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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月抬头,看见不远处依旧平静冷淡的L,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风又起,停在书店东面的一辆宝马车合上了车窗,在这个是时代,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而后一个一个地去挑战。 胜、或者败,赢、或者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田中一岩,22日于青山正在销售我妻荣著作的马克书店内挟持书店所有顾客并与警方进行谈判,晚上8点整心脏麻痹死亡。” 正文 章十四-法平如水 当所有的事情都不着边际。(whehingseemsjustoutofreach.) 月迟疑了,看着那张看上去像是全世界最丑陋的面容在眼前狰狞而又扭曲在一起然后倒在地上,月庆幸自己还能保持着惯有的镇定,至少在那一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或许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心脏麻痹的罪犯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一瞬间死亡的阴影如同死神的镰刀那般席卷而来,在瞬间消散了一条生命。 他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然后他的第一个动作是看向不远处的L,第二个动作是皱起了眉峰。 ——当是谁都没有料到的转折,不仅L困惑,连月都是如此。 “月……你遇到麻烦了。”L走了过来,步履蹒跚,一如既往地伛偻着背,显得有些微的滑稽。 ——然而他的声音却如此平稳,连月都无法从平静地表面上做出任何的判断,他简单的陈述事实,站在夜神月面前三步开外。 “……算是吧。”月叹口气,然后瞟了一眼书架,在那里凌乱地散落着一地的我妻荣的著作,然后颇为自嘲地笑一笑。 ——那个外来者,是连自己的行动模式都推测到了呢…… “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即便是被卷入这类案件也不会感到恐慌吗?” 月几不可闻地耸耸肩,“……会吧。” ——但是从你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有恐慌吧? L抬头,眼神停留在月的双眼上,沉默半晌,“那个越狱犯是死在心脏麻痹之下的,至少有87%以上的概率可以认为是KIRA的制裁,那么我能推断出的结论就是KIRA在或者至少曾经出现在马克书店的附近。” 月笑了,耸肩、摊手,“完美的推理。” ——他是由衷的在称赞,但不论如何这样的反应有着欲盖弥彰的模糊感。 ——又是这种感觉啊,这样的月让人无法下结论…… L咬住了拇指,“即便是我怀疑月是KIRA,月也不进行任何反驳吗?” 月笑了起来,很轻的笑但分明是大笑,只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样,他抬头,眉眼间带着笑意看向L,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L不是相信‘绝对逻辑’吗?相信‘形式正义’的你,怎么可能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认定我是KIRA呢?‘纯粹形式正义’在程序上是完全不容许一丁点瑕疵的吧?” L沉默了。 ——月用了L的观点反驳了L对他的怀疑,在逻辑上漏洞百出的争辩在表面上看起来却分外的有道理。 “而且……”月顿一顿,“如果我是KIRA,没理由会将自己留在现场吧?” L点头,“嗯。” 月摇头,叹气,“所以——你这样的试探其实并没有必要。” ——或许任谁面对自己在乎的事情,都会变得不够冷静与理智吧?即便是L……也会做这样毫无意义地试探。 “并不是没有必要。”L冷淡的声音试图辩解,在稍微停顿了半晌之后,又接了下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只是收集信息的过程,既然万事万物是具有联系性的,那就不必要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L再次停了下来,整个身形显得更为伛偻而古怪。 “所以?”月温和地声线轻轻扬起。 “所以……”L吸了口气,“如果基于‘夜神月不是KIRA’这个推理的话,我可以认为真正的KIRA想要陷害夜神月;而如果……基与‘夜神月是KIRA’这个推理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L伸出一根食指,修长纤细而又十分苍白,“第一,夜神月也就是KIRA企图通过这样的做法来欲盖弥彰,以便打乱我的推理。”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 他听了下来,看向月,恰好月也望向了他,四目相对,在彼此波澜不惊地眼神里看出了其他的惊涛骇浪…… L吸了口气,“有第三个KIRA存在,并且与夜神月(KIRA)暂时是敌对关系……” ——全中! 月大笑出声。 “L的推理不管是什么时候听起来都那么的滴水不漏呢。” “所以你在嘲笑我?” “不是,有限的资源能够推理成这样的确让我颇为吃惊呢。” “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恼羞成怒了吗?因为被猜中了。” “不。” 月停住了笑,一个字平淡地打断,却硬生生转变了话题,“我想我该去警局做笔录了。”他温和而拒人千里地笑了一笑,“L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推理到底有百分之多少的准确度吧,所以……” 他耸了耸肩,动作幅度并不大,恰好带起半分的萧瑟,与脸上那平淡莫名地笑容勾勒出冷漠的味道,不算明显,却期期艾艾地将情绪传递了过来。 ——那是一种真的满不在乎的情感。 L看着月转身向警官方向走去。 全世界只剩下那一个背影。 或许每个人的故事都应该足够地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但至少夜神月在主观上并不希望如此,然而一旦选择使用死亡笔记并试图创造理想国,那么这辈子和低调也算是无缘了。 有得到就要有付出,然而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结果,这个世界上真理太多,月最相信的真理就是“不信真理”。 他带着相当“轻松”的心态在警局做了笔录,昏黄的灯光下、狭小的笔录室,警局所有的一切都冲击着月的感官和精神——他或许是觉得累了,在这样一个世界以一人之力敌对全部……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