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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何攻击行动,所有战舰都在片刻中用迁跃撤离得一干二净。 被留下的星盟军茫然了好一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敌人的撤离是真实的,一直苦苦支撑的星盟军在这时才有了喘息之机。 而在这之后的一天、两天…… 这个名为塞拉的敌人没有再回来,星盟这边从疑虑着时刻保持最高警戒,到半个多月后稍微放松状态。 一个月后依然风平浪静,星盟以及星际中的各个种族终于开始有点相信噩梦也许真的结束了。 那只诺克斯为他们做了什么? 敌人的消失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这一切事情在亚伊接受那个所谓的邀请之后发生,众人很容易能够联想。 云宝分会出门的是四个人,归还的人数却只有两个,这段时间里,云宝分会向来明馨舒畅的氛围都不免有了些变化。 “帕帕,帕帕——?” 被从室内水池抱到大厅里和其他幼崽待在一起的人鱼幼崽抓住了一名保育员的裤脚,湛蓝眼睛望向对方,是这个月来的不知第几次发出这个询问。 而每次听见这只小人鱼发出这两个重复单音,大厅里的其他幼崽也会发出叫声来表达,整个大厅会热闹好一会。 夏琪之前是骗这些幼崽说青年出远门去了,一开始幼崽们都乖乖在等,半个月开始有点急,而最近问得更是频繁。 被这只人鱼幼崽抓住裤脚,夏琪先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然后才蹲下身对这只小人鱼以及围近过来的穆卡幼崽和其他好些个幼崽说:“阿栾出远门,回来要些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夏琪努力挤出笑容,事实上她得到的消息是,青年在那场战争里丧生了。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这些从青年出门以后就每天乖乖等着青年回来的幼崽们这件事情,夏琪只能骗这些幼崽说,谢栾出了远门。 但夏琪还是低估了幼崽对大人情绪的敏感程度,她总回应说青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在一个月后的现在,这个方法变得不那么奏效了。 最直接的表现是,夏琪刚又这么安抚回答以后,在她眼前的这只小人鱼开始边喊帕帕边掉金豆豆。 “帕帕……帕帕……!” 覆着冰蓝鳞片的小鱼尾拍打在地面上,包括尾鳍也是做着这种拍打动作,在这只人鱼幼崽的秀气小脸上,眼眶微红着,掉下的眼泪很快凝成一颗颗透明的小晶石,砸到铺着软毯的地上只发出比较轻微的声音。 不只是这只人鱼幼崽,就在旁边的穆卡幼崽低着头也对夏琪发出很低的嘶声,黑龙幼崽和几只小胖啾一起扑腾翅膀飞在夏琪跟前发出叫声,大厅里其他幼崽的反应也都差不多。 “汪呜。” 已经许多天没有嗅闻到喜欢的那个温暖气息,这只维克幼崽在这段时间里只能去嗅闻青年以前常待的地方,在那上边会有青年余留的气息。 但人长期不在的话,余留的气息会慢慢变淡,艾因在半个月前其实就没办法从青年以前常待的位置嗅闻气息了。 但即使如此,这只维克幼崽也是习惯窝在那些曾经有过青年气息的地方。 看见这些幼崽的表现,夏琪鼻头一酸,差点也没能控制住眼泪。 但她是大人,不能在这些幼崽面前哭,不然会让这些幼崽更加不安。 把眼泪憋了回去,夏琪伸手去摸前边这只人鱼幼崽的浅金短发,对这只小人鱼和其他幼崽安抚道:“阿栾哪一次出门没有回来,这次只是出门久了点,一定会回来的。” 这句话也代表着夏琪和云宝分会里其他工作人员的期望,就算有消息说青年丧生了,但根本没有见到青年失去生命反应的躯体,他们仍然抱有着一丝希望。 希望两个人都能平安无事回来,这就是众人这个月来最大的期盼了。 不知该不该说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奇妙感应,在夏琪安抚着因为见不到青年而发出稚嫩叫声的幼崽们的时候,谢栾在相隔遥远的另一世界里仿佛也能有一些感觉。 就是莫名在心里生起的情感,让谢栾不由自主再把视线往在只能看见静谧夜空的窗外。 如果再有一颗“流星”能让他去那边世界就好了……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谢栾此时望着夜空就是忍不住这么去想。 但就像是真的回应他的愿望,尽管没有流光划过,同样一声能震动谢栾鼓膜的巨响从窗外小院子的位置传来,也同样是让谢栾感觉自家地板跟着震了震。 不是“流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即使知道是相当渺茫的希望,谢栾也还是在一瞬间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想往院子外边走去。 但就在谢栾刚站起身的一刻,他整个人都被猝不及防到达跟前的人影牢牢圈抱住了。 “亚……伊?”喉咙像是被东西梗住了会,谢栾第一时间看见圈在自己腰上的那条银色尾巴,不可置信地低念出对方的名字。 而在唤出这个名字的同时,谢栾对上了一双似乎变得稍微幽深了些,但依然非常美丽,他绝对不会错认的青色竖瞳。 正文 第124章 作为保育员的第一百二十四天 在眼前存在的这只诺克斯是真实的, 因为事情太令人难以置信,谢栾伸手触碰到圈在自己腰上的那条银色尾巴, 摸了摸以确认实感。 “亚伊……”尽管有很多疑问, 比如对方是怎么过来他这边世界的, 谢栾现在开口只念出这只诺克斯的名字。 第二次唤对方的名字, 谢栾看见这只诺克斯本就微微缩着的竖瞳更加缩紧。 几乎在这同一刻,谢栾蓦地一下被对方按倒在他刚离开不久的那张椅子上, 喉结被这只诺克斯低下头来咬住。 “唔。”谢栾微窒呼吸,但能感觉到这只诺克斯明显还紧绷着的身体, 即使被轻咬住喉结,谢栾还是做出抬起手去顺摸那头柔顺银发的动作。 对亚伊来说, 他不见了足足一个月,这只诺克斯现在表现出这种反应, 谢栾能够理解, 且完全不能拒绝。 这次顺摸头发的动作没有安抚下亚伊, 连摸尾巴也不行,读懂了这只诺克斯在轻咬住他的喉结以后, 某种意味越来越明显的表现, 谢栾把视线移向卧室,略微有些艰难地说:“去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