊,什么毒,你看见了?既然他说对公子下了毒,罪加一等,上重刑,直到他交出解药为止。” 好听的声音轻缓而从容,甚至有些轻柔,然而祁都却像是看见了恶魔,竭力昂起头,声声嘶哑:“放了我!放了我!不然就让你们公子给我陪葬!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锁链轻响,一双黑色的靴子踏进了脏污不堪的监牢,头发被狠狠揪起,迫他将头昂得更高,赵高唇角轻勾,“你也配?尽早招了,少受折磨,大王说过,一切照前例来,你要不要看看前例?” 祁都的眼里满是惊恐,色厉内荏道:“你骗我!阿政他……阿政他不会的……你骗我!” “啪!”一巴掌扇得祁都脸一偏,咳出一口血来。 赵高愉悦地眯了眯眸子,仿佛很享受这种血rou模糊的情景,他轻柔道:“怎么进的咸阳,谁同你里应外合,招不招?” 各国都城均为重中之重,没有特定官吏签发的路引,就是手持重金也进不了城门,而咸阳路引的签发更是严格,毫无循私可言,除非有官吏相助,再好的轻功也越不过高耸的城墙。 “放我走……我就招!”祁都咬牙。 赵高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血rou模糊的手脚,微微颔首。 “是廷尉右监!他给我的路引!”祁都心中暗恨,等他出去找到那人治好手脚,必报此仇! 廷尉府设左右监,掌逮捕,辖下衙役常年在外行走,一张路引的确不算什么。 “实话?廷尉右监长什么模样,口音如何?”赵高眯眼。 祁都本就不是讲信义的人,闻言连忙道:“那人楚地口音,白面无须,是鹰钩鼻,对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箭伤,许是才痊愈,伤疤是粉色的!” 果然是他。 廷尉府掌刑狱,不同别家,官吏也常年深居简出,若非接触过,绝对形容不出他们的样子。 排查内鬼多在各级门客中进行,却没人往三公九卿处想……赵高的眸子晦暗不明,良久,恢复平静,“那解药呢?” 祁都浑身一僵,“你说招了就放我走的!” 赵高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祁都,倏忽一笑,眉眼温柔。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再杀了他,”赵高一瞥用刑人,“就算公子在王宫暴毙,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