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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钟朗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估计是正在开会。他又给郭霖打电话,但是郭霖也没有接。他复又打给张苗。 本来打算如果张苗的也打不通, 他就给孔半均打电话。好在响铃时间虽然长了一些, 张苗还是接了电话。 贺遂说:“快去找钟总, 他mama落水,正送往医院急救。” 这件事情比较急,张苗丝毫不敢怠慢, 立刻就打断了钟朗主持的高层会议。 等钟朗赶到医院时, 贺遂已经在了。他急忙问:“我妈情况怎么样?怎么就落水了呢?” 一旁的平姨有些忐忑不安, 说:“今天中午接到幼儿园电话,说下午放假, 让家长提前来接孩子。司机就去幼儿园接哟哟,哪知道哟哟不肯跟着司机回来, 非要老师打电话让奶奶来接。” “之后我和夫人就去了。从幼儿园快回到家时,哟哟要吃那所大学餐厅里的炸鸡块, 夫人就让司机先回去了,说小孩子老闷在家里不好,要带着哟哟在校园里转一圈,然后从另一个门步行回家。” “夫人还特意说,这个大学里没有人工湖,有个喷泉常年不开水池都干了,还有个游泳池也因为早几年出过事, 没有继续使用,所以不怕落水。” “谁知道那个学校里,常年不喷水的喷泉今天突然开了,哟哟没见过,就跑过去看,夫人怕她掉进去,急忙追了过去。本来我们离水边还有好远,结果有一个玩滑板的学生,直接将夫人撞进水里了。” 贺遂补充说:“我问过了,那个喷泉池水不深,也就三四十厘米吧,阿姨只是呛了一下水,加上有些受凉,应该不会有大的生命危险。” 钟朗稍微放心了,悄悄对着他示意,意思是在问,这次的事,和贺遂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事件。 贺遂却轻轻摇了摇头。他预见到的钟母死亡画面中,水很深,可以把整个人都埋进去。 钟朗问:“你觉得这件事是有预谋的,还是意外?” 贺遂:“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不论是有预谋还是意外,都应该让林远调查一下。怎么就那么巧,幼儿园今天下午放假,哟哟非要吵着阿姨去接,还正巧大学的喷泉也开了,更有一个玩滑板的学生出现?这难道不是太巧了吗?” 钟朗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走到一旁,给林远打电话,把情况详细跟林远说了一遍。林远的看法和两人一样。巧合一两件事还有可能,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巧合? 他说:“我今天会去调查一下,看有什么疑点没有。” 说话间,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出来摘下口罩。“病人已脱离危险,家属办住院手续继续观察两天吧。” 钟朗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平安,挂上电话。贺遂率先坐到钟母身边,去握了她的手。 然后他对着钟朗轻轻地摇头。 钟母意识清醒,虚弱地说:“我没事。” 因为贺遂下午还有不少戏份,也不好临时叫导演更改安排。现在看钟母没事,就又去了片场。 等他拍完戏,重新拿出手机看时,上面有钟朗的来电,有顾星河的来电。甚至还有一个是郭霖的来电。 贺遂先给顾星河回个电话,顾星河也是关心钟母的情况。贺遂便说:“脱离危险了,现在住在病房里再观察几天。” 顾星河说:“那就好。” 贺遂等下还要去医院,就急着想挂电话。哪知顾星河又说:“你中午走得急,你爸爸没有说,他想带你回许家认亲,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贺遂想了两秒,才开口说:“这件事先不急吧,我怕最近抽不出空,回头我亲自和他解释好了。” 顾星河答了声好。 贺遂暗暗叹气,最近忙是真的,而且钟朗的事还没有到头,他哪都不想去。更何况经历过顾家的事,他也知道这种认亲不光是亲人之间认识一下的意思,许慎之应该也想出一波通稿,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所以贺遂才犹豫的,他实在怕再来一个顾老爷子这样的人。因为一点血缘关系,就想对自己指手画脚。 接着他又给郭霖回了条短信。郭霖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所以贺遂只说现在没事了。 再之后才是给钟朗的电话。 钟朗说:“你回家吧,我mama已经出院了。” 贺遂一愣,忙说:“阿姨没事了吗?” 钟朗有些不爽,说:“医院没法住,光一个下午来探望的人没断过,还是回家清净一点,请了家庭医生每天来检查一下,应该没事的。医院也同意出院了。” 这倒也是,搞不好消息还是自己走漏的,他当时情急之下给张苗打电话,让张苗去通知钟朗,肯定公司的人,尤其是高层,都知道总裁的mama住院了。知道了还不去探望,就有点说不过去,这才招致医院没法住下去。 贺遂从剧组回到钟家,先去看了钟母,才和钟朗一起去书房。 钟朗迫不及待问他:“你下午摇头是什么意思?” 当时贺遂在病房先握了钟母的手,继而就摇摇头,没有说话。钟朗也没有顾得上问,一下午都在挠心挠肺的猜测,一会儿觉得贺遂是说劫数没过去,一会儿觉得贺遂是没有看到——他已经知道如果改变了人生轨迹,贺遂就看不到死亡画面的事了。 这两个想法正好互相冲突,真是让钟朗煎熬不已。 贺遂略一想,就明白钟朗在问什么,便说:“当然是劫数还没有过去啊,阿姨还是溺水的预告。” 他都有些沮丧,难不成今天这次落水,真的只是意外,是巧合吗? …… 这个问题林远也在问。 幼儿园突然提前放学,是因为有个大型玩具坏了,约了工人要来修理。呦呦非要奶奶来接,是因为这天突然放学,幼儿园里许多小朋友都是奶奶接的,她才会这样。 这所大学的喷泉今天喷水,是因为他们快校庆了,才打开的。 至于玩滑板的学生,更是滑板社团的会员,每周这个时间,他们都有社团组织的活动。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异常,似乎钟母这次落水,真的就是意外。 可即便是这样,林远也丝毫不敢放松任何一个小细节。 从幼儿园的老师,到大学里负责校庆事宜的老师,再到那个玩滑板的学生,除了幼儿园的孩子们不可控,林远暂时想不到什么疑点外,这三个人被他列入重点名单。 他先是记录了之前几天,他们每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又继续跟了两天,想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这一番大排查,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幼师张一倩,高校老师杨似伍,还有玩滑板的学生丁毅,他们在出事前,都曾去过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