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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陈戟说:"吃了饭再走吧。"三公主勉强笑道:"多谢,不了。"两人等了一会后还不见三公主有动静,扭头去看她,三公主略有些尴尬道:"我的腿一时还动不了。"陈戟道:"昆山界很乱的,妖魔横行,你以后独自一人不要再来这里,"三公主点了点头,她心情不大好,眉间总是锁着,此时在火炉的映照下,她略陷进阴影处的侧脸显得格外忧郁。有这么一个苦瓜脸坐在旁边,难免会影响人吃饭的胃口,即使这个苦瓜脸是个大美人。陈戟道:"来吃点饭吧,你要是不方便走过来,旁边有个凳子,你可以撑着它蹦过来。"三公主眉尾颤了几颤,不打算理这个糙汉子,恳切的看着昆山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慕沉的下落吗?”昆山大人道:“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三公主道:“好,那我向你打听另一个人。”昆山大人道:“请。”三公主道:“沧浪。”昆山大人笑道:“你相好的可真不少。”见她言语粗鄙,三公主忍不住想发火,但是她现在是落难的凤凰,只好用所有的教养来救场,颤悠悠的道:“慕沉以及数万亡灵都是沧浪所害,他死不足惜,天庭却寻他不到。”昆山道:“那明日楼怎么会知道。”三公主道:“你们果然是浪得虚名?”昆山笑道:“你问题太多了,钱却一个字儿都没有给。”三公主道:“那是因为你一道题也没有回答出来。”眼看硝烟味就要弥漫起,陈戟还在惦记着他的饭,道:“姑娘,来吃点饭再走吧。”昆山道:“陈戟,你这嘴这么烦人。”三公主身子晃了两下,眉头一皱一口乌血就吐了出来。陈戟站起身道:“我去打水。”昆山淡定道:“吐出乌血来这就是毒要好了”她还音刚落,三公主应声而倒。昆山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披起一件鹤氅对陈戟道:“借我紫石一用,去取枯腐草。”山间的雾气总是散的很迟,带着湿潮的味道散薄在树林之中,远处被阳光染了金黄色,像是披上金黄色的执绮轻纱,一层一层涌动向更远处。昆山走在雾气缭绕之中,手中握着一块紫色的石头,石头光滑透亮如玉似晶,在浑浊的天地里开辟出一道极美丽的甬道散发出的点点荧光碰撞飞舞,向着更深处追寻过去。昆山随着紫石的指引,一路走向不禁林深处,她在寻找枯腐草,一种生长在平头山不尽林上的解药。而这种草药千里难寻半株,更何况不尽林这种人间地狱,只有依靠紫石的光,才不会让自己横着出来。昆山大人也只有凭借紫石的眼睛才能找到。终于,在寻觅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存活的一株枯腐草,唯一的一株,遗世独立的生长在毒气横流的妖树鬼草旁边。当她采药回去的时候,明日楼已经被包围了。这是昆山第一看见这么多天兵天将,密密匝匝的排列在翻滚的云层之上,银器铁兵根根攒着簇新的银光,他们表情严肃的像是永远都会不苟言笑,为首的是一个胖子先锋,高挺的肚子上的护甲亮片上写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怒"字。他的表情也很搭他今天的衣服,几乎是怒发冲冠。他身后站着的是青衣姑娘,正对“怒”先锋低声耳语。陈戟站在地上,仰头看天,他枯干消瘦的身材跟那些威武的天神一比显得有些可怜巴巴,不堪一击。陈戟仰头注视了一会儿,朗声问:"各位天神用过晚饭了吗?来我明日楼,有何见教?"“怒”先锋道:“将三公主交出来。”陈戟走进屋里,将昏睡的三公主抱了出来。云层上的怒先锋见公主被一个男人抱了出来,大惊失色吼道:"放下三公主!不得无礼,陈何体统!"破浪立刻将公主放到了雪地上。胖子吼的比方才还响亮:"大胆妖孽,竟然敢将公主放到污秽之地!"这下子陈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了。昆山远远的站在后面,手指轻轻在空中点过,风托着三公主轻轻飘起来,飘到了云层之上,上面的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忙做了一锅粥。陈戟老实赔罪道:“不知是天界三公主,实在是无礼多有得罪。”怒先锋道:“你明日楼泄漏天机无数,本就触犯天条,今又殴打天神,毒害三公主,三罪并罚,捉拿与你。”他几条罪状一数,陈戟觉得自己实在是最无可恕,有些老大过意不去了。怒先锋命令一下,数十条银色身影纵下云层,七手八脚的将陈戟制服在地。陈戟不做挣扎,只是口里连连喊道:“我的腰,我的腰,诶,这位兄台,你不要拽我裤子,我已经束手就擒了,诶呀,我的鞋也不要脱,没有暗器了。”很快,陈戟就以可能私藏法器之名扒的只剩一条内裤,身上绑着绳子,半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怜的很。昆山躲在树丛后本准备出手,观了一会战之后,却又改变主意坐了下来。“三公主的解药在何处?”陈戟叹气道:“正要跟你们禀报,我朋友已经去采药了,三公主误入不尽林,此药也只有枯腐草可解,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这样绑着我,我的朋友脾气不像我一样好,她见了,发起狠来,我都拦不住。”“怒”先锋眯着眼睛问:“笑话,你朋友有三头六臂不成?她在何处?”陈戟回答道:“可能快到了。”怒先锋对手下下令道:“你们四处去寻找一番。”平头山已经布满的四处搜罗的天兵,昆山依然安坐不动,采下几朵梅花放在手中揉搓,搓成烂泥之后,掏出怀中的小镜子,仔细的敷在脸上那红花处,仔细瞧了没有破绽,指尖凝起法力,在梅花泥上一抹,那处的皮肤便又光滑平整,不见红花了。很多人不认得昆山的相貌,却认得她眉尾处的红花。才收拾妥当,天兵就已经搜了过来。她手持着镜子,轻轻一笑,抬起头来:“是的,枯腐草在我这里。”天兵们道:“请。”昆山走在前面,天兵们没有一个敢靠近她,他们都是年轻的天神,裹在银铠下的七情六欲还不那么老实,昆山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打扮,在他们眼里都可以用“刺激”两个字来形容。昆山走到陈戟面前,半跪下来低声道:“陈戟,怎么说你也是被我连累了,我这人最怕连累人,待会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别人不了解昆山,陈戟却太了解她了,此女长的挺漂亮,就