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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她也顾不得发型,把短发拢在一起,在头顶扎成冲天炮,“一会儿要不要去玩海盗船?”江怡一脸不赞同,“我妈说了这种游乐设施说不定多久检修一次,受伤了游乐场只会逃避责任。”“......”董璐放弃跟江怡再对话,他们就根本不是一路人。江怡也玩得很不开心。她抿抿唇,莫名有些赌气的看着辛家,开口道:“我让司机来接我了,下午的数学补习班我还是得去上,开学我就高二了。”“那我送你出去吧?”“辛家,你玩一会儿就回来学习,你成绩太差了,我可以给你补补的,这次期末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七十三名。”辛家伸手接过李锦买回来的可爱多,她撕掉包装纸,舔了舔冰淇淋,略带敷衍的应了一句:“再说吧。”辛家跟李锦他们讨论了几句,转头再看江怡:“我们先送你出去,等司机来了我们再走。”“好。”江怡一路上对成绩强调又强调,语气里掩不住三分浮躁的得意。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好成绩的学生的确能得到极大的关注,但是对于辛家这类人来说,他们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一争高下的兴趣。江怡没有收到想象中的崇拜,情绪有些挫败。辛家他们走到游乐场出站口的时候,江津已经到了。辛家歪着脸舔了舔被晒化的冰淇淋,盯着江津那张情绪寡淡的脸,慢吞吞的开口道:“你哥来了。”江怡也有些惊喜,她扬着笑跑到江津身边:“哥,你怎么来接我了?”江津低头看她一眼,“顺路。”关心meimei也这么隐晦,江大少的心思真是猜不到啊猜不到。江津听见辛家发出的啧声,抬头看她。辛家撞上他漆黑的眉眼,无辜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朝他笑,“那少爷,人已经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辛家腰间系着一件黑色外套,站在出站口的另一侧,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江津慢条斯理掀起眼睑,“你不走?”辛家还顾着舔冰淇淋,浑身漫着跟江津格格不入的散漫劲儿,“我还有同学,再玩会儿,晚点走。”辛家鼻翼渗着细密的汗,她睫毛密又卷翘,更显模样精致,阳光笼住她胡乱蹦的卷发,金灿灿的色彩将她脸上张扬的笑刻画得更加生动,她挥挥手往回走。李锦一行人或站或坐或蹲聚着等她。她一到,说着话的人就转过头来看她。辛家指了指远处的三百六十度摆钟,兴致盎然。李锦捏扁手里的易拉罐,吆五喝六,“走走走。”他们浑身充斥着少年蓬勃的生命劲儿,天生就吸引人的目光。江怡顺着她哥的目光瞧了一眼,“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成绩好像都不怎么好,而且还动不动骂脏话,而且...还有早恋。”......胡悦发了好几条短信给辛家让她赶紧回家,如果再不去找夫人,夫人就要休息了。人的心思是会变的,特别是这种主人家的施舍,一定要在人家心情好的时候多感谢几次。说好听点叫感恩戴德,说难听点叫道德要挟。辛家坐在乌烟罩气的小网吧里,边咬冰棒边催着天快点黑,希望睡一觉后,夫人就再也想不起她这个小垃圾。“23到35号,时间到了,续不续?”李锦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抬高音量,“续。”他打游戏忙不过来,辛家暂停正播着的美妆视频,起身:“我去,你们继续玩。”辛家把放在夹层里的一百元递给前台小哥,小哥咬着烟,口齿不清:“几个小时?”“三个。”“全都续?”“嗯。”“78。”辛家手微滞,她舌顶了顶腮,“26号不要了。”“那就72。”小哥在电脑上捣鼓了一会儿,跟她说‘续上了’,然后把钱找补给她。辛家点清楚放在兜里,回座位拿外套。李锦抬头看她一眼,“不玩了?”“坐累了,出去走一圈。”“别走远了。”“嗯。”辛家套上外套,拉链一直拉到最顶上,露出半张白净的脸。她找了家便利店拿两块钱买了一罐菠萝啤,在一张干净的长椅坐下,仰头看漆黑一片的星空。视频里美妆博主用的平价高光棒就要一百来块,她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都买不起一只。比起学习这样需要长时间专注付出才能有所收获的事情,辛家更喜欢短效快速有回报的事,她看着自己正对着的彩票售卖点,贝齿在罐沿磕了磕,露出财迷的神色。啊,好想成为一个有钱人。有的人扎扎实实,相信寒窗苦读十年终会有功成名就的一天,而有的人擅长做白日梦,他们期待走个狗屎运,从此吃穿不愁。辛家属于后者。李锦他们想通宵,辛家没钱了准备回家。李锦:“别啊,我有钱,帮你付了就行。”“不用,懒得欠你人情。”她把手揣兜里,更显得身体纤细,“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李锦不太高兴她玩到一半就走,他嘴里叼着烟,白雾喷在她衣服上。辛家后退一步,不高兴的拧了拧眉,“别弄我衣服上,味很大。”她生动的表情取悦了李锦,李锦把烟扔进啤酒罐里,揣着手想了想:“你先回吧,到家了给个电话。”“嗯。”公交车已经没有了,辛家就慢悠悠的晃回去,等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她耳机的音乐声突然断了。辛家把兜里手机拿出来看一眼,奇了怪了,还有江大少爷主动给她打电话的一天。“喂。”“在哪儿?”辛家声音松松垮垮的,回答他:“外面。”“正好,帮我买点东西回来。”“......”江津说了一款功能性饮料的名字给她。辛家不回话。江津说话很规矩,压低声线像极了严肃的老学究,“十二点了,你还不回?”“不是...,我就是在想你都已经走出来了,为什么还让我帮忙买?”“......”江津抬头,看见浸在暗沉的夜色里的辛家。她笼着宽松的黑色外套,露出圆碌像是葡萄样的瞳孔站在路的尽头。辛家见江津不说话,她歪了歪头,束在脑后的卷发调皮的荡起来,又问了一次,“你走出来了自己去买不行吗?干嘛还让我跑腿?”江津挂了电话,他乌黑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她一眼,不悦的情绪涌上来,转身往回头。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