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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借给她的那条围巾,就是这样的深灰色……她却一直记得那天那条围巾的温度和那天他的样子,后来却很久后再也没见过了,旁敲侧击的问过,原来是不小心丢了,虽然过程也很让人失笑……她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处有卖的地方。虽然很贵……最后还是买了下来,她还再想看他围着这条围巾的样子。她踮起脚,想给他系上。“你还记得那天么?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去。”他应该没印象了吧……虽然有些落寞,但是对她而言,是很珍贵的回忆。她柔软的手不时触到他的领口露出的皮肤,激起细微的酥麻的感觉,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后颈绒绒的头发和一片白皙光洁的皮肤。“遥遥,我能亲一亲你么?”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秦水遥一愣,红晕立马在脸上蔓延开了——她这么感动的沉浸在回忆里,他一点也不记得,居然还在想这种事情。“不行。”她有些羞恼的把手一抽。“你,你自己围吧。”也是,那个时候,他估计压根没在乎自己……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她不可能对他有什么责怪,想到这里,还是让她有些沮丧。“我走了。”她有些沮丧的站起来,准备回家了,手忽然被他拉住了。抬头就看见他正在对着自己笑,修长的指间夹着的是一张很薄的……画?秦水遥有些疑惑的接起来看了看,是他的画,看着有些年头了,不过保存得很好,画面色彩依旧清晰,飘雪的半截街道,女孩纤细的背影,飞扬的发丝,灰色围巾,灯光和长长的影子。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右下角写着数字,3,以及一个日期,三年前的一月二十三日。原来他也记得……不但记得,甚至在那时便用画笔,将属于他们的这一刻永远的定格了下来。三年前不敢让他知道的,酸涩的暗恋的心情,在这一刻仿佛忽然隔着时空得到了最真挚的回应。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现在可以亲了吗?”他拉过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行。”她从他怀里蹭出去,从书包里翻出了一个大文件夹,把那副画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你要拿走?”“不行么?”她知道自己理亏,最后弱弱的抗争了一句。“不行。”他坐回原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她刚说的那句话一模一样的重复了一遍“……我都送围巾给你了。”她实在是太想要这幅画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坐到了他旁边,拉住了他的手。“时昉。”软软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仰着脸看着他……再眨巴几下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她还没来得及移开,就已经又被他扯到怀里了。“刚才不是还躲这么远?现在又愿意凑过来了,嗯?”他把她搂入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耳朵,看那洁白如玉的耳朵飞快随着自己的吻变成血红,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还不是为了要你的画嘛……”她心如擂鼓,一不小心就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时昉“……”到最后,她还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那幅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家。不过旁边某人的脸色就有点……快到家时,她忽然伏在他耳边声音很小的说了一句,便不敢再回头看他,脚步很轻快的上楼了。“刚是骗你的啦。”“最喜欢你了……”喜欢了好久好久,喜欢到没有更喜欢的人了。*********年后从乡下回来时,她收到一个包裹,拆开一看。一条很熟悉的围巾,浅淡的玫瑰灰,除此之外,和他的那条款式一模一样。她弯着眼睛,将围巾裹了上去。果然和记忆里一般的温暖。作者有话要说: 围巾虐狗法……下章就高考了。————感谢“勋鹿勋鹿在一起”小天使的地雷和“JPG"小天使的地雷。第64章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班里的氛围反而变得比之前松弛起来。“过犹不及啊,大家可以适当放松一点。”老田有时候都开始会在讲台上说出这句话,安慰一下浸泡在焦虑里,被失眠折磨的学生。“你不会觉得紧张?”时昉还是那副样子,和以前的作息没有的太大分别,几乎从他的脸上看不到焦灼急躁的情绪。“尽力了,不去想结果,就不会紧张。”他握住她的手,动作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秦水遥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像是一张拉满的弓,或者溺水的人,紧紧绷着,没有一刻放松的时候,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够稍微安心一些。这场考试对她而言很重要,重要到不想有任何闪失。只有每天短短的回家路上,拉着他的手,看着天上一弯冷月,才会意识到,原来一天又这么过去了,离最后的考试,只有一天了。百日誓师,三十日誓师……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已经都被学校放假赶回家了,此时偌大的校园里,剩下的脚步匆匆的学生,全是后天就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三生。班里拍了纪念照,不过让她很遗憾的是,俩人位置分隔太远,照片站位是按照身高排序的,他在最后一排,自己在第一排正中。“还有四天就解放咯。”明天放假,后天就开始高考了,今天把考试用品发下来后,学生就各自回家了,彻底结束了在一高三年的学生生活。齐心在座位上收拾自己的东西,高中三年留下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三年的教科书,各科厚厚的五三,水杯,饭盒,半年以来写过的试卷堆成了一座小山。“难以想象这些都是我写完了的。”秦水遥也收拾出了一大堆东西,书包装得鼓鼓的,还附带了两个小包——时昉很自然的直接帮她拿上了,他的东西倒是很少,说是大部分都留在家里了。“后天加油!”把她送到门口后,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回家。“能不能——”秦水遥却有些脸红,结结巴巴的开口提出了一个要求。时昉的脚步顿住了,转头,含着笑,清清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借我一支笔。”她脸色通红,很不好意思的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