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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就唱歌发疯,还跳江游泳洗海澡,很疯怔的。唐玥本来很期待今天一起喝酒,结果刚进潘笑笑家门,她就被潘笑笑的糟糕状态搞得不再有喝酒的欲|望情绪。潘笑笑花店被烧,接的翻译被人截胡,心情低到泛潮的树根底下,烂得不行。她老公又出差不在家,她整日除了睡就是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宫斗剧,饭都不吃,两天洗一次脸,三天洗一次头发,四天洗一次澡,脖子疼,肩膀疼,满脸泛油光,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劲。唐玥像个老妈子,给潘笑笑收拾垃圾,“你一直要等到你老公回来的前一天再大扫除吗?!”潘笑笑理所当然道:“对啊。小玥你放那吧,你别动。”唐玥大概是被林龙给传染了,摇头道:“我有病,不动不行。”潘笑笑便放任唐玥随便忙活了,俩人关系不错,没那么多讲究的。潘笑笑躺在沙发里,长吁短叹,“忆往昔群消息你看见没,杨哥毕业不是留校了么,这两天被曝出来论文抄袭了,你说咱们群也没一起玩过笔仙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怎么就这么邪呢?”唐玥将长毛的外卖扔进黑色垃圾袋,皱眉问:“抄袭学术期刊,还是剽窃朋友校友?”潘笑笑摇头说:“不知道,反正学校在查了,等查清楚了,杨哥肯定就完了。其实仔细一想啊,也不算是邪,许靖要是不受贿,陈男要是不出轨,杨哥要是不抄袭,也不能出这些事。”唐玥琢磨两秒,笑了起来,“我们俩可能也被诅咒了,只是因为我们两个实在没有什么黑点,没干过什么坏事,所以这阵子出的这些事,我们都是小打小闹的波澜,你看,你和杨哥他们一对比,是不是就觉得也没什么了?”潘笑笑一听这解释,也哈哈笑了起来。唐玥拿吸尘器帮她收拾客厅,看到吸尘器里面的灰尘都蓄满了。打开吸尘器盖子,往垃圾袋里倒灰。潘笑笑躺在沙发上,没两分钟,开始深呼吸,捶沙发,撞脑袋,“啊啊啊这日子真是太难过了,我婆婆还逼我生儿子,我老公还是那种大男子主义,油瓶子倒了不扶,吃完香蕉、都不能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的主儿,生孩子生孩子,我怎么生,生完还不能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带,那就剩谁能带孩子了?就剩我了!”唐玥暗暗咽了下口水,心道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次见面潘笑笑还挺积极乐观的,这才多久,就被折磨成这样。潘笑笑也就是唠叨唠叨吐吐心里话,没指着唐玥安慰她,唐玥也自知不能对她家庭指手画脚提意见,只笑笑说:“笑笑,笑笑。”潘笑笑乐了,“我这名字起的。”唐玥看到一本育儿书,放下垃圾袋,倚着酒柜,翻了两页。也不知道她若是生了孩子,盛文修能不能……他肯定能,他在家里每次煮完饭,厨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洗衣机每天都在运转,他用过的浴室,浴室柜都会摆得整整齐齐,有空的时候,还会把被子拿到阳台,和她一起趴在被子上晒太阳。孩子的事儿,她一点不担心。也或许可以哪天把席姐家太子借来用用,看看盛文修带孩子有没有耐心。唐玥帮潘笑笑把垃圾都收走扔了,点了新一轮外卖,俩人各喝了一杯酒。捏着潘笑笑的脸蛋儿,唐玥说道:“最能够让人从低谷里爬出来的,一是看书,二是健身,三是工作,反正我以前是这么走出来的,颓废不行的,你越颓废,你周身失败的磁场就越强,我给你约个教练,两小时后去健身。”潘笑笑还是萎靡不振,“不想去。”“去,必须去,”唐玥又去她柜子里翻运动内衣,扔出来legging,“不是让你减肥,是为了让你老的时候皮肤不松弛,这么想你就有动力了。”潘笑笑不为所动,“松弛我就超声刀埋线和打除皱针呗。”唐玥点点头,开始脱外套。潘笑笑:“???”唐玥外套和裤子扔在地上,指着自己漂亮的马甲线,又指指自己腿部的完美肌rou线条,“看见了吗?”潘笑笑:“看,看见了。”唐玥走近潘笑笑,俯身看她,指指自己细腻的肌肤,又指指潘笑笑脸上的痘,“这是什么?”潘笑笑被打击得很慌张,感觉自己再不锻炼,明天就满脸褶子,立马换衣服跟唐玥出去。唐玥对激励人心和刺激人这些事太有经验了,孟樊影,祝琳,汪晓光,柴湘,苏志雄,她都是这么激励过来的,陪他们健身看书,陪他们度过低谷,其中汪晓光最棒,仍旧坚持每天看书。周二上午,唐玥陪潘笑笑又练了俩小时,一小时无氧,一小时跑步机,还加了教练微信,让教练把潘笑笑每周打卡情况发给她,作监督。下午,她本想去看看婆婆,跟婆婆聊聊盛文修和他mama,刚穿好衣服,正要出家门,忽被苏志雄一个电话,打乱了她的小计划。苏志雄严肃道:“在哪呢?说话方便吗?”唐玥闻言脱掉鞋子,“我一个人,你说。”“我这边查到司竹曾经的邻居曾多次报警。”她走进沙发里坐下,皱眉道:“因为什么?”苏志雄噗通拽倒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刺啦刺啦吱嘎吱嘎过后,才稳住身子似的说:“邻居报警说司竹家暴他老婆。”唐玥瞬间从沙发上弹站了起来,“你说教授有家庭暴力?!”苏志雄疼得嘶嘶哈哈的,“我|cao,我把轮椅给撞翻了。对,邻居还想帮起诉来着,可每次出警的结果,教授老婆都说没有家暴。那邻居叫曲远,曲远还被司竹恶意报复过。但是没办法,拿不到证据,教授老婆这位当事人也不配合。”唐玥惊得几次咽着口水,丧失语言功能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后来呢?曲远是哪年到哪年做的司竹邻居的?”苏志雄道:“做邻居至少三四年,一直到差不多你毕业那阵子吧,曲远说司竹老婆跟男人跑了,司竹就搬家了。但是婆婆啊,曲远说司竹老婆是个特别贤惠的人,基本都不出家门的人,他说司竹老婆绝对不可能是跟男人跑了,跑了也是被司竹打跑的。”唐玥心惊胆战的,下嘴唇直发抖,她想到的是盛文修那么尊敬的教授,竟然是个有家庭暴力的男人,司竹甚至还向盛文修编造说他爱人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才离婚的,盛文修一直受司竹影响这么多年。唐玥深呼吸,问苏志雄,“司竹确实是离婚状态吗?”苏志雄说:“已婚,有配偶,没办过离婚手续。”唐玥不自觉地咬着手指,不知道盛文修知道了这件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