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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不是要找个人问问,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晚风胡乱地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比来医院之前更难受了。“你在这干嘛?”听见后面有人说话,晚风回过头去,看见是徐岁青,难受的情绪瞬间发酵,嘴一撇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徐岁青眉头紧皱,让身边的朋友先走别等,自己上前几步来到她面前,问:“怎么了?脚崴了到处乱跑。”平时的恩怨在生死问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晚风抓住徐岁青的袖口,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惨兮兮地说:“社长,我好像要死了。”“别胡说。”徐岁青脸色不太好看。“是真的!”晚风见他不相信,努力解释,“我全身都痛然后还发烧,医生都诊断不出什么病,让我去做血检……我……我是不是得了白血病啊……社长我不想死,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说到后面她直接哭了起来。“过来,我看看。”徐岁青拉过她的肩,右手背覆在她的额头上,皮肤温度比他还高。看来是真的发烧了。“是不是很烫,很烫对吧?”晚风苦着脸,为了证明真实性,按住徐岁青的手紧紧贴住自己的额头。徐岁青感觉自己也快发烧了。他抽回自己的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正色道:“我带你去医院。”“我害怕,要是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怎么办?”晚风哭得更厉害了。徐岁青搀着她往后门走,把这辈子哄人的耐心都拿了出来:“先检查再说。”晚风吸了吸鼻子,跟交待后事一样:“社长要是我有什么事你帮我转告我爸妈,下辈子我再来孝敬他们。”“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晚风根本走不快加上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徐岁青仅有的一点耐心被磨光,他直接把她背起来,一开始还是走,后来听见她一直哭,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跑。跑到后门打了辆车,徐岁青一路催司机开快点,司机看晚风哭哭啼啼的也紧张起来,真以为自己载了个重症患者,丝毫不敢怠慢,愣是把出租车开成了赛车。一到医院,徐岁青陪晚风做完血检,出结果需要二十分钟,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等。晚风停止了哭,盯着拿结果的窗口,一副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模样。徐岁青:“……”沉默了两分钟。徐岁青想到她喜欢吃甜食,难得地哄:“喝不喝奶茶,我去给你买。”晚风摇头,使劲地攥着他的袖口,“我不喝你再陪我等会儿,很快的,我……我不想一个人等……”徐岁青本想把手抽出来,垂眸看见那双白皙的小手。喉结滚动了两下,终是没动。“我不走。”徐岁青把外套脱下来套在她身上,见她领口透风,又给她拉上了外套拉链。晚风动了两下,无奈手正按着抽血的针孔不得空,只好小声提醒:“我热,太厚了。”“正好发汗,忍着。”晚风的注意力在结果上,徐岁青的思绪却飘飘然,若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应该是粉色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徐岁青偷偷往旁边坐了些,跟晚风之间隔出半个人的位置,他才满意。总要说点什么。徐岁青随便问:“之前哪个医院的医生给你看的?”晚风恹恹的:“校医院的。”徐岁青一下子提高音量,反问:“你说谁?”晚风不解,眨眨眼又重复一次,“校医院的医生,那个戴眼镜的大叔。”徐岁青两眼发黑,想给她跪下。“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校医院看病?”他问。“不去校医院难道要去食堂吗?”她答。……OK,逻辑没毛病。徐岁青回想刚才两个人的种种对话行为,居然都是因为校医院的医生引起的,他瞬间想骂自己一句傻缺。“深大的三大巨坑听说过吗?”徐岁青扯出一个笑,问。“……没有。”徐岁青伸出一只手,一个一个地数过去:“校园网的网速,校门口的黑车,校医院的兽医。”晚风“啊”了一声,成功听错重点:“校医院是给动物看病的?”徐岁青已经习惯她的脑回路,继续说自己的:“校医院怕担责任,除了中暑什么病都看不了,直接把人往大医院推,撇得一身干净。里面坐班的医生大家都戏称为兽医,这些你都不知道吗?”晚风愣住。“晚风来拿血检结果。”医生在窗口喊。徐岁青叹了口气,走过去拿,晚风不放心地跟上去。一堆数据她也看不懂,忐忑地问:“医生,我有没有得白血病?”医生愣了几秒笑出声来。“小姑娘你只是发烧了,白细胞有点高,去门诊打一针开点药就好了。”晚风难以置信,“我真的没有得白血病或者其他的绝症吗?”医生大概也没遇到这种患者,一时词穷。徐岁青在旁边终于忍不下去,拿过化验单拉着她就往电梯口走。晚风反射弧特别长,等到门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喜不自胜:“社长刚刚那个医生真的说我没有病对不对?”徐岁青停下脚步,看她的眼神像打量一个怪胎,“可能检查得不全面。”晚风瞪大眼,“啊?”“都没查出你脑子有病。”“……”-徐岁青陪晚风在门诊打了退烧针,拿完药回到学校时已经快下午五点。晚风走不快,徐岁青没催她放慢步子在旁边跟着,有时候见她跟不上了还会停下来等等她,气氛倒是和谐。只是这一路太安静了。晚风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回想这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尴尬得想找块豆腐撞死。可不管怎么说,今天徐岁青都是帮了她的忙,于情于理他今天都是一个好人。晚风向来黑白分明,这种恩情面前还是不带小情绪的。想通之后,晚风颇为正式的叫他:“徐学长。”徐岁青心头在琢磨事情,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嗯”了声,问:“怎么?”晚风一瘸一拐地走到徐岁青前面,正视他:“今天真的很感谢你,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徐岁青习惯了跟她吵吵闹闹的相处模式,一下子转换到以礼相待,一时之间非常水土不服。“你有事说事。”晚风偏头,“我说了啊,哦对还有一句,你今天是个好人。”“就今天?”徐岁青怎么听都没听出夸奖的意思。晚风这下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