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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声,恍然大悟,无声浅笑,接着刚才的继续看下去。 安念之见他没看自己选的,反而又去看柜台陈列的,有些不快,忍耐道:“别看了,去楼上。” 楼上果然又是另一个档次,安念之面无表情的抱胸看温庭,他知道自己挑饰品不在行,然而亲选的东西被所有人如此明显的嫌弃还是有点不爽。温庭顶着压力老实的给他挑礼物。最终选了把骨簪,簪身圆润,通体莹白,头端攒着大红珊瑚珠,形如卧莲,做工精致,看起来大气热烈且漂亮。 温庭小心翼翼的隔着长桌,将盒子往安念之方向推了推。 安念之一抬下巴,立刻有人上前递了过去。 安念之拿起盒子,满脸不爽的转身走了,四个随从紧跟着离开。 “……”温庭茫然转震惊,什么情况?! 店中几人松了口气,见温庭不动,疑道:“这位公子,您这是?” 温庭醒悟,失笑,微一摇头,道了句无事便离开了。 温庭前脚踏进戏班落脚的院子,后脚就被一左一右的小罗袖和小怜儿抱住,小怜儿仰着头急切道:“师父,你没事吧?”小罗袖也一脸紧张的看他。 温庭微笑挨个摸头,抱起小怜儿道:“没事儿,安公子没有为难我。”,说话间班主赶来,温庭接着道:“他只是要我帮他挑件礼物罢了。班主,今晚的戏幕不耽误,您安排下去吧。” “唉唉,”班主松了口气,“那你在歇会儿吧,我先过去了。” 温庭目送班主离开,见小罗袖仍在,拍了拍他上臂,“也回吧,晚上不是也得上?” 小罗袖傻笑,摸了摸额头,“没想到安公子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所幸没害你嗓子伤了。” “……”温庭听他这么真诚的为自己着想,不由干笑,“呵呵呵,是啊。” 他当年为了躲富贵事端,扯谎说怕伤嗓子,让小罗袖冒名去了。原本他进戏班前也多是找小罗袖的,小罗袖趁机赚个外快,如今这番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被发现了。 温庭安抚走了小罗袖,抱着怜儿在院子漫步。初夏,草色正是嫩绿转深的时候,院子里又是姹紫嫣红散了一地,墙边则堆了些破铜烂铁。小怜儿摸着温庭假发盘出来的髻,嘟着嘴背温庭留的功课。 风意柔和,小怜儿犯懒,抱着温庭脖子耍赖要睡觉,温庭无法便放了他。 锦绣班落脚的地方叫鼓楼,正厅的台子高地面一寸半,底下排满了桌椅长凳,二楼还有半圈的小包厢。按往次班主断不会租这里,只是此番有了温庭,鼓楼的租金倒也不是难题了。 如今正是暮色四合,鼓楼已经上了灯,烛火通明,门大开着,红灯笼下陆续的还在进人,几个小孩子耍赖似的把住看守的手臂,央着高抬贵手,厅中人声鼎沸,突然幕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小鼓声,清脆透亮,瞬间把场子里的喧哗压了下去。接着鼓声渐缓,似有犹豫谨慎,倏然“锵——”一声啰音引爆,乐器声炸响,紧接着门帘一挑,一白衣黑发的身形飞快旋转着进场,水袖连翻,脚尖连错,竟然眨眼间行至台子正中,观众怔愣中,身子以一个非常柔软的弧度横躺下去,“嗵!”一声皮鼓大响,人落地,乐器停。 二胡凄然起声,温庭慢慢撑起身子,黑色假发散了一身,眉目秀气,眼中含泪,“只念他——” 唱腔圆润柔滑,起音如自语,面露回忆。 观众轰然叫好! “清贫不堕——” 音调渐升,似有痛心。 鼓楼大门灯笼摇曳。 “凌云志!” 天色已暗,半盘明月露出,四下清静昏黑只闻虫鸣,唯此处明亮喧嚣。 “怎知他富贵偏起贪慕心——” 温庭略带哀戚的声音顺着光线四下散落飘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安念之一身劲装坐于主位,神色疲惫,不多时终于甩了手里的信件,伸手揉了揉眉间。张意眼疾手快的递上一杯茶,道:“少将军歇会儿吧,昨天夜里夫人寿辰折腾的晚了?” 安念之点头,接过茶一饮而尽,叹气道:“何止,有刘家的两兄弟在,昨天怎么送宾怎么回房都不记得了。” “是了,”张意道,“那两位公子早就念着要与您痛饮一番,只是顾忌着您军中事务,不敢相邀罢了。” 安念之摆手,“听他们胡说,我沐休日怎么不见人?就是吃准我在母亲寿辰上定会遭人连番灌酒罢了。” 张意没接这茬,眼珠一转嬉笑道:“说来,昨天少将军的寿礼……” “母亲很喜欢了,晚宴直接戴上了” 安念之瞟了他一眼,随意道。 “!”张意自然知道安念之的品味,安夫人年年花样嫌弃儿子是惯例了,不过少将军的为人他也清楚,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瞒骗,不由疑惑。 “哈哈哈——”原本安静伏案抄录的季博语突然大笑,“你你你不知道哈哈哈!” 安念之黑脸。 季博语不畏,忍笑解释,“我们安大少爷为了夫人这次寿辰,特地找了一个人帮他挑,那人是个戏子,曾扮个妇人,与安夫人多少有点神似。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那个戏子竟然找人冒名顶替哈哈哈哈,”季博语说到此处兴致大起,强作面无表情,效仿安念之,“难道我是一个yin棍吗哈哈哈。” 张意也笑了起来。 安念之拍桌子,怒道:“想吃军棍吗?!” 两人瞬间安静,季博语听话的点头,“就是,我们少将军何等人物,一个小小的戏子……” 安念之大吼:“来人啊,拖下去一人三军棍。” “……属下知错了!” 安念之被他二人这一搅和头痛减轻了不少,坐了片刻将手中公文扔给季博语,起身出去了。季博语敢怒不敢言,心中哼哼两声老实的审阅。 军营一派忙碌,安念之一路昂首阔步行至比武场,自打练兵将领可以指挥作战后,军队开始有了亲兵的架势,反而愈发和睦,比武场上活跃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多。 安念之静看了会,台上一个汉子连胜两场,场下一片欢呼,安念之见猎心喜,一手撑住台沿潇洒的翻身跃上,对面汉子一见就嘿嘿笑了起来,他声音浑厚,这样笑起来带着“嗡嗡”声。安念之不理他,径自在兵器架上用脚挑起一把步下枪,伸手接柱的瞬间反身抖了个抢花,还不待袍角落下,便率先一个灵蛇出洞急攻而去! 那汉子不料他这么不要脸,居然在众目睽睽下抢招偷袭,连忙动作,双刀交错下劈,卸下攻势,同时后撤一步,再抬双刀,安念之不退,紧接着上挑枪身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