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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小的,更是抖得连手中的茶盏都捧不住。颜云舒倒是淡定,她早就知道这位新来的三meimei,不是好惹的。至于康阳县主之前对颜家女的排挤,说起来也只是对颜宝珠一人的排挤。毕竟颜云舒的性子冷淡,并不代表她蠢笨,她不与康阳一般见识,主要还是颜老夫人不是她亲祖母。她不知道她得罪了康阳之后,康阳会不会变本加厉,将心中的恼火发泄在颜雯身上。颜雯受苦从来不与两位兄长说,只会找老夫人,老夫人也不麻烦他们颜家人。久而久之,颜家这边只能不给她们娘俩添乱,免得帮了倒忙。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至于颜宝珠一开始还想跟康阳县主打擂台,但是她霸凌不过别人,第一回就被人干趴下了,从此跟耗子见到猫似的。“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舅母乃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岂是你能编排的?”康阳真是要被气死了,平时都是她拿皇上和皇后去赌别人,今天竟然全反过来了,她的长处全变成短处了。颜如玉挑挑眉头,无辜地反问道:“难道皇后娘娘不是我的舅母吗?说南蛮子土包子的人又不是我,挑拨离间南北方关系的也不是我啊。表姐,关于家国一事,还请你慎言,你是皇舅舅亲封的康阳县主,万不能在这方面犯糊涂啊。不是一句玩笑话就能带过的。”康阳直接气得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她:“你,你瞎说,我哪里有挑拨离间。跟南北方又扯上什么关系,我——”颜如玉不等她说完,就冷下声音道:“康阳县主,还请你慎言!你若再说这些家国之事,请恕我们颜家女胆子小要告辞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姑娘能随意谈论的!”她当下就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意思。颜宝珠紧跟其后,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趁着康阳没注意到她,快点逃,否欧待会儿又要她丢脸了。“慢着,我险些中了你的诡计,让你转移了视线。我不与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只说,既然来我陈家做客,为何要坏了我陈家的规矩!”康阳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直接大声质问道。“我还不知道陈家有什么规矩?还请康阳县主明示!”颜如玉扭过头看她。“颜宝珠你来说!虽说你好吃懒做,跟你这名字还真的很相配,就像一头小猪似的,不过我陈家的规矩,你总该知道的吧?”康阳县主终于将战火转向了颜宝珠。她就知道想找回面子,就冲着颜宝珠来,当着其他人的面儿,让颜宝珠出丑,那同为颜家女的颜如玉也绝对不能再如此威风了。成为人群焦点的姑娘只能是她!颜宝珠的脸当下就惨白一片,她知道有人私下里叫她猪。谁让她学习不好,性格也不好,嘴巴还坏,同窗们都不喜欢她。她就更不爱上学,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颜如玉面前这么喊她,她怎么能在颜如玉面前如此丢脸?光这么想着,她都不敢抬头看颜如玉的表情,她觉得这回比往常都要羞耻。颜如玉有些想笑,她在现世都多少岁了,同事之间偶尔有过节,也都私底下动手。哪里还会像这样直接骂人是猪的,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不过这感觉还不赖,毕竟眼前这个骂人是猪的,自己也是个猪。☆、017等着看戏姑娘们这边的争吵,还没有传到夫人们那边去。因为多了个华旋,长公主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华旋从县主被提拔成县主,夫君还是个能干的,外加华旋本身就长袖善舞,她可不像颜大夫人会给长公主留脸面。见到一旁有来攀谈的夫人,立刻就能说起来,隐隐成了人群的焦点。长公主伸手按了按胸口,只觉得嫁进颜家去的表妹,更加让人讨厌。老夫人轻声跟大夫人说了几句话,便悄然出去了。她被丫鬟领去了偏厅,好容易才等来颜雯。母女俩私下相见,颜雯早就不是之前那副迎客时八面玲珑的模样,反而通红着一双眼,脸上满是焦急与忧愁的神色。“娘,我可怎么办?果然被你说中了,十日前,那外室就被送进了院子里。从不出门,还是我趁着她找人量体裁衣的时候,塞了个人进去,才把她的画像画出来。康阳这是要我的命啊,那女子分明就有一张狐狸精的脸,长得还比我更年轻,说话细声细气……”颜雯既怕自己动作太多打草惊蛇,又心痒痒想去看看这个预备着的外室,究竟是何模样。能让她的小姑子,如此有把握把她这个正室给干掉了。可是等到画像出来之后,她就更加寝食难安,日夜难寐。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身边的男人,睡在别人的床上,如何能安心?颜老夫人见她整个人都慌了神,立刻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轻声安抚道:“你莫急,娘有法子。娘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信,虽未署名,但信上有一妙计。我已然与你两位兄长通过气,今日一定会让那个外室消失,并且还让康阳付出代价。”颜雯如今已然有些草木皆兵的状态,急声问道:“这来历不明的信是否能信得过?会不会是康阳和婆母的陷阱,想要将颜家也拖进这趟浑水之中。”颜老夫人见她如此惊慌,却还怕拖累颜家,心中更是酸涩不已。“信中人说她是颜家人,但是我们母女心里一直不肯信颜。凡事都藏在心里,虽说是不想拖累颜家,可真出事儿了,又怎么可能不拖累。既然身为颜家人,麻烦娘家人本来就是正常的。就因为我们娘俩一直避着颜家人,所以其他颜家人也不好贸贸然插手,倒像是你出嫁了,要把一个包袱甩拖一般。”颜雯立刻摆手:“我没有,只是两位兄长都有大出息,我若是为这点后宅小事儿去打扰,耽搁了他们的前程该如何是好?”颜老夫人看着眼前哭过之后,已然有些憔悴的女儿,难受的劲儿一阵阵涌上头。“傻姑娘,是我们想左了。一家子人既是同一个姓氏的,哪里能这么容易脱离开。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否则至亲也会疏远。我估摸着这封信是你二嫂写的,只是她新进门,又打听出我不喜欢其他人插手你夫家的事情,所以才匿名送来的。因为我今日要麻烦你二哥行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了,甚至还说早该如此,陈家人欠教训。”颜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细细将计划说了一遍。“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跟往常一样便是,一切都有你的娘家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