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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朦朦胧胧。” “尤其是晚上,以为所有发光的物体都带著美丽的重影,车子开过面前会留下炫目的线条,连路灯都很美,带著晕开的光影,我真的以为世界就是这样呢。” “真是……新奇的比喻。”Kane说。 “但是戴上眼镜後,却很失望。”季迦亭耸耸肩,“一切都变清楚後,反而不美了,夜景在我眼中也失去了原有的魅力,那些喜欢的银幕明星其实没有那麽好看,皱纹,痘疤,过重的唇线,都清晰可见。” “哈……”听到最後一句,Kane笑了,那笑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就是这样嘛。”季迦亭也感到自己的比喻有些幼稚,“就是……‘原来是这麽一回事’的感觉,太真实,太……” Kane停住笑声:“我懂。” 停顿片刻,很快说道:“我没有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啊?”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吧,赶快回去休息吧。”说完,几乎是有些仓促的向既定的方向走去。 “……哦!”季迦亭赶紧跟上去。 之後的路途中,两人没有再交谈,伴随他们的只有虫鸣和落叶被踏碎的声音。 季迦亭觉得Kane是在害羞。 第16章 沈默一直延续到宿舍楼大厅。 像是走了很久似的,踏上白色石阶时,季迦亭觉得脚都软了。 他甚至怀疑Kane是不是故意带他绕远路,因为这回是从後门进来的,他从来没走过,但是连在花园都会迷路的迟钝方向感令他没有立场质疑对方。 在明亮的电梯间,季迦亭看著Kane的侧脸有些感慨,他无法将这张缺乏表情的面庞和刚才发出温和笑声的人联系到一起。 想到自己竟然向近似於陌生人的他吐露了真实想法,就觉得不可思议。 “顶层对吧?”不待他回答,Kane已按下数字。 “Kane呢?” “一样。” 之後又是沈默。 电梯迟迟下不来,也是停在顶层,数字一闪一闪的,像是有人故意一直按著它似的。 “剧组的人这段时间都住顶层,可能有人正在搬进去吧。”Kane像是解释般说道。 季迦亭点点头,他并不在乎等待,只是不喜欢一个人的等待,向Kane看去,想找个话题聊一聊,後者正好也投来视线。 四目相对,季迦亭发现Kane的瞳孔格外漆黑,像戴了时下流行的美容隐形眼镜,这和Kane的形象可不匹配,这麽想著,季迦亭忍不住上前一步,想看清楚。 谁知Kane竟转开脸,目光闪烁的盯著电梯上方的一排数字,念经般问道:“新住处还习惯把。” “呃,啊,挺好的。”笑著回答後又补充道:“没想到是独立房间,还以为会和人同住呢。” “恩。”Kane会心的笑了笑。 刚想问他大家的待遇是否都一样,电梯门便“叮”的一声打开了。 “进去吧。” Kane按住按钮,等季迦亭进去,才走进电梯。 籍由这个小动作,季迦亭注意到他掌心新鲜的伤口,是拗断树枝时划的。 “伤口,疼吧?”忍不住问。 “啊?”被季迦亭这麽一问,Kane才低头看手心,笑道:“哈,没什麽感觉。”说著从西装里袋掏出一块浅灰格子的手帕,擦拭起来,显然,比起伤口这种事,他更在意的是粘在掌心的泥土。 “最好先冲洗一下。”季迦亭说,“伤口里应该有毛刺,小时候我总被划伤,只是简单包扎的话,木刺还留在里面,会一直疼。” Kane笑了:“那是你那时皮肤太细嫩啊,我这把年纪了,怎麽会有木刺进去。” “你难道年纪很大吗?”季迦亭也笑了,“不是说男人30一枝花吗,你顶多算盛放吧?!” “我怎麽记得那句话是说男人40一枝花?我琢磨著我还是花骨朵呢。” “哈哈!” 没想到Kane也会开玩笑,而且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有一点可爱,季迦亭这次确定了,那漆黑的瞳仁一定是天生的,否则传达不出这麽深刻的笑意。 两个男人的笑声在电梯里相互碰撞。 气氛好不容易打开,还想再多聊些,电梯已经停住。 “为什麽在这我也要和你住一间啊?!我要换房!!”顶层的走廊深处传来一声高喊。 另一个声音压著怒气说道:“消停会行不行?现在大家都在休息──” “我不管!我要住单人间──就算合住也不要和你,腻都腻死了──”最後一句带著柔腻的尾音,是撒娇的口吻。 呃?这种语调……好像在哪听过。 “真是!”和怔住的季迦亭不同,Kane似乎马上就分辨出状况,大步朝著争执的方向走去。 辉豪的艺员待遇真是不错,连员工宿舍都是酒店式公寓样式,明亮的走廊铺有暗红色的柔软地毯,即使跑动也不会发出“咚咚”的声响,想必板壁的隔音效果也极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人探出头来。 季迦亭紧跟在Kane身後,他心中存有几个疑惑:一来那骄纵的声音有些耳熟;二来……那人似乎是为房间分配不满,他说什麽:“要住单人间”? ──可Kane不是说剧组的所有主创人员都住在这层吗?那麽这人也是艺员之一吧,可为什麽没有分到单人间呢? 还是说……除了自己外,其他艺员都是与人合住的? 季迦亭必须弄清楚。 从签下片约那天就已有所觉悟,虽然顶著人气偶像的光环,但在这个圈子里却是十足的新人,太优渥的待遇他承受不起。 …… 发起争端的人很惹眼,站在暗红色的地毯尽头,像插 在红釉花瓶里的鲜花。 他提著和自己身形很不相衬的硕大行李箱,穿著一件肥大得好像洗垮了的花格衬衣,只解开两粒扣子,那领口就敞到胸口,下身是墨蓝色的窄脚裤,显得腿型笔直又细长,脚上却蹬著双明黄色的运动鞋,鞋带却是紫的。 他的另一条胳膊被身後的男人紧紧抓著,“孟森!你放开我!”他玩命甩动手臂,那只钳制他的大手却纹丝不动,他急了,“讨厌,讨厌!”索性放下箱子,用脚踹,身後的男人不闪不避,黑色的正装长裤被印了好几个大鞋印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