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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动作极快,警戒线拉起来了,勘查的勘查,拍照的拍照……一时间,现场都是忙碌的脚步声。 除了最开始夏霁同他打了一声招呼,纪律朝他点了下头外,他便被晾在了一边。不过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小刑警过来问话。 车门没锁,纪律扫了一眼车内情形后,然后吩咐谢齐天打开了一侧的后门。谢齐天了然,从后门进去,先打开了车内后方座位上的两盏灯,再小心拿着手电筒往前面两个座位中间靠去。 前座车顶上的灯也被谢齐天打开了。接着,他用嘴把手电筒咬住,然后接过同事递进来的单反相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 驾驶座、副驾驶……车内大大小小的角落,谢齐天都没有放过,确认都被拍下照片后,他才从后座出去。 夏霁带人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立即扑面而来。 金大发又sao动了起来,“汪”了几声。 宋不羁摸摸金大发的脑袋,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纪律那边。 纪律正站在打开的驾驶座门前,弯腰看着驾驶座上那具尸体。 从宋不羁的角度,他看不到死者的脸,也看不到死者身上的伤。但是他看到死者的左手,不知为什么,伸出一根食指,悬在腰腹间。 一个往前伸准备按下什么的姿势。 “死者左手搭在锁门键上,但车门并没有锁,估计死者按下锁门键之前就死了。”谢齐天把手中的单反翻到死者左手特写的那张照片,说道。 纪律点了下头:“刺伤,失血过多。” 话落,他又皱了皱眉,抬头扫了一圈现场,问:“法医呢?” 一个见习的小法医立即跑了上来,他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在这……” 纪律扫了他一眼,倒是没说别的,只让他先检查尸体。 小法医点了下头,忙凑过去研究尸体了。 纪律拿过谢齐天手中的单反后,一张一张把里面的照片翻了一遍,心里有了数。然后他和夏霁说了一声,便往宋不羁那走去。 宋不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走近,旁边金大发先是警惕性地低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纪律没恶意,又上扬了尾巴,摇了摇。 纪律朝给宋不羁问话的小刑警摆摆手,小刑警十分有眼色地跑远了。 “宋不羁。”纪律缓缓开口道,“你报的案?” 纪律的声音不大,却顺着夜风一丝一缕地飘进耳内,好像就响在耳边。宋不羁耳朵痒了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接着仿佛是嗤笑,又仿佛是某种莫名的意味,纪律说:“这么巧?”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说暗并不暗,毕竟头顶有明亮月光,旁边有大亮的手电筒光。但说亮也不亮,毕竟是晚上,而且离手电筒集中区有那么点距离。尤其纪律还挡在了他面前,挡住了大半的光亮。 宋不羁没拉着牵引绳的左手手指颤了颤,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纪律:“怎么发现尸体的?” 宋不羁懒洋洋道:“刚都跟那小警察说过了。” 纪律:“你再说一遍。” 宋不羁:“……” 纪律虽然没有离他很近,俩人之间至少隔了两步的距离,但宋不羁仍感受到了一股热气。 “这人怎能这么烫呢?”严肃的命案现场,宋不羁的思绪飘得有点远。 纪律皱眉:“宋不羁?” 宋不羁一个激灵,耳朵又痒了痒,他说:“说完我就可以走了吧?” 纪律:“你先说。” “行吧。”宋不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说,“我在遛狗,遛到这条小巷子里,先是大发叫了起来,再是车内传来手机铃声,我好奇过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有人死在里面了——纪队,说完了,可以让我回家了吧?” 纪律把他往后退的动作收入眼底,问:“大发?” 宋不羁低头看金大发:“大发,给纪队叫一个。” 金大发听话又聪明,立即响亮地“汪”了一声。 纪律对上金大发黑暗中仍炯炯有神的眼,十分镇定地“嗯”了一声。 警察们继续在现场勘查,宋不羁带着金大发回到了家。 “真是流年不利。”宋不羁冲了个冷水澡,把从纪律身上沾染上的热气冲走后,在床与冰箱之间犹豫了下。 半晌后,他想,算了算了,睡床,警察指不定明天又要来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宋不羁便接到了市局的电话。 此时是上午九点,本是宋不羁正常睡觉的时间。然而等下刑警要再次来问话,宋不羁不得不拖着困倦的身体起床。 ——但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纪律和夏霁。 宋不羁晃了晃脑袋,把两位刑警请进了屋,随手一指客厅里的沙发,说:“随便坐。” 沙发上放着几个袋子,还有一些乱糟糟的衣服。纪律蹙了蹙眉,似有些嫌弃。 夏霁把几个袋子拎到一边,腾出两个位置,率先坐下,笑着打趣:“好久没整理了吧?” 宋不羁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用一次性茶杯随手从饮水机上接了两杯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随口接道:“两个单身狗嘛,都忙。” 不知哪个词戳到了纪律,他勉强坐了下去后,听到这话,又嗤笑了一声。 夏霁笑着摇摇头:“宋先生你这可说得不太对。咱纪队也是单身,但他的家里啊,你想象不到的整齐。” 宋不羁看着纪律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子,心说:“看出来了,整齐。” “我昨晚都说了吧?”宋不羁笑笑,“两位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 “几个细节跟宋先生确认一下。”夏霁公事公办地说,“宋先生遛狗遛到这条小巷时,小巷里并没有别人对吧?” 宋不羁:“有啊,这不车里还有个死人吗?” 纪律皱了皱眉,严肃道:“认真点。” “是是是。”宋不羁边说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状似回忆了一番,说,“只有我一个活人。” 话落,纪律指了指从他们一进门就乖巧在一边玩自己玩具的金大发,问:“它呢?” 大发? 宋不羁惊奇地看了眼纪律,顺手撸了把狗头,说:“纪队,大发不会说话。” 夏霁笑了笑,说:“狗的耳鼻比人类灵敏,你可能看不到暗中有没有人,但狗不一定了——这狗叫大发?它当时有没有叫起来?那种发现陌生人的叫声?” 叫声…… 宋不羁偏头看了眼玩得正起劲的金大发,迟疑道:“昨晚我们还没靠近那车时,大发是叫了,不过我以为……” 他想起金大发刚来那天对着冰箱狂叫的样子,以为大发是闻到了即使被清洗后仍可能存在的血味,所以昨晚他也以为大发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