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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亲生孩子做赌注。”万贞儿一笑,“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若我们不这样做,来日恐怕深儿与清儿的性命都会丢在皇后手里。婉容叹气道,“是啊,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好在咱们一直都派人看着的,也不会出大事。”万贞儿逗着朱见深,“如今我们的皇后恐怕再也不敢把手伸向我们的深儿了,对不对呀,小深儿。”朱见深伸出小手,“抱~贞抱~”婉容扑哧一笑,“大皇子真聪明。对了,贞儿姐,皇帝派过来的人,可以用吗?”万贞儿点点头,“无妨。”婉容继续说道,“听说是会些功夫的。而且皇帝还特意改了名字,叫婉尔。”“婉尔?莞尔一笑?皇帝真是会取名字。”万贞儿并不知道,皇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的是她的笑容。经此一事,时间渐渐过得安逸而平淡,除了偶尔会与德贵妃有些不愉快。直到寒冷的冬日过去,清明时节到来。照理,每年这个时节,皇帝会与太后、皇后一起去宫外祈福。但因为今年皇帝心情大好,下令祈福后前去行宫泡汤泉。如此,阖宫的妃嫔便大都随着宫里的三位主子前去宫外。敬妃原本有些手脚想对万贞儿做,可汤泉浴毕竟更吸引人,于是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除此外,德贵妃等人亦一同前往。而万贞儿,因为大皇子年幼不得泡汤泉,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出去。不过,万贞儿不需要带着大皇子四处请安,倒也觉得十分自由。一日,春堤已绿,草长莺飞。婉容正在喂着朱见深吃一份酥酪,瞧见万贞儿进来,笑道,“贞儿姐你瞧今儿春光多好,咱们应该出去走走。”万贞儿点点头,“你先陪着深儿,我去内侍局给他取风筝,明儿放起来哄着他玩。等我回来,再换你出去走走。”虽然婉尔十分忠心,但万贞儿始终有些不放心。听见婉容轻快答应了,万贞儿才走出去。因为是春日,所以万贞儿应景的选了桃花缀在耳上,身着一件浅粉色收腰宽袖宫装,头上是望仙髻配上简单的簪花。从内侍局出来,万贞儿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孔雀风筝,心情也不由得欢快起来。想起自己上次放风筝还是在中学的时候,如今却已经在古代生活了这么久。抬头,见远处一片桃红柳绿,万贞儿不由得一笑。万贞儿脱下脚下笨重的鞋子,踏上略有温湿却十分软嫩的草地,伸手展开手里的线轴,等到风来时,顺手把风筝高高扔起,然后转身疾行几步,却并没有感受到线被高高拉起。回头一看,只见风筝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万贞儿略带气恼的撅起了嘴巴,捡起风筝准备再来一次。依旧是顺风扔起风筝,转身快跑,这次风筝却高高的飞了起来。回头看时,只见韩雨沐一身潇洒的将服,正拂落手里的灰尘。看样子,是韩雨沐帮着自己放起了风筝。“韩大人好兴致。”万贞儿的身份并不低,但还是施了礼。“万姑娘不怪罪我多事就好了。”韩雨沐微微一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天空中的风筝,只见一只孔雀高高的飞在蔚蓝的天空之上。万贞儿不由得感叹道,“飞的那样高,真是潇洒自由。”韩雨沐却摇头道,“高处不胜寒。”万贞儿听出语气中的惆怅,轻声安慰道,“大人说的是风筝还是自己呢。若是自己的话,大可不必如此。高处的风光,是旁人领略不到的。”“那也要因人而异吧。有的人或许并不喜欢高处,只喜欢平淡。可偏偏那平淡,也是自己不能够得到的。”万贞儿和韩雨沐都知道,韩雨沐的升职与万贞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听见韩雨沐这样说,万贞儿不由得怀疑韩雨沐是在埋怨自己,不该想法子让他升迁。“韩大人的意思是说,有人把你推上高处,你却十分厌恶?大人可知,低处水深,易被高处掩盖。”万贞儿说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也是为了保住韩雨沐的性命而已。听见万贞儿略有不悦,韩雨沐笑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有些东西,想要却不可得,难免惆怅。”万贞儿并不知道韩雨沐初见自己,便喜欢上自己温婉的笑容,只以为韩雨沐还想要更高的官职。“只要想要的,努力争取便会有。大人不要过于急躁,可缓缓图之。”韩雨沐点点头,“风筝飞得太高了,一会就难收了。你快拉线吧。”万贞儿一笑,“飞得太高,就让它飞便是,何必一定要握在手里。”直到多年以后,韩雨沐才明白,今天这两句话竟然真的变成了自己这场感情的结局。而万贞儿,便是那个风筝。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蹦蹦跳跳的雪的营养液与霸王票~才发现自己少更了一章,抱歉抱歉☆、东宫太子正统十四年,瓦剌入侵,皇帝朱祁镇执意御驾亲征,太后皇后等人多番劝解无果。慈宁宫中,万贞儿轻轻为太后捶着腿,身边是婉尔抱着大皇子。“太后您别再忧思过度了,您得保重自己的身子骨,这日后后宫前朝可都指望着您呢。”万贞儿细声慢语的说道。芝兰也劝道,“是啊,太后。这几日您天天劝陛下,嘴皮子都磨破了,连人都消瘦了。”太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刀剑无眼,在沙场上谁管你是什么身份。皇帝执意如此,就是拿自己的性命,拿咱们大明的国脉去冒险啊。你们说,我如何不担忧?”万贞儿虽然明知书中,皇帝这一去就无法回头,可是这历史却不是自己能改变的。“皇帝去意已决,太后咱们也只能在后宫默默祈福了。”芝兰亦是满面忧愁的说道。从慈宁宫出来,万贞儿望着蔚蓝的蓝天,她明白,要变天了,自己必须更好的护佑朱见深。走回绘霓阁的时候,万贞儿瞧见德贵妃在正殿用复杂的眼神望向自己,就知道皇帝来了。推开门,皇帝正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盛宴自酌自饮。万贞儿瞧着皇帝看似迷离实则坚定的眼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想无论如何,就算为了太后,自己也要劝一劝。摆摆手示意其余人下去,万贞儿坐在了皇帝的对面。皇帝举起酒杯,呵呵一笑,“如今,怎么就不怕僭越了?”万贞儿并不拘礼,“因为奴婢代表太后来劝陛下。”皇帝突然十分的不耐烦,“不用劝了!朕,必须要去。”万贞儿观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多年的心理学经验告诉她,这是一个人尊严受到侵犯的标志。“那就让奴婢斗胆猜一猜,皇上您之所以坚持要去沙场,并不是因为国之危难当头,更不是因为要鼓舞士气。而是为了你自己。”万贞儿轻轻欠身为皇帝斟满一杯酒。皇帝却突然抓住万贞儿的手,“这是太后说的?”万贞儿镇定的摇摇头,皇帝思忖片刻,才放开万贞儿的手。“继续说。”“奴婢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