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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林远说, 莫属的案子已经告破了, 但是出了别的意外。”钟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有一点意味不明的感觉。“凶手被杀了。” 贺遂顿时怔住。 顾星河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由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遂摆摆手, 拿开手机, 对顾星河说:“妈,我这边有点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顾星河忙道:“没关系, 你有事就先去忙, 需要帮忙记得开口啊, 我跟你爸爸都在呢。” 贺遂轻轻抱了抱她,“谢谢妈。” 他随即走出小楼, 对着手机说:“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出去了, 咱们见面再说。” 钟朗原本陪着贺遂一起到的顾家老宅,不过贺遂没让他进。但是顾家老宅的位置比较偏僻, 附近也没有能暂时休息的地方,钟朗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放下椅子假寐。 没想到林远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按照林远的说法,莫属凶杀案的嫌犯已经锁定了。当时小巷子虽然没有监控,但附近是有的,虽然工作量大,他们还是通过一一排查, 找到了真正的嫌疑人。 这个凶手居然也是娱乐圈里一个不太红的明星,叫白樊。 白樊和莫属两人之前并不认识,不过最近在参加同一档真人秀。 按照莫属案子的复杂性,林远他们推测出来,这个白樊估计也是莫属拉下水的明星之一。 后来这个推测也被白樊的经纪人证实了。据白樊的经纪人说,莫属和白樊参加了真人秀期间,白樊曾经告诉过她,莫属偷偷引诱他吸毒。经纪人怕惹事,只让白樊离莫属远一点,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这个经纪人并不知道白樊已经染上了毒瘾。 当钟朗转述到这里时,贺遂奇怪地问:“已经确定白樊也有毒瘾吗?” 钟朗便说:“白樊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的确查出了吸毒。” 贺遂:“后来呢?” 钟朗又说:“白樊真实的杀人动机已经无从考证,林远说,他们一查到白樊与案情有关,就拿着搜查令去传唤白樊。然后发现白樊被人杀死在公寓里。” 这也太奇怪了,白樊是莫属凶杀案的凶手,结果这个凶手又被别的人杀了。 贺遂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钟朗便继续把林远说的案子讲明白:“白樊是被人用数据线勒死的。凶案现场干干净净,毫无一点线索,死亡时间就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监控也没有拍到任何嫌疑人。” 贺遂有点明白了,“林远想让我帮忙?” 钟朗点点头,说:“对,他说现在莫属的案子太大了,各方面都在给他们施压,他必须尽快破案,不得已才想请你帮个忙的。” 林远当时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不自在,几天前,他还专门告诫两人不要插手这个案子,因为案情复杂,省得受到什么牵连。结果才几天功夫,他就自打脸,又来请贺遂帮忙。 钟朗问贺遂:“你会帮他吗?” 贺遂点点头,“肯定帮啊,你觉得不该帮吗?” 钟朗道:“也不是,就是有预感,这次案件背后可能不太一般,怕你有危险。” 他说着便牵起贺遂的手,慢慢摩挲。贺遂笑道:“不要乱立fg,我不会有事的。” 钟朗轻轻在他脸上捏了捏,说:“对,老公保护你。那你给林远打电话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贺遂答了一声好,找到林远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他们到刑警队的时候,林远他们在开会。 钟朗贺遂两个人在他办公室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林远过来,然后领着两个人去了法医鉴定中心。 在路上,林远对贺遂说:“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白樊的尸体看着有些可怕。” 贺遂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钟朗却说:“没关系,我陪着他。” 这句话惹得林远又把视线放到钟朗身上,以前钟朗贺遂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贺遂都把他们两个人留在外面,自己单独进去算命的,现在好像钟朗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 林远哀怨地说:“咱们好久不见了,你又开始对着我撒狗粮,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钟朗淡淡地回他:“不好意思。” 但是他的言语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林远暗暗瞪着眼,不与他计较这些。 两个幼稚鬼的小动作,搞得贺遂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幸好他们到地方了,法医小宋提前准备好东西,没有打扰他们。林远指了指门,说:“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钟朗和贺遂穿好防护服,口罩,手套,一起进去了。 整个解剖室里,只有白樊一具尸体,他们一眼就看见了。贺遂走过去,轻轻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白樊的确死状可怖,两眼外突,面目青紫,让贺遂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他心里生出些不适,忙把白布盖上,只露出一只手。 贺遂深呼吸一口,摘下一只手上的手套,要去触碰这具尸体。 钟朗突然伸手过来捏住他的手。 两个人对望一眼,钟朗轻声说:“别怕,老公在呢。” 贺遂“嗯”了一声,抽出手继续往白樊的手上点。 随即贺遂看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那里应该是白樊家里的玄关位置,白樊神色激动地在说着什么,贺遂看不见他对面站的人。 由于玄关处位置很狭小,那个人似乎想往里走一点。 但是白樊猛地伸出双臂将人往后一推,又继续吵着什么。 看他说话的频率,来人可能一直就没有开口,或者说的很少。白樊说完了,整个人逐渐松懈,转过身往客厅方向走。 没想到他刚一转身,那个人就拿着数据线勒住了他的脖子。 白樊毫无防备,顿时挣扎起来,然而这个人力气似乎很大,只用两只戴了手套的手牢牢锁住数据线的两端,白樊挣扎不开,渐渐软了下去。 贺遂大口呼吸着,视线恢复正常。 钟朗立刻把人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贺遂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细节,说:“看不见凶手的脸,他穿着黑色羊毛大衣。手腕上露出一串珠子,很小,绕了两三圈,我分辨不清材质。” 黑色大衣还是从他露出的袖子判断的。 贺遂又想了一会儿,说:“凶手应该是白樊认识的人,他给凶手开的门。” “好了。”钟朗忍不住说,“下次再也不帮忙做这种事了。” 贺遂知道这是钟朗在心疼他,就解释说:“没关系的,就是刚看完有些不适,过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两个人出来时,看见林远眉头紧锁,一副深思的样子。 他这种状态,很明显是在思考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