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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非常强硬的克制住。 “能有什么?我不给你找事,你不开心啊?”我认真的问他。 真的,太难看了。前段时间砸桌子吵架动手,差点没把房子都砸了的丑恶嘴脸,真的难看。 姓陈的没说什么。那张脸仍旧冷漠英俊,对我点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找我。” 我以前最爱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 唯有此时才想笑出声。 有什么事都找你啊?可惜了,你这次真的猜错了。 *** 男人总是诚实的。 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今天中午吃饭,本来没打算说什么,只是吃着姓陈的做的饭,突然就有点咬牙切齿。 这么好的厨艺,以后我再也吃不到,不知道会便宜谁。想想都心绞痛啊。 人生在世不就为了口吃的。 而且这姓陈的,我们俩饭量都大,每次做饭也是满满一盘子吃的过瘾,我可见过那个小狐狸精,吃的猫食似的,那能像我这么捧场,一顿两碗饭。 呸,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他妈是饭桶吧,毕竟我是输家。 想到这儿,我问他,“姓陈的,你说我以后要是吃不上你做的饭,那你这每次做这么多可怎么办。” 问完我其实有点后悔。 姓陈的拿着筷子,语气平静:“别说这种没可能的话。” 他这人就是这么没意思,连让我想象一下都不肯。我也懒得自讨没趣,又塞了两大碗饭。 大概是我吃太多,姓陈的也有点愣,差点把我的碗给夺了。 “没事,我就早晨没吃饱,现在多吃点,”我大口的塞着饭,含糊不清的回他,“真没事,你忙你的,要收拾行李吧?明天就要走了。” 他于是没再说话。 我塞完三碗饭,吃过饭碗筷一扔就要出门去公司。以前还做些家务,现在连这点事也懒得做了。姓陈的就这点好,他见我这样也最多逼逼两句,我实在不肯他也不会多说。 我走的时候,姓陈的正在客厅收拾行李箱。 我从他旁边走过去,推门下楼,觉得自己格外酷炫。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两天身体又不行了,可能还需要去两次医院。 刚走到楼下的垃圾桶,我就忍不住抱着桶身吐了个昏天暗地。 妈的,吃太多了。 吐的我他妈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真几把丢人。 真几把丢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虐渣文,报社文,不长,缘更。 ☆、Date 2 又去了两次医院。检查的结果就那样吧。 反正都挺糟糕,就不写出来堵心了。稍微拿了点药,聊胜于无,但我还是没去住院治疗。 哪走得开,办公室忙的不行,我才刚有升经理的希望呢,真走了不就鸡飞蛋打了。 姓陈的前段时间走了就一直没回来,说是在那边采风灵感多,想多呆阵子。 我回他,“行啊,觉得好就多住住,找灵感也挺不容易的。” “嗯,我是这么考虑的。”他顿了顿,又道,“你还在公司忙吗?” 这可真是稀奇了,姓陈的什么时候会问我这个。不过我没和他计较。 “也就那样吧,随便忙忙,没事的,公司接了大案子,做完了咱们一起出去庆祝啊。” 我笑着说。这是老规矩了,以前每次拿到大笔提成,我都会带我媳妇出去搓一顿。现在嘛,其实不那么乐意了,但是我也没别人可以请。 “嗯,那你忙吧,”他说话总是又短又硬,过了一会儿,才迟疑道,“别忘记吃饭。” “你胃不好,前段时间才吃过药。” 我有胃病,算不上严重。高中落下的老毛病,这些年被姓陈的细心照顾得好,也就前两天和他吵架才发作的比较厉害。 “我知道,公司饭菜也挺好吃的,”我笑嘻嘻道,“没事,保证不给组织添麻烦。” 那边又没声了。我猜他肯定被我气着了,这人就是臭讲究。 也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嘴贱,最近尤甚。我也觉得怪对不住他的。你说明明是自己心里有坎,怎么还给人添麻烦了呢。 好一会儿,还是我没话找话,“那我先挂了,你去忙吧,我也要去午休了。” “嗯,你挂吧。” 我啪的一下挂断电话。他这人毛病多,又瞎讲究,我不挂电话他也不挂。早年谈恋爱的时候,他不挂我哪舍得挂,硬生生通了好几个小时。 想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零花钱都拿去充话费了。 也不像现在这样,有钱了,不心疼话费了,却没话说了。真的没话说。折磨他,也是折磨我自己。 没办法啊,人家是高雅的艺术家,我呢,就是个大老粗,他那小白脸编辑能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老子就只能问他明天吃啥后天吃啥。 别说别人瞧不起,老子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说你他妈怎么越活越回去,一个有意思的话题都找不到呢。 电话挂了,我没睡觉,电脑上堆积的文件还没处理,睡个屁。中午的盒饭也就随便扒了两口,现在胃还真的不太舒服。 我没在意。 命都在倒计时,还有什么好在意的。胃病又不会死人,老子不怕。 *** 公司王姐又在给我介绍对象。 “小柳啊,你这年数也差不多,怎么还没结婚呢?和你女朋友不打算结婚啦?” 我笑笑:“不结了,也没什么,而且马上就要分手了。” “哎呀,是吗,”王姐特惊讶,又安慰我,“那你也别伤心嘛,你前途还很光明,人又长的帅,你看以后要是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小姑娘?” “不用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我在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又摆出忧郁的眼神,“而且也没心思。” 对不住姓陈的,临死之前还要拿他当回靶子。我在心里忏悔,反正我公司也没人认识他,总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 别说身患绝症,我还他妈是同性恋呢。 王姐又劝了我几句,也没勉强。在她看来我的确够可怜了,快四十岁,等了十几年的女朋友谈崩了,以后可就难办多了。 我也没反驳她。总比这同性恋的身份传的人尽皆知好吧。 王姐走了,盛年又从外面走进来。 “听说你和你伴侣分手了?”他直截了当的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心知他是站在外面偷听到的,懒得和他吵,“是啊,关你屁事。” “那你戒指为什么不取下来?”他没走,反而继续追问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一枚简单的铂金戒,内侧刻着CY,姓陈的名字缩写。 “爱取不取,戴习惯了不想取行吗,”我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