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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者甚至无法cao控自己灵力,届时丹未成,婴亦死,一身修为化作虚无。离大道只有更远矣。” 晏重灿此时便是如此,他闭着眼,却已借着天道之力俯瞰天下,宇宙入胸臆,吁嗟生风雷,他仿佛成了造物主一般,在力量的引诱下妄图为所欲为。 放在双膝的手渐渐不□□稳,突破最忌动摇,姿势的变化会直接反映出人的心态,司决见他有生变的趋势,不禁喉头一紧。 只见他的手指危险地弯曲了一瞬,刚要离开膝头,却突然再度沉寂下来。 晏重灿打坐的姿势竟较之此前更为虔诚起来。 方才,就在他要动摇之时竟有一道声音直穿识海,只如当头棒喝把他一腔唤起的妄念重重打了回去。 “你身在何处?你身为何人?你身有几重力?又当有何为?” 幻象中,他有如站在雷霆中央,沐浴着满天神佛威严的目光。 他仰头望着神明,高声答道:“于天地中我为石子一粒,于大道中我为沧海一粟。但我身有千重力,自当有所作为!” “你可见万物?你可惧万物?你之道心又可纳几物?” “我见,然天地常新,我不惧,然我敬世界三千。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我既在道中,道心当无限,诸位岂可言‘可纳几物’?” “大善!收心罢!” 尾音落,金丹成。 金灿灿的圆丹浮在丹田之中,恍如玉石雕成,圆润自然,莹润光泽饱含玄机。 晏重灿长出一口气,一身衣裳尽皆汗湿,灵力自丹田四散开来,回归原处。 睁眼时还有金光未散,双目如电,只看得众人惊心不已。 好在天道之威去得也快,吕赓雅马上就回过了神,快步走过去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不错,此丹丹形饱满,色泽上乘,你根基果然极稳,并未急于求成。” 晏重灿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向着他行礼:“多谢师尊教导。” “去歇息吧。“吕赓雅满意地点头。 司决看准时机过来搀住他,扶着人进去了,待坐下,便为他擦去面上的细汗,看起来很是忧心:“可还好?” “从未如此舒爽过。”晏重灿笑着拉他一起坐,他却并不顺从,而是弯腰捧着他的脸,温声细语道:“饿不饿?” “……有,有一点。”被他这一句话勾得一颗心晃来荡去,晏重灿摸摸平坦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司决轻笑一声,趁他没注意,在他唇边迅速亲了一口,随即飘飘然地离开了。 直到人都已经进了庖屋了,晏重灿才红着脸反应过来,指腹摩擦过刚刚被柔软的唇贴过的唇角,一时便又丢了魂。 他坐在桌边,一会儿遐想这个吻的甜美,一会儿欣喜自己结丹成功,肚子还时不时响一下,提醒他该喂食了。 此前耗了数个时辰的心力,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些灵气充裕的食物来填补灵力,好让神魂安稳下来,也有助于他后期的稳固和融合。 四下无人,他的神识悄悄溜进丹田,颇为满足地观赏着自己的金丹,这圆滚滚的金丹没有一丝瑕疵,看着漂亮又高级。他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就见它稳定地缓慢旋转起来,丝丝灵力绕着它发散,观之亦颇有奥妙。 不知沉浸了多久,就听门吱呀一声,他连忙收回神识,端坐等待。 果然是司决端着饭菜进来了,托盘上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等摆到桌上,他才看见上面还有一个很小的碗,里头是他们此前在梓城吃过的小吃,没想到司决当真学来了。 晏重灿迟迟没有动筷。 当初司决还是个端给他吃都要挑上天的人,他何时想过这样天仙一样的人会为自己洗手作羹汤。 “趁热吃。”司决不知他心里想法,将筷子递到他面前。 在司决暗藏的期盼眼神中,晏重灿怀着满腔感动尝了一口,入口的瞬间就幸福地弯了双眼,情不自禁地微笑。大抵是越挑的人做起饭来越精细,又或许是感情作祟,他只觉得这是他此生尝过最美味的食物,刚触到舌尖就已甜到了骨子里。 “很好吃,什么时候学的?” 司决闻言像是悄悄松了口气,摇头道:“总会有时间。” “师兄最好了!”晏重灿立即熟练地撒娇,双手握在胸前,双目盈盈,像只讨食的奶猫。 满身清心寡欲,不近人情的剑修见状只是冷哼一声,在晏重灿因得不到想要的反应而失望前,蓦地伸手勾住他的肩,趁他不备倾身吻了下去。 “唔……” 双唇相贴,鼻息交缠,晏重灿惊地瞪大了眼,半晌才慌忙闭上,无所适从的手还在轻微的发抖。 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的吻。 起先只是唇的厮磨,轻柔而小心翼翼,如两叶浮在水面的莲叶般荡漾着,温柔地相触着,再融化成满心的甜。但随即便都不再满足于此,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启唇,邀请对方的进入。 舌尖扫过齿颊,描过他的优美的唇线,再轻吮,细密缠绵的吻在晏重灿身上燃起一阵暧昧的酥痒,不知何时他已经与司决紧密地抱在了一起,司决有力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腰,而他双腿大开,几乎坐在了他的腿上,外袍歪歪扭扭,滑落了大半,在地上堆出层层叠叠的旖旎感。 稍稍分开,又再度触碰,像一个隐秘的游戏,从温柔到侵占,从轻舔到吮吸,甜腻得发痒,便只能以更用力的亲吻予以缓解。手掌摩挲在腰间,蹭出一片火热。 氧气一点点从他身体中抽离,挤压着他的神智,过于亲密的接触如同双星交汇般碰撞出无边的光辉,照耀得他目眩神迷。血玉夹在两人的胸膛之间,如实地传递着对方的心跳与温度。 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对方轻微的喘息,但只是一点点喘息都像一把神明炼造的真火,燎起铺天盖地的热浪。 一开始便已无法抑制。 “师兄……” 贴着唇,稍停时他终于抑制不住地唤了一声,司决却仿佛被惊醒了一般,再度垂头亲了一口,就为他穿好了外衣,声音沙哑道:“快凉了,先吃罢,你需要休息。” 晏重灿愣愣地看着他起身,还未说话,就听他又冷着脸道:“我在床上等你。” 晏重灿:“!!!”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他干咳一声,用惯常的表情掩饰过去,“按摩。” 眼见着师兄害羞了,晏重灿不怕事大的性子便又起来了,扬起鲜红的唇瓣笑道:“只是按摩?” 刚问出口,男人就匆匆进了里间,只留给他一个修长又略显慌乱的背影。 忍不住低笑几声,晏重灿抿抿唇,麻酥酥的感觉从唇一路传到心口,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不修士。 第40章 第四十章 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